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如其来的要求,我无奈的沉默下来,似乎我的生命中,还从未和任何女人一起睡过,我发现自己是个冷血动物,直到现在还没有一次的真正的冲动过,也许是饥饿占据了我所有的感觉吧。
但今夜,当我感触到若丽那凸凹有致的身体时,我发现自己的确是个男人,有了邪恶的想法。我推开她说:可以,不过你日后不要后悔,我对你没有一见钟情,更没有任何情趣,我只把你作为一个小妹妹看待。
若丽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说:放心,我不会这么随便的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你的。呵呵。
我躺在床上,酝酿着小说中的灵感,则头看了她一眼,这次她睡得很安逸,很平静,当我听到手腕上机械表指针的声音越来越小之时,有一个闭上眼,等待睁眼的时刻降临,没有梦,我的世界里,只有一个两个字:饥寒。
也许当人类真的感觉到饥寒之时,才会有勇气去挑战白日的生活,人生的路。我感觉自己这种活着的方法也是一种艺术,至少很有个性。林语堂大爷在《生活的艺术》中说过:“一切艺术必须有它的个性,而所谓的个性,无非就是作品中所显露的作者的性灵,中国人称之为心胸。一件作品如若缺少这个个性,便成了死的东西。这个缺点是不论怎样高明的技巧都不能弥补的。如若缺乏个性,美丽的本身也将成为平凡无奇了。”我认为,自己想要真正的融入到生活中去,那就必须玩出一个个性的艺术人生来。
想到这里,合上眼睛,安然入睡,等待我的明天又会是什么呢?我不敢幻想,但我心中不停的颤抖着,人类有多少个明天可以预知,有有多少个未来可以“预支”,我感觉,一种莫名的恐惧,半睡半醒之中,一双手在我胸口抚摸了一下,我的唇角轻轻的一阵湿润……
第一次在半夜两点前睡着,也许是身边有了所谓的“依靠”与真实的温度,但对我来说,今夜只不过不再寂寞罢了。
清晨,在一阵轻快的歌声中睁开眼睛,若丽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起床,坐在电脑前,偷菜,听着歌曲,身上依然只穿着一套白色内衣。
看来我的“坟墓”还不算冷,看来春天,注定要有一些春光才能显得美丽。我靠了起来,摸着船头的一包残留了一根的香烟盒,打火机响动的声音,也没再惊动若丽,她“偷”的很专心,这种虚拟的快乐,也许对她来说才是最真实的感觉。
许久,一首《五分熟》的歌曲放完,中间停顿的时候,我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若丽回头,露出一丝微笑说:还早,你可以再睡一会,等我弄完了叫你。
她真的把自己定位成了我的甜蜜恋人的角色了,我很无奈的下床,穿好鞋子,看了一下时间,6点08分。真的还早,换做平常,我还沉浸在半死的睡眠状态中。
仿佛一切变化的太快了,仿佛一切来得太快,让人一时间无法接受,但我没有后悔,人,既然决定了要去生活,就必须接受一切未知的现实。
我坐在电脑前,等待若丽梳洗打扮,半个小时后,我写下昨晚未完成的一篇文章,吐了一口气,回头看到若丽站在卧室的门口,招手说:可以了,希望我们能赶上早餐,不然又要浪费钱了。我发誓,再也不做月光族了,我要经营我们的生活。
我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咳嗽了几声说:小妹妹,好像我只是留宿了你一个晚上,你就认定自己是这个坟墓的主人了吗,明晚我不会陪你了,你若不怕做噩梦,就继续跟过来。
若丽有些无奈道:没良心的,先不跟你说了,走了,公交车马上就到了,如果有一天我们有辆车就好了。
我保持沉默,对于过分的追求,只会让自己活得更加痛苦,走出门,雨很照顾似地,说停就停了,顺利做上公交车,但不顺利的是遇到了一位我和若丽,都不愿看到的女人,正是人事部主管桑甜。
她一脸疲倦的似乎还没注意到后面坐着的我们,只顾一个人画着妆,若丽吓得躲在座位下面,几乎是趴在了我的双腿上,不敢出声。
