现在还敢这样的质问她,真是可笑至极。
“主子别生气,奴婢只是一时有些着急。”看着华萱有些生气的样子,柳晴儿连忙跪下。
华萱却好像没看到,安静的喝茶,任由柳晴儿跪着。
小德子站在一边脸上带着笑容,心里对柳晴儿更加不屑。
这样的女人还想在主子面前耍心思,真是不知道怎么死的。
“柳晴儿,你要记住,你是宫女,是下人,是后宫里面最低见的身份,别想着报仇,这样的你怎么跟柳雨儿对抗?”
过了好久,华萱才开口,语气很轻,让柳晴儿不由握紧拳头,才能不一拳打在华萱脸上。
明明是华萱说的,只要她做了宫女,以后可以对付柳雨儿。
现在怎么就改口这么快?什么叫她是身份最低的?明明是因为华萱才变成这样的!
“娘娘,为什么这么说?明明以前是你说了会帮奴婢的,现在怎么反而责怪奴婢?”柳晴儿不甘心的开口,虽然已经很是隐忍,说出的话却还是指责。
“真是个单纯的丫头,本宫是逗你玩的,怎么能当真?”华萱笑着说,深深的看了柳晴儿一眼,这才离开。
一开始她是想帮着柳晴儿的,可时间一场,她渐渐了解柳晴儿,就无法帮助了。
柳晴儿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帮助。
就算她将自己表现的再好,她也比不过柳雨儿。
柳雨儿虽然不是好人,虽然很傻,但是要比柳晴儿有心计好的太多太多。
看着华萱离开的背影,柳晴儿从来没有一次感觉这么屈辱,好像受到了天大的侮辱一般,无法释怀。
“柳晴儿,我提醒你一句,别跟主子对着干,不然会死的很惨。”
在路过柳晴儿身边的时候,小德子笑着说。
“你不过一个阉人,凭什么教训我?”柳晴儿登时火大,直接站起来冷冷的说。
“我确实是阉人,可你要想清楚,别到时候跟我这个阉人做了对食,就要好好讨好我。”小德子笑着离开,自始至终脸上都挂着笑容。
现在看来,小德子也跟一开始来到华萱身边不一样。
看到了太多人对华萱不利,接触了太多的算计,以前那个单纯话多的小太监也变了。
不过还好,他始终对华萱跟北冥烈忠诚,这样就足够了。
小德子离开以后,柳晴儿跪在地上根本站不起来。
因为小德子刚刚的话,让她全身冰冷,无法缓解。
她可以接受不得宠,也可以接受成为宫女,却无法跟一个太监成亲。
这对她来说是天大的侮辱,要比对柳雨儿对她的羞辱还要耻辱,她根本不可能接受。
可她明白,这种事不是她可以说了算的。
如果小德子真的去求华萱,华萱一定会同意。
柳晴儿想的没错,小德子已经出动跟华萱说完了,就在离开之后,直接去找华萱说了自己的请求。
“为什么?”华萱不解的问,不相信小德子真的看上了柳晴儿。
“她的心思太多,这么做对她是极大的羞辱,也算是告诫她,不要妄想成为主子。”小德子认真的说,华萱一瞬间真的觉得很感动。
小德子为了他宁愿跟柳晴儿这儿危险的女人在一起,要是柳晴儿心里怨恨对小德子下毒手怎么办?
