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大楼的顶层,一行人正忙着收拾道具与现场,当十几个黑衣男子,拿着手枪冲上天台之时,广告部的所有人都惊恐的愣在当地,满心疑惑的看着那些包围过来的冷面男子。
广告部助理与公关部负责人一同走了出来,曹氏集团杀手团,一个瘦高的男子用手枪指着两人莫名其妙恐惧的脸说:倚轻风在哪里?
此话一出,大家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是找总监来的,但仪表堂堂,风流倜傥的倚轻风怎么会得罪这样危险的人物呢,大家都陷入沉思之中。
公关部负责人陈雨向后张望了一眼,刚刚还见到的模特与倚轻风,怎么突然间像鬼神般消失不见了,这也太荒诞了。
曹氏集团的人谨慎小心的搜索了一遍,果然没看到两人,领头那个人打电话给司马遗恨说:尊老,人跑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正在返回的司马遗恨满腹疑惑,挂了电话,又打出去一个电话道:全城只有两个出口,新巧,带上你的人,必要的时候,将霸城所有狙击高手调出来,格杀勿论。
新巧,曹氏集团外围头号领头人,四十二岁,特种部队退役兵,被曹氏集团高价聘请,负责训练各种杀手。
新巧道:明白,就算他是神仙,我也让他飞不出霸城。
司马遗恨挂了电话,又打出一个电话道:恋蝶舞,帮个忙,无论如何帮我将倚轻风给我找到,价钱翻一番。
那边一个诱惑磁性的声音道:不用你催,我正安排手下时刻跟踪着他,你那个特种部队就不要指望了,我劝你早点准备好我要的五种钱币,三亿现金。
司马遗恨放下电话道:加快车速,要赶在猎欲宫的人找到倚轻风之前,偷梁换柱。
遵命。司机道。
镜头切换,阳光明媚的天空之下,107国道,通往洛阳城的道路上,一辆白色保时捷轿车,随着一首《跟往事干杯》的歌曲,急速的飞驰着。
车上,那身穿紫色上衣黑色热裤的性感妖媚,一边开着车,一边说道:沧浪,你确定风哥不知道我们的行踪吗?
沧浪一只胳膊放在打开的车窗上,享受着自然的风,眼前那飘逸的碎发,随着自然风一起舞动着,不时的露出那一双沧桑忧郁的眼神,沧浪道:希望我们能及时赶上洛阳城的动土仪式,导航现实我们还有五公里的路程,不需十分钟了吧。
妖媚点头道:真弄不明白你们这些男人,心中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这次不再并肩作战,而是分头行动,没有风哥在,我真有些担心你我应付不来。
沧浪道:能耐都是逼出来的,古人常说苦海无涯,苦尽笆来,对你我这样的人来讲,不吃进苦头,历经无数磨练,只能一辈子有你那种心中没底的感觉,成功是留给冲锋陷阵的人的。
妖媚微微一笑,不再出声,此刻突然一阵狂风飞过,一辆黑色悍马加长车,只是一瞬间,妖媚想要在倒车镜中,看到底是个什么狂人,开那么快的车,但定睛一看之时,那辆车已经像个黑点一样,渐渐消失了。
沧浪趴在窗口,看着洛阳城的风景,比传说中的和游戏上的城市,大不一样,一个现代化的大都市,没有了曾经的刀光剑影的江湖浪子,更多的,是和其他地方一样,每天为了生计,而重复着每一天的人类。
到底重复着的生活,是否是人类所谓的平淡的幸福吗,沧浪心中矛盾着,此刻的旅程上,他想到了幸福这个词,他认为自己虽然拥有了娇妻与不平凡的人生,但幸福这两个字,在自己已经肮脏丑陋的灵魂深处,从来都没有感觉得到。
真正发呆,保时捷轿车在一处警卫线环绕的荒山树林中停了下来,妖媚低声道:沧浪,沧浪,我们倒了,有警卫把守,无法靠的太近。
沧浪从莫名的惆怅中回过神来说:就停在这里,等中午他们换班的时候,我趁机进去查看一番。
妖媚点头说:那你计划周密一些,千万要小心,这是你第一次独自行动。
沧浪苦笑道:不要把我看的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你做好接应,我看一下这里的地图。
说着,打开平板电脑,搜索这关于翟泉村的地形图,那座刘禅墓,不知道什么原因,从原来是高丘陵变成了平地,被野草树林所遮掩,显得无比凄凉。
