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灯悬在黑暗里,映照着小齐苍白的脸,幽幽的眼神。
说实话,能在极度的惊奇中坚守自己的精神使之不会崩溃的人,的确不多。我虽然经历了这么多耸人听闻的事情,但是,我仍不是很能够承认自己的精神有多么的强大。
小齐也不是精神特殊的人,当他看到了那幅巨大的壁画的时候,也是惊得朝后退了好几步,单手捂住了嘴巴。
黑暗中他放大的瞳孔暴缩在了一起,所有的精神力量透过瞳孔完全聚焦在那幅壁画上,欲要将那壁画撕裂。
红色的毛发,怪异的手杖,突兀的两只犄角,完全烙印在小齐睁大的眼眶内,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不,不会的。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小齐的声音难以置信而且悲愤,朦胧中,我似乎想起了科学杂志中记述的一个离奇事件。
一个考察团队炸开了金字塔,打开了图坦卡蒙的棺椁,但是,就在开启的刹那,有一位考察人员被一只蚊子叮了一下,起初没什么事情,但是这个人回去以后却高烧不退,而且不停地说着胡话,不几天就死去了。值得被人注意的是,这个死去的人被叮咬的伤疤,竟然和图坦卡蒙脸上的一个伤疤位置一模一样。
小齐的爷爷身上发生的事情和这件事情简直如出一辙,小齐如此悲愤,激动,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么一件事情吧。
小齐用权杖支撑着身体,弯着身子,随着呼吸起伏。
“终极就在这里,难道,你还怕找不到救治你爷爷的办法?”我轻拍着他的肩,安慰道。
小齐胸腔里发出了一个奇怪的声音,他抬起头,看着我,脸上完全是苦笑。
“你觉得,我们真的能找到命运的罗盘,把人类拯救?”他冷冷道。
“我相信。”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没有一丝的犹豫和迟疑。
很多人都是会鼓励别人,孤立的办法也就不外乎像我这样,毫不犹豫地回答对方反问的问题。
小齐的身子站直了,他深深地看了眼那幅壁画,转头看向我,“好吧,我也就信一次,别让我失望。”
我轻摇了摇头,“不会,绝不会。”
这整个墓室都呈现一个不规则的矩形,长明灯的火光之下,墓室的四面墙上满是大大小小的坑洞。一些奇形怪状的雕塑就站在坑洞里,有的雕塑已经只剩了一半身子,还有的失去了手臂或者翅膀,更有一些,直接和地上的黄土融合成了一体。
地上没有任何铺设的石板,黄土地上坑坑洼洼的,泛着一股冰冷的潮湿。
“这样的路不会有机关设置,大家可以尽管走,无须担心。”小齐淡淡地说道,他好像早已经忘记了外界,沉溺在了自己的世界。那个世界,应该就是他的对于未知事物的幻想吧。
轩逸凡和付琼将枪抬了起来,既然地上没有机关,空中说不定会暗藏玄机。
长明灯的灯光有限,只能看见这个地宫的顶上悬着无数的铁链,延伸到四面八方。
“这些铁链,真让我想起了地狱里面的刑场啊。”轩逸凡低声说到“地狱何处不刑场?”付琼看着轩逸凡微微一笑。
“这些雕刻的东西看起来和我们当时考察的那个地方雕刻的东西差不多,真不知道长眠在这地宫内的主人和那个地方的主人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有些东西,他或许是出于巧合,或许是处于一种时兴而变得一致。就像我们今天的一些潮流族那样,用的,打扮的,有时候两个人经过装扮,站在一起,你就分辨不出来哪个是哪个。所以,这两个地方的不同,或许就是当时的一种时兴吧。”
听了这话,轩逸凡没有吭声,眼睛中却流露着不相信的颜色。
“我觉得……”
“安静点。”
一声淡漠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将我的话紧紧地压在了喉间,小齐回过头看了我三人一眼,“想要找到终极的话,就别出声。”
我轻轻遮掩了嘴巴,看了看面色尴尬的二人,我也露出了一丝尴尬的笑容。
小齐在前面继续开路,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似乎有所察觉一样,他朝着四周环顾起来。
“难道在这?”