“我是不可能同意的,就算要然她跟太监做对食,也不一定非得是你。”华萱想了想笑着说。
只是她现在还不行这么对柳晴儿,再等等,如果柳晴儿做出不可原谅的事,再这么惩罚好了。
“是,主子说的是。”小德子也没反驳,真让他跟柳晴儿在一起,他也不愿意呢。
与此同时青玉宫里面,柳雨儿正因为成为贵人开心不已,殊不知自己已经成了后宫里面所有人嫉妒的对象,甚至比华萱还要遭人嫉妒。
毕竟那些后宫的女人们认为华萱是唯一一个被北冥烈宠爱的,可现在出现了一个柳雨儿,这让她们自然更加怨恨。
不得宠的女人们都是疯子,都是被折磨成疯子的人,只可惜柳雨儿现在还一点都没有意识到。
“来人,却华苑殿将柳晴儿给我找来,就说我想要绣东西,让她来指点一下。”柳雨儿笑着吩咐,她现在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柳晴儿。
上一次的那些巴掌的仇,她还没有还给柳晴儿,现在是时候算账了。
华苑殿里,华萱在听了来人的禀告,好像什么也不知道,欣然让柳晴儿跟着离开了。
柳晴儿心里虽然一百个不愿意,却始终无法违抗命令,只能跟着那人去了青玉宫。
“参见雨贵人。”正殿里面柳雨儿正坐着吃点心,柳晴儿恭敬的跪下行礼,柳雨儿却好像没看到。
柳晴儿知道,她今天过来才不是指点什么刺绣,不过就是接受柳雨儿的侮辱。
现在柳雨儿无非就是在刁难她,她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柳晴儿,你现在是什么心情?”半天以后柳雨儿才笑着问。
“奴婢不明白贵人的意思。”柳晴儿恭敬的说。
“你不明白?你怎么会不明白?”柳雨儿不屑的说:“现在你以宫女的身份跪在我面前,你心里一定不好受吧?是不是后悔以前借着我的名义去勾引皇上?我的好姐姐?”
“奴婢以前就说过,这件事是个误会,是曹妃为了挑拨离间故意派人散步谣言,贵人还是不要相信的好。”
柳晴儿淡淡的说,这件事本来就不是她的错。
只是她没想到柳雨儿居然真的这么笨,不过就是宫人的几句话,真的当真了,不要她们这么多年的姐妹之情。
“姐姐,别人都说你聪明,可我感觉你真是傻的够可以,你以为我真的是因为那几个宫人的话才这么对你的?”
柳雨儿边说边笑,最后笑的弯着腰,甚至流出了眼泪。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柳晴儿震惊的问,有些无法理解柳雨儿话里面的含义。
“我的傻姐姐啊,我本来就像脱离你,不想以你妹妹的身份生活,我是故意将计就计,你不知道吗?”
柳雨儿笑着说,脸上恢复了冰冷的神色,让柳晴儿甚至感觉很冷。
这还是她一直单纯的妹妹吗?现在怎么变的这么可怕?
“我是你亲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柳晴儿不可思议的问,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亲姐姐?我不需要一个每一样都比我好的亲姐姐,如果不算计你,现在成了贵人的就不是我,我不要活在你的阴影下面,凭什么你要保护我?我自己可以保护自己,你算是什么东西?”
柳雨儿越说越激动,看着柳晴儿的目光也越来越冰冷。
这样的柳雨儿是柳晴儿非常陌生的,她本以为柳雨儿不过是愚蠢的被人利用,却没想到这些全都是柳雨儿自己设计的。
她竟然没有发现,她的妹妹居然是这样的人。
要不是柳雨儿自己说出来,她也许一辈子都不知道。
“你真是好算计,我跟你从小一起长大,居然一直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柳晴儿苦涩的说,内心的背叛感越来越强烈,头渐渐很痛,无法原谅自己的愚蠢。
连身边最亲近的人她都看不清,她还有什么资格去算计华萱?还有什么资格想要争夺?
“你现在知道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以后死了不会不明不白,只是我会一直往上走,走到最高的那个位置,你就看好吧。”
柳雨儿很坚定的说,这样的神色让柳晴儿更加心痛,这不是她妹妹应该有的样子。
她承认自己是自私的,不能接受柳雨儿现在这么坚定的样子。
在她看来柳雨儿就是要一辈子唯唯诺诺,小心翼翼,活在她的保护下才行。
今天的一切对柳晴儿来说都太震惊了,她多一个字都无法发出声音。
“啪。”就在柳晴儿愣神的时候,柳雨儿突然将一个茶杯摔在柳晴儿身边。
茶杯摔碎的声音惊醒了柳晴儿,她看着地上的碎片不解的望着柳雨儿,不知道柳雨儿要弄什么把戏。
“来人,将这个大胆的宫女绑起来,居然摔碎了本宫的茶杯,拖下去打二十大板。”柳雨儿大声的吩咐,就有宫人进来要将柳晴儿呆下去。
“住手,谁敢碰我,我是华妃娘娘的人,要责罚也要华妃开口,雨贵人你没有权利责罚我!”
