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别说,聂涛的一番动作还真弄出点动静来,不过来的不是工商局,而是卫生局,以鼎香楼卫生条件不合格为由暂扣营业执照。紧接着是税务局来查交税的事,劳动局查克扣职工工资的事,就连城管也以占用公共道路为由送来了一张处罚单。
眼看着重新开业遥遥无期,刀爷亲自打电话来过问此事,掕着聂涛跟朱军就是一通臭骂,最后通牒一个月之内鼎香楼要是开不起来,聂涛、陈冲、朱军每人拿一只手掌来,算给他个说法。
这下聂涛可急眼了,瞅着陈冲四平八稳,一脸坦然的样,知道他定然心中有破解的法子,无奈又碍于面子张不开嘴,只得再三央求七姑出面。
“小冲!”七姑边摸着牌,边笑道,“看你小子不声不响的,是不是心里早有主意了。”
“我哪有什么主意,有涛哥和军哥两位前辈在,我的道道都是下流的,人家的才是上流的。”
“你,……”聂涛顿时勃然大怒,刚要开骂就被七姑喝止住了。
“吵什么吵,你们谁有主意,拿出来看看,现在是吵的时候?”
七姑狠狠地瞪了聂涛一眼,“小冲是刀爷一手带出来的,当初能把鼎香楼交给他打理,就说明刀爷对他是百分之百信任的,对他的能力也是绝对相信的。”
“还有你朱军,什么狗屁酒店管理,一点市场意识都没有,我看你就是个草包,当初让你去配合小冲,给他打下手,你倒好,不请示,不汇报,什么事都自己做主,要不然能捅这么大篓子?就你能?”
见七姑声色俱厉的喝骂两人给自己往回找面子,陈冲懒懒地伸了伸腰,“七姑,火大伤身,你别着急上火,刀爷对我有知遇之恩,我陈冲也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既然把鼎香楼交到我手上,我就得完完整整的交换给刀爷。”说着他随手摸起一张牌,在手里慢慢感觉着道:“前段时间之所以业绩不好,也是为了配合刀爷的大计,否则拿下皇上皇这些个餐厅,也不过是三只手指捏田螺的事。事到如今,刀爷有吩咐,我陈冲自然全力以赴,鼎香楼这件事我来办,三天之内让它开张,要是办不到我自断双手向刀爷请罪。八万!自摸清一色!”
“好,好,好!”七姑抚掌叫好,聂涛等人见他开口接了差事也如释重负,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过我有个条件。”
“呵呵,提,该提,该提!”七姑笑道。
“那辆奔驰我明天要用,不过有人把车子弄脏了,需要洗一下。”
朱军自打当上了经理,意气风发,整日里出入开着奔驰,俨然当成了自家座驾,听到陈冲这么说,当即颤声道:“陈哥,今晚我就送洗车行,保准洗的跟新车一样。”
“哼,”陈冲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什么洗车行,你自己动手,今晚给我洗干净,要有一丁点灰尘,我让你舔干净。”七姑喝道。
白筱蕴向来爱好整洁,在她的办公室内绝不允许有一点灰尘,哪怕是一根头发丝也不允许,尤其是办公桌上的鲜花,每天要更换两次,必须保持鲜艳,要是有一丝蔫的样子那绝对是件大事。
然而,此刻在她的办公桌上,竟然有人放了一枝早已干枯的花,实在是属于捋老虎的须子,捅皇上的*,冒女王暴怒之大不韪。
出人意料的是女王并没有震怒,反而笑的似乎很开心,她小心翼翼地捻起那几欲粉碎的花儿凑到鼻子前嗅着残存的芳香,仿佛已经陶醉其中。
“笃笃!”
“进来!”
“白姐,人来了。”
“让他进来吧。”
“白姐!”陈冲一进门就恭恭敬敬道:“我是来给您赔罪的。”
“呵呵呵,”白筱蕴挥手示意属下退下,“赔罪,陈先生犯了什么错吗?”
“上次家中有事,没能赴约,陈冲这心里自知……”
“嗨,我还当什么事呢。坐!姐早都忘了。”
“另外,还要感谢白姐的礼物,陈冲更是不胜惶恐!”
“切,一辆破车值得你来跑一趟?”白筱蕴不坐旁边的沙发,反而紧挨着陈冲挤在一张长沙发上。
“怎么样,我这小小的会所,还算凑活吧。”
“呵呵,白姐这里富丽堂皇可不是我们那小店所能比的。”
“哈哈哈,你小子嘴巴抹蜜了。说吧,今儿屈尊大驾来找姐什么事。”
“没事,就是来看看白姐,亲自道个谢!”
“呵!”白筱蕴轻笑一声。“你这么有空,白姐可没周家大小姐耐看。”
我勒个去啊,陈冲心中一阵翻腾,老子干点什么事,是个人都知道,走在大街上,感觉跟没穿衣服似得,“白姐说笑了,逢场作戏而已,而已。”
“哈哈哈,你这小黑脸蛋还红了。”白筱蕴撩起玉葱指在他脸上轻轻一划,言语间有些轻薄,搞的陈冲一阵突突。
“要是没事,姐姐一天到晚可忙了,等哪天有空再去鼎香楼去看你去。”
“呵呵,白姐还真有点小事,想麻烦麻烦您。”
“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说吧什么事。”她的脸直接对着陈冲的脸,呼出的空气带着她身上的芳香,扑鼻而来,扫的陈冲浑身麻酥酥的。
“鼎香楼前阵子出了点小事,给县里抹了黑,我们这段时间痛定思痛,深刻反省了一番,还望白姐给我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呵呵,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是姐姐给你查封的一般。”
“不、不,白姐一向对我们鼎香楼照顾有加,只希望白姐能给我们指条明路。”
“咯咯咯咯。”白筱蕴笑地花枝乱颤,尤其是胸口那两坨饱满的凶器更是几欲呼之欲出。
她起身走到办公桌后,坐在大大的真皮转椅上,轻轻晃动着,含笑盯着陈冲看了片刻,只直把他看的心里有些毛糙糙的。
“我能给你指条路!”
“给我?还请白姐明示!”
“哼!”白筱蕴轻哼一声,“你就打算跟着那半死不活的老刀一辈子?他这人外宽内窄,面上看着和善,心里却是个小心眼,好猜疑,你在他手底下搞不出什么花样!”
“白姐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呵呵,北城这一块需要一个新当家人。你是聪明人,聪明人就会干一些聪明的事!”
“白姐说笑了,陈冲后进晚辈那敢有这种想法。”
“你跟着老刀自然不敢有这种想法,不过只要有姐姐在后面顶着,你还怕什么呢?”
见陈冲沉默不语,白筱蕴微微一笑,“周大锤自以为有省里的人给他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哼,说实话我还真没把他放在眼里,要不是看他得瑟的厉害,我还真不稀得搭理那个土包子。陈兄弟,姐姐看你也不是久甘人下的人,因此有心想提携你一把,我还是混南城和西城,你接管老刀的北城,周大锤还呆在东城,我们各自发各自的财,你觉得怎么样?”
“吁!”陈冲长出一口气道:“白姐的抬爱,陈冲万分感激,不过他手底下那帮人觊觎这个位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周大锤他……陈冲怕摆不平!”
“咯咯咯咯,”白筱蕴见陈冲松口,心中暗喜,当即暧昧的笑道,“只要你有心,姐姐定会鼎力相助,不过事成之后可别忘了姐姐,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