小齐从身上拿出了他爷爷留在九泉之处的手表状仪器,看了一眼,一道精光在他眼中闪过。
“就是这里,就是这里。”
激动地喊声使得小齐整双手都在颤抖,他拔出肩上的权杖,奋力地在墙壁上乱戳了起来。
泥墙被坚硬的权杖刺得满目疮痍,小齐完全如同失了魂一样疯狂地在墙壁上乱戳乱刺,“快出来,你就在里面的,快出来啊!”
“他,是不是已经?”轩逸凡轻轻指了指自己的头。
付琼摇了摇头,看着小齐在墙上戳的越来越深,谁都不敢轻易上前劝阻,在他完全忘记自我的时候阻止他,他手中的权杖完全有可能对着我们刺过来。
终于,在一声清脆的撞击声里,他戳插的动作凝滞住了,他丢下了权杖,仿佛一个被困在地洞挖通了地道一样用手清理着残存的泥污。
“我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他喃喃自语,此刻我才发现他已经不是我认识的小齐了。
他拿出了双鱼寒玉,调整好角度,小心地对着那个刨出来的洞口按压下去。
刹那间,整个地宫都想起一阵剧烈的轰鸣。洞顶上无数的铁链开始移动起来,蜿蜒着从幽黑的洞里钻出来,如同一条条的黑色巨蟒明灭斗折,仿佛这个地宫外有着无数的手在*控着它们。
随着那些铁链的交错蜿蜒移动,在手电光的尽头,一个巨大的黑色物体缓缓地降了下来。
当那物体降落到距离地面不到三米的地方时,所有的铁链都停止了移动,那黑色的物体也就悬在了半空。
“好大的东西,是什么?“轩逸凡的眼镜快要掉下来了。
“终极,真的是终极。”双鱼汉语在小齐手里翻转了几下,直接对着我抛飞过来,我下意识地一把抓在了手里,看着疯狂跑过去的小齐,我心中瞬间便涌上了一股惊险的预感。
“别过去!”
小齐似乎已经听不到有人在呼喊,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
付琼和轩逸凡冲了上去,一左一右紧紧地拉住了他的胳膊,被他轻易摔在地上。
终于,他走到了那个庞然大物的影子下面,抬起脸,对着它大声笑了起来。
笑声是我十分压抑,甚至我都有了毛骨悚然的感觉。
笑声戛然而止,他回头冷冷看了我三人一眼,一脸不屑的表情。
飞抓在他手中手中急速旋转一番,迅速飞进了那个黑色的影子,响起了一声金属撞击的回音。
我三人赶到了那庞然大物的下方,这时候终于看清了,这东西的样子。
单从外表看,这东西的下半部分十分像一个大酒坛,在上一部分是一个完全正八面体,每一个面上都绘着奇怪的图腾。一顶镂刻着花纹的圆棚扣在正八面体上。
这显然是一个巨大的丹炉。
“这是,这是……。。”
轩逸凡一脸的惊诧和难以置信,“付琼,我就说过,这里长眠的人和我考察过的那地方的主人有关系。”
“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由疑问道。
“它,它就是那个地方浮雕上的东西啊!”
听了这话,我和付琼都沉默了。
如果真的像轩逸凡所说,这说明了什么问题?