柳晴儿很快反应过来,从地上站起来大声的喊。
她这么一说那些宫人确实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看着柳雨儿。
毕竟柳晴儿不是青玉宫的人,要是随便处置了华妃那里也不好交代。
“好,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带你去见华妃,看看她怎么处置你。”柳雨儿笑着说,让人将柳晴儿绑了,一起去了华苑殿。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进华苑殿,华萱正抱着北翛然在院子里看天,玩的不亦乐乎。
对于突然出现打扰他们母子的人很是不满意,不过看到来人是柳雨儿,看到柳晴儿被绑着,让她的心情还能好一点,毕竟有趣的事情发生了。
“雨贵人,这是怎么了?好好地怎么将我的宫女绑了过来?”华萱皱着眉头问道,心里却暗自思量,这个柳雨儿确实是个笨的。
大白天就这么将人绑了过来,一路走过来应该很多人都看到了,她还真是猖狂啊。
“华妃娘娘,臣妾也是没有办法,这个宫女实在是太过分了,没有规矩不说,还将臣妾的茶杯打碎,臣妾知道这是娘娘的人,特意来这里请娘娘惩罚她。”
柳雨儿简单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边,华萱也没说相不相信,毕竟是在青玉宫发生的,就算她不信又能怎么?
而且她本来也不打算维护柳晴儿,给柳晴儿一个教训更好,只是她看不惯柳雨儿猖狂的样子而已。
“你是说本宫宫里的人没规矩?那是不是代表本宫没有将人教好,或者是说本宫没规矩?”
华萱淡淡的说,她不喜欢柳晴儿,不代表柳雨儿可以随便对待。
如果柳雨儿只是给了柳晴儿一两个耳光,她不在意,权当看不见。
可现在不一样,现在柳雨儿居然直接找上门来,开口就说柳晴儿没规矩,这不是在打她的脸吗?
“娘娘误会了,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怎么敢说娘娘?只是这个柳晴儿当真过分,还请娘娘给个说法。”
柳雨儿也很坚持,就算知道华萱生气了,却还是不害怕,依旧坚持的要一个说法。
“不会到雨贵人想要一个什么说法?或者你认为应该怎么处置?”华萱突然笑了,安静的问。
“臣妾认为这种没规矩的宫女应该给与很严厉的惩罚,就赏给小太监做对食好了。”柳雨儿好像看不出华萱不高兴,直接开口,让柳晴儿恨的差点叫出声音。
柳雨儿笑着说,好像只是在说一会要吃什么一样自然。
这让华萱也有些惊讶,没想到柳雨儿跟小德子这么有默契,居然都想到了这一点。
华萱下意识的看了小德子一眼,看到小德子跟她一样惊吓,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只是华萱这样的动作在柳晴儿看来就是要将她赏给小德子一般,心里着急的不得了,奈何嘴巴被人堵上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样不太好吧?毕竟对食在宫里是不允许出现的,妹妹还是换个方法吧。”华萱故作为难的说。
她只是不想柳雨儿这么得意,才故意不同意罢了。
“娘娘放心,以前宫里的对食不过是太监宫女看对眼了就私自在一起,可这一次是为了惩罚柳晴儿,有什么不行的?”
柳雨儿毫不在意,她认为这是华萱为了保全柳晴儿的说辞。
华萱越是阻拦,她越要这么做。
“本宫已经说了,这个办法不行,你还是换一个吧。”华萱冷冷的说,好脾气终于要用完了。
这个柳雨儿还真是不知好歹,当真狂妄的一点眼力都没有。
“华妃……”柳雨儿没想到她现在这么受宠华萱还不给她面子,意识有些拉不下脸,不知要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