我盯着前面的桑甜的一举一动,许久,她在化妆镜中发现了后排座的我。突然站起身子,向我走了过来,腿上趴着的若丽低声求救说:不要让她过来,被她知道了,我们两个人都做不下去了。
我望着快要接近的桑甜,憋着一口气,等她快要接近的时候,一口苦水,吐了出去,桑甜愤恨的一跺脚,握着鼻子向前面跑去,而我换来的则是公交车司机披头盖地的抱怨声,我轻轻的推开了若丽,自己一个人拿起车上的拖把,拖着地面,之后坐在中间的位子上。
顺利抵达四面环水的五星级酒店,换上工作服之后,刚刚打开对讲机,就收到大堂经理的传唤说:清洁工,请立刻到117房间打扫。
117对我来说,是个转变我以后命运的数字,当我缓缓推开那间房门,一脚踏进去之时,我闻到一股刺鼻的酒精夹着香水的味道,更有饭菜的味道。向客厅走去,看到了一幕,让我吃了一惊,只见白色长桌上睡着两位赤身裸体的艳女,而艳女前面的粉白色沙发上,躺着一位中年男人,上身穿着一件衬衫,下身却什么都没有,更令我吃惊的是,那鼓鼓的肚皮,居然一动也不动,难道是传唤之后,又睡着了吗。
我开口道:先生,请让一让,你们这样我无法清扫彻底,先生,先生。
我感觉这三个人仿佛是刚睡着一样,睡得像个死人一样。过了一会,将周围的一切打扫干净,只剩下餐桌与中年男人身下的沙发,不得已的去推了推男人的身体说:大哥,醒醒。
这一推不打紧,男人的身体居然从沙发上重重的栽倒在地面上,就在此时,白色长桌上的两位赤裸艳女睁开了眼睛,望着我,本能的都用双手挡住了三点暴露的地方,沉默了几秒钟之后,两人同时叫喊了一声。
当门被推开的一刹那,我看到两个身穿警服的男人,手中拿着黑色警用手枪,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就将我按倒在地,其中一名警察似乎是很痛恨我一样,狠狠的将我的头踩在脚下,但这种痛苦对我来说,只是儿时的回忆罢了,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我被人陷害了。
世界上有一种事情的结果是可以预料的,那就是阴谋。然而阴谋迟早有一天会被揭发,或者很快,又或者一辈子,总之,当地球上有了人类的出现,各种阴谋就开始了丰富与密集的“茁壮成长”。
其中一名身材稍高的警察开口说:请不要做无畏的反抗,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你不用担心,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人生第一次戴上了“白金色”的“镯子”,低着头走出门口之时,大堂经理赶了过来,望着我许久才说:沧浪,我知道这不是你干的,对吗?
文艾芝女士就像我心中的母亲一样,那种正义与担忧的眼神,让我感动,更让我无地自容,此刻,我不愿多说一句话,至少我不想把任何人牵连进来。低着头,被两人压着进入电梯,一楼大厅中,许多惊恐猜忌的目光注视了过来,我人生,第一次有了被关注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却让人头皮发麻,难以忍受。
一个个熟悉了一天的面孔,接连出现,若丽与桑甜站在一边不敢出声,生怕会牵扯进来一样,我看到了一张冷酷的面孔,就在大厅吧台旁边的霍丁尼,身边一男一女,三人端着酒杯,做出向我敬酒的姿势。
文艾芝追了上来,拉着警官的胳膊说:让我跟你们一起去吧,我相信这孩子不会做那样的傻事。
警官说: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恶的人,更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请放心回去,不然就告你妨碍司法罪了。
我回头看了大堂经理一眼说:文姐,谢谢你,我一个人习惯了,即便是诬陷,我这条命,活在这个肮脏的世界上,也许会更痛苦。
警官:不要啰嗦了,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