小齐的身手仍旧敏捷无比,如同一只伶俐的猿猴,抓起登山索,几下就爬到了丹炉的顶端。
他伸出手就要掀开丹炉的盖子,一股剧烈的疼痛也是从我心脏传导而出,未等我三人做出任何反应,小齐抓着丹炉的手猛地一紧,接着,我就看到小齐身子一僵,直挺挺地从绳子上摔了下来。
小齐倒在地上,脸色苍白。我抬头看了眼被数十根铁链绑缚的丹炉,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从里面飘了出来。
“怎么了,快醒醒。”
付琼使劲拍着小齐的脸,小齐的脸显得十分僵硬,没有任何动静。
“逸凡,看好他。寒子,准备手电,我上去看看。”付琼一把抓起登山索,就要用力弹起,小气忽然剧烈咳嗽一声,声音十分虚弱,“别,别上去,那东西上,有电流。”
付琼抓着绳子的手不由微微一抖,他停了下来,惊讶地看着小齐。
原来小齐刚才遭受到了电流的轰击。
“我现在已经是半个废人了,以后寻找秘密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小齐咬牙顿了一下,轻轻地抚了一下左腿,“你一定要收好那两块寒玉,终极的秘密完全依靠它。从这里出去之后,不要拖沓,尽快找到终极。”
“你说什么?”我惊讶地看着小齐,他话的意思是说,这里并不是终极的秘密所在。
小齐歉意地看了我一眼,“抱歉,我不该隐瞒你。实际上我很早就发现了,我们来的这个地方,实际上,并非蒙良的墓葬。而是,”小齐被腿部的疼痛折磨的又顿了一下,“这里,其实是蒙良的哥哥——蒙尘的墓葬。”
我心中微微一惊,却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事实上,我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就开始怀疑这墓葬的主人了。也许是罗婴的雕塑电击到我的时候。
付琼也没有太惊奇,显然他也怀疑过。至于轩逸凡,完全是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
“这个丹炉,实际上它是属于一个神秘的地方的灵物。不过那个神秘的地方并不是蒙良得到力量的地方,而是蒙尘又得到了新的力量的地方。”
“蒙尘得到了力量?”我和付琼不约而同惊讶道。
小齐轻点了点头,“书上记载过,蒙良继位后过了几年,曾经多次遭受过夜袭,这夜袭就是蒙尘所为。后来,蒙尘组建了一支蛮人队伍,依靠这神秘的力量,和蒙良的军队并立数十年。”
“那,既然并立,蒙良的权杖怎么会在蒙尘这里?”我好奇问道。
“蒙良早卒,蒙良死后,蒙尘就盗取了他的墓葬,霸占了他的爵位。蒙良的所有心腹尽皆被杀。这时候,蒙良身边的关系不错的存活的人就剩下了谶鱼一人。谶鱼和蒙良关系堪称知己,为了报复蒙尘,谶鱼拜在了蒙尘手下,为其占卜,设计墓葬。这整个墓室,其实都是谶鱼设计的。他将权杖留在了外面使得权杖可以开启数道关卡,目的就是让后来人进入这里,掘了蒙尘的古墓。”
小齐说完这些,剧烈地喘息起来。
“原来这次我们到这儿,是谶鱼的安排啊。”
“不能这么说,”付琼反驳我说道,“谶鱼只是在指引我们找到终极秘密的路上添了一道分支而已。总体的主线还是通往秘密的。”
“那,你爷爷的症状和这壁画……”我欲言又止。
“那是一种怪病。”小齐吞咽了一口唾液,“医治的办法,就在这里面。”小齐轻轻地指了指丹炉。
我三人都抬头看向丹炉,黑暗中,它的影子越发的诡异,透过它黝黑的带有图腾的外表,我似乎看到了有东西在里面流动。
=============PS:奇闻时间我村里有个废弃的老宅,宅内生长着一颗十分巨大的柳树。
有一个晚上一个人在胡同路过时,看见了院子里有一只雪白的兔子,这人很高兴,摘下帽子扑过去就把兔子扣到了。
当他把手伸进去摸时,却发现扣到的是一块砖头。
不仅是这个人,很多人都碰到过这兔子,却没有一个人捉到过。
现在,这个院子还在呢。有一次我白天去哪里玩,回家后就发了高烧,好几天才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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