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鼓巷。
两拨黑衣人的厮杀刚刚结束,那名尚未蒙面的黑衣女子便一挥手,人群散去。
卢刚有些想不明白,这些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不过,卢刚从军这么多年来,也不是那么死钻牛角尖的人。只要清除了障碍,那么接下来的一切都好说。所以,卢刚也不想那么多,直接挥手示意甲士们继续前行。
街道上的行人早就四散逃去,偶尔有一两个来不及逃走的百姓,也多半是藏在小角落之中,构不成什么样的威胁。而就在卢刚带领着甲士飞速穿过锣鼓巷,准备继续前行的时候,再次有人拦在了面前。这次拦住他们的,却不是那城中的所谓帮派一类的人物了,而是正规的幽冥军。
为首的甲士从着装上看,也只不过是一名校尉,而身后的甲士人数也不多,看样子也只是三百人左右。正好是他手下所有的兵甲了。
卢刚挥手,示意甲士停下,仔细辨认了一番,才朗声道:“刘祀?你在这做什么?”
刘祀虽然是一名校尉,可是同样作为幽冥军长官的卢刚却对此人很是关注,首先一个人族,能爬到这个份上,着实不易。而且刘祀此人带兵有方,颇为将士们所喜欢。卢刚做校尉的时候,还曾见过一面,印象也很深,所以他一眼便认出来此人了。
刘祀胸口处传来的疼痛还未歇止,任由一名伍长扶着自己,看到对面已经被鲜血将铠甲染红了的卢刚,只是低下头,轻声道:“军令难违!”
“刘祀,你给我滚开!”卢刚自然是听到那句话了,只是瞬间暴怒。
“军令难违!”刘祀终于抬起头来,看着已经暴怒的卢刚,朗声道。
“再不滚开,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卢刚彻底没了耐心,一挥手,身后的甲士已经做好了出战的准备。三百幽冥军,对上三千,是个什么概念?一炷香的功夫恐怕都不到。
“军令难违!”刘祀依旧是这句话,却推开了一直扶着自己的伍长,另一只手,直接拔出了腰间的*。这一举动一出,身后那三百甲士纷纷拔出武器,做好出战的准备。
咔嚓!
清脆的响动,让所有的人愣住了。只见一道白色身影闪现在了刘祀的身边,单手握住了刘祀的脖子,猛地一晃,刘祀便已经没了气息。手中紧紧攥着的佩剑也随之掉落在地。
周围的人都傻眼了,而那名捏着他脖子的人,却只是轻声道:“可惜了,你只是跟错了主子!”
此话刚一说完,白色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直奔王城而去。卢刚看着刚刚出现的龙九重,微微一怔,便挥手大喝道: “杀!”
一场短兵相接,再度展开。
王城之上,郑焕义已经没了希望,眼看着几名长老只剩下自己和那
柯庆.施
了,还有一人,便是那艰难抵抗的衔烛。
黑衣人的数量依旧在二十人,郑焕义若是一人,凭借本身的修为,不至于落败,可是要照料到
柯庆.施
和衔烛,明显吃力了很多。
就在此时,一声巨响从天空响起。所有人纷纷停下手中的武器仰望着天空,只见一道巨大的黑色身影猛然出现在了城墙之上,却是朝着衔烛所在的方向奔去。
正在吃力抵挡三名黑衣人围攻的衔烛已经满身的血迹,手臂以及后后背都被划出了巨大的口子,鲜血还在泊泊流出。而左手负伤的他现在也只能用右手持剑了,显得颇为吃力。
那只饕餮的猛然现世,引得周围人群一阵慌乱,尤其是那城下的二长老司空琦,瞳孔猛然一缩紧紧盯着空中的那只巨大饕餮。
饕餮仿佛也在意到了这场斗争,在飞至城墙附近的时候,竟然也猛然闪动翅膀,将城墙之上垒起来的石头和檑木拍打下来,直飞向了司空琦的方向。
司空琦只是单手一挥,便挡住了这写碎石檑木,仰天爆发出一声长啸。
衔烛身侧的三人见到饕餮飞向的方向竟然是这边,然后三人都很识趣的闪身后撤。而衔烛则是手指一挥,将白色的真气回位到了体内,看着那只饕餮临近,衔烛一咬牙,便翻身跃下城墙。而那只饕餮竟然也不死心,直飞而下。
就在郑焕义以为衔烛必死无疑的时候,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所有围观的人都傻眼了。只见那只饕餮缓缓飞上城前,而跳下城墙的衔烛此刻却站在那只饕餮的后背之上。
“饕餮认主?”郑焕义看着飞速四散离开的黑衣人,满是惊讶。不禁低声呢喃道。
“不错了,是饕餮认主。”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出现在了郑焕义的身边,将那郑焕义吓了一跳,却见同样一袭白衣却要干净了许多的龙九重出现在了城墙之上。
“娃娃们,我是不是来晚了?”
而另一边,一个粗狂的嗓音也随之响起,却见那大胡子石萧然扛着一柄巨大的板斧,坐在城墙之上的墙跺上。
“不晚。”龙九重转身,看着城下满头银发飞扬的司空琦,冷笑道。
衔烛站在饕餮的背上,起先是慌乱,后来却发现这只饕餮竟然无意伤害自己,心中便也放心了许多。那只饕餮载着也不离去,只是在王城的上空不停的盘旋,坐在饕餮背上的衔烛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的颠簸。也就是趁此机会,衔烛急忙撕下衣服上的布条,开始包扎身上裂开的伤口。
简单的收拾之后,衔烛才舒了一口气,打量了一
下.身.
下的坐骑。先前虽然在城外见了一次,可是毕竟不是近距离观察。可今天,却如此近距离的触摸到了,怎能让衔烛惊叹?
虽然在夜色之下,衔烛却也能看到这只饕餮全身覆满了坚实的甲片,唯独在自己做的地方,竟然有着一丝柔软的地带。这是什么意思?将它最为脆弱的一面交给了自己?
低头看去,城墙之上,龙九重已经出现,就连那大胡子石萧然竟然也出现在了此地,衔烛突然觉得有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