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那只将怪物驱赶而走的小怪物从河水旁蹦跳着到了我和付琼的脚下,抬起头,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愣愣地看着我们。
“这是个什么东西?”我好奇地蹲下身子,那小东西后腿一蹬,忽地一下跳出了很远,仍警惕地看着我们两个。
我轻轻地拍了拍手,小东西起初很害怕,到后来见我二人并没有靠近它,胆子变大了起来,开始一点点地接近我们。不多一会,这小东西已经完全和我混熟,开始围绕着我不停地跳来跳去,还发出一种“呦呦”的极为奇怪的声音。
我轻轻抚摸一下它的毛,这小东西也不拒绝,任由我在它身上轻轻抚摸。后来,我将它捧在了手里,举到了眼前。这小东西完全和兔子一样,鼻子一嗅一嗅的,嘴巴还在不停地抖动。
付琼也凑了过来,好奇地看着这小东西,看了一会,付琼挠了挠头,“我好想在哪见过这个东西。”
正说着,这小东西不知为什么发出了一声大叫,极为的嘶哑难听,不仅这样,这小东西竟然还喷出水来,弄得我和付琼二人脸上湿乎乎的,却没有一点异味。我被吓了一跳,一下将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差点扔到河里。
那小东西被我摔了一下,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有跳了起来,扑到了我的怀里。这小东西就像一个橡胶球,一条好高,我忍不住抓住这小东西的腿仔细查看,除了短,几乎和家里喂养的那种兔子一模一样。
这时候,付琼似乎想起来什么,叫了一声,“我想起来了!”我惊讶地看着他,顿时,我惊讶地发现,付琼竟然脱离了那种黑色的油光水滑的外壳,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只是衣服被撕扯了一大块,显然是我和他打斗的时候,我用飞爪撕掉的。
我看着付琼的本来面目,又惊又喜,付琼似乎也恢复了正常,脸上也是笑吟吟的。
“这个东西,我想起来了。”付琼抓了抓脑袋,“若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个东西应该是火兔。”
“火兔?什么东西?”我茫然地看着他。
付琼斟酌了一下,“火兔,在古代的书籍中的确出现过,当时,人们对其的称号也是如此,因其全身毛发似火燃烧,故得名。火兔性情温顺,多生活于阴暗的地下火潮湿的山洞。通常以肉为食。尤喜水中任何生物。火兔的另一个能力,便是火兔的皮毛坚硬如金刚,即便枪弹也难以伤其分毫。火兔的唾液可以入药,而火兔的血液和全身肉食更是可以使人永葆青春,甚至可以使重症之人立即康复。”
“这么说,我们中了水里那怪物的毒,而我们的毒被这火兔解了?”听到付琼这么说,我想到了刚才火兔喷在我脸上的水,看来那就是火兔的唾液。
“应该是的。”
我看向这只玲珑小巧的兔子,真的无法想象这么小的身体竟然蕴含着如此磅礴的能量。
小东西似乎听懂了我们的谈话,欢撒的更野,后来更是钻到了我的袖子里不出来了。
我打心眼里喜欢这只小动物,竟然想将它带出去养它一辈子的冲动,但是,它会属于我们的世界吗?
收拾好行装,我和付琼实在累的不轻,各自背靠着一个小型雕塑小憩,后来,迷迷糊糊地我竟然睡了过去。梦中,我又见到了那只火兔,不过,这次的火兔却并没有在我手中时那样的小巧,它蹲在河边,死死地咬住一条从河里伸出来的触须,猛地一提,那只带着甲壳的怪物便从水里被甩了出来,火兔猛地扑上去,露出两颗锋利的牙齿,将那怪物的外壳咬的出现了裂痕,那些触须全都暴漏了出来,火兔就开始拼命地啃食,好像几百年不曾吃过东西。随着火兔的不停啃食,它的身子也在慢慢膨胀,起初是一只把掌,慢慢地变成了板凳那么大,再后来像一个小椅子那么大。我看着它的身子如同一只吹了气的气球,皮越来越薄,随时可能爆炸。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这时候,从水里又爬出来一只更大的怪物伸开几条强劲仿若触须刺向了火兔的身子,我来不及阻止,眼睁睁地看着火兔的身子爆裂开来,满地是血。我心中不由一急,猛地一跺脚,从地上半坐了起来。
是梦?
付琼点了一盏地宫内的长明灯,他依旧在睡着。我轻轻地抖了抖衣袖,火兔从里面掉了出来,摔在地上。他很快的跳了起来,两腿直立一双黑眼睛愣愣地看着我。
我松了口气,还好没事。
火兔跳了起来,窜到了我的肩上。
付琼醒了过来,看到我在逗着火兔,笑了一下,“这小家伙很喜欢你啊。”
稍稍准备了一下,我和付琼又上了路。这次有火兔在我身上,我竟然不觉得走路很累了,不多久竟然把这条河走到了尽头。这条河的尽头,是石壁最下方的一个孔隙。我忽然想起来,在我们到玉龙雪山来的时候似乎的确看到过一条河流,可能就是这里发出的。
到了这条河的尽头,我和付琼这时候有些发愁了。因为这里出现了岔路口。两条路呈人字形,越往前延伸幅度越大,两条路的距离越远。
当然,这种情况下,绝对不可以随便进入,一旦走错,说不定走着走着就陷入了下方的空洞,掉进深渊,也有可能踩到机关,落一个万箭穿心,总之,走哪一条路必须仔细考虑清楚。
一下子我和付琼都有些焦头烂额,无论是刘青山,还是萧滕,都没有留下多少关于这里面机关的秘密,难道这只能靠我们自己碰运气?
忽然,我肩上的火兔忽然呦呦地叫了一下,随后从我的肩上跳了下来,直接对着第一条路跳了上去。
我和付琼都愣住了,我怕有危险,正准备唤它回来,火兔却发出了一声奇怪的声音,那声音没有面对水底怪物的愤怒,也没有呦呦的柔和,似乎带着某种焦急。
难道说?
我和付琼对视了一眼,同时起身,踏上了火兔走的那条路。
这小东西在引我们过去。
我和付琼紧紧地跟随在火兔的后面,火兔小巧的身子在路上不同的石板上跳动,我和付琼也是跟着它踩在它才过的石板上,没多久,我竟然看到前面出现了一条宽阔的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