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中午时刻,两名巡查的守望离开了视线,沧浪迎着四十度的烈日高温,向目的地跑去,一人高的野草,无情的刺痛着他脸上与手上的皮肤,他在杂草中像一匹受伤的孤狼,独自游走了一圈又一圈,突然脚下一空,整个身子失重一样向下滑落。
当他感觉到一种钻心的疼痛时,才知道自己落地了,抬头看了看一片黑暗,整个上空被杂草所掩盖,无法目测自己落下的高度到底有多深。
但从摔伤的疼痛滋味,他可以感觉到,这个陷阱一定不低于二十米,而且只可容纳一个人的身子落下,而且还是沧浪那样瘦的身体落下。
忍着疼痛站起身子,取出随身的小手电,打开光线,这一看,不由的大吃一惊,原来眼前是一条通道,自己落下的湿漉漉的土地周围是一个圆形的洞穴,正前方就是一个只能弓着身子才能行走的密道,看那些铁锹挖过的痕迹与洞穴中残留的火药的味道,沧浪突然想起,这应该是盗墓贼才惯用的手法,难道自己因祸得福,落进了阿斗的坟墓中了。
想着,忍着疼痛,干脆趴着向前匍匐前进,墓穴中传来一阵阵历史的尘埃的味道,有些泥土的腥香与淡淡的发霉的味道。墓穴中阴冷阴冷的,让本来已经浑身汗水的沧浪,不由的感觉到阵阵凉爽与内心莫名的恐惧,因为自己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进入死人的墓穴。
沿着那条隧道向前走,整个隧道宽约半米,高一米,爬着向前走,虽然速度甚慢,但至少扭伤的脚没有那么疼痛。
向前爬了六七米之后,隧道向左边拐了进去,废了一番周折之后,终于沿着下滑的隧道,整个身子顺着潮湿的泥土,摩擦着慢慢滑落。
当整个身子陷入一座大约三十平米的方形空间之后,沧浪才感觉终于到了尽头,那是一座高约六米的墓穴,正方形,中间有三口棺材,棺盖全部被打开,沧浪一拐一拐的走向那三口棺材,拿出手电照亮了棺材中的物体,最前面的一口棺材内,躺着一高一低两具白骨,可能是因为盗墓贼搜寻过的原因,两具灰白色的白骨,已经没了人形,里面除了几片破碎的瓦片之外,什么也没有,沧浪从那瓦片边缘的痕迹推断,这两具白骨生前,肯定是被活着陪葬,忍受不住窒息的痛苦,因此才砸碎了陶器,割腕自杀的。
再往中间看,那里面只有一个骷髅头,没有身体上的白骨,沧浪纳闷的搜索了一阵,除了一件青黑色的古人丝绸衣服之外,并没有任何发现。
再往第三口棺材走去,里面是空的,而且像是刚刚清理过一样干净。沧浪心中一阵失望,看来盗墓贼真的是赶尽杀绝,就连一根头发丝都不肯放过。绝望的靠在棺木上,身体慢慢的滑落,坐在地上,突然屁股被什么东西垫了一下,沧浪伸手摸了摸,捡起来放在眼前一看,居然是一个古人斗蛐蛐的罐子。拿起来看了看,最令他震惊的是,那罐子里面突然曲曲曲曲的叫了几声。
沧浪拿着手电向里面照亮了一下,看到两只小手指那样大的蛐蛐,摇摆着长长的胡须,但不知道是那只蛐蛐发出的声音。
虽然只是那么一个小小的动物,但这也让沧浪本来绝望孤独寂寞的精神,变得好受多了,至少有了生物的配备,说明这里还是不足以因为缺氧而瞬间死去的。
沧浪望着那两只蛐蛐说道:两位朋友,你们怎么会躲在这么深的地方,遇到我沧浪,算你们自由了。
他说着,啪的一声,砸碎了那困着蛐蛐的罐子,两只蛐蛐跳了出来,叫声更加明亮了,沧浪那张布满了灰尘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善意的可爱是微笑说:走吧,你们也是生命,至少你们可以飞着获取自由,不用留下来陪着我等死。
话音一落,两只蛐蛐跳动了起来,纵身一跃,跳到了第三口棺材的边缘,突然两只蛐蛐的晶亮的脑袋在黑暗中发着淡紫色的光束,叫声越来越响,沧浪感觉到脑子快要爆炸了一样难受,随着那整个空间的发出的声音,沧浪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耳边听不到蛐蛐的叫声,身边看不到任何活着的生物之时,慢慢的坐起身子,一阵苦笑,自言自语道:没想到我沧浪,会是以这样的方式消失在人间啊。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包烟,刚点燃一根烟,从眼前的打火机微弱的光线后,看到了一副挂在墙上的已经退了色的古画,不由的惊呆了,自己刚才还没有看到,怎么昏迷过后会突然出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