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干什么?相柳无辜地望着他,这架势有点熟悉,这气息波动……
十息后本体元神的右手出现过一个圆球,虽然只是一闪就消失了。但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
相柳呆呆地看着他,刚才一闪而过的圆球他太熟悉了……那就是追杀自己九年的大禹惯用招数。水灵剑,斩妖诀,他同时拥有?!
相柳的表情他很满意,他立刻召唤来水灵剑。持在手中。“相信你现在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了。”
知道?相柳本来知道,但现在不知道!可他不好说不知道。在对方没发火之前得赶紧想过个所以然来。“之前他叫禹师父,又是共工大人的传人!这,这怎么可能!”他满脸疑惑地看着叶舟。祈求他能给自己答案。
“你的猜测是对的,下次我们见面将会在人世!”本体元神说完就闪人,用最快速度。他不逃开不行啊,刚才强行运行斩妖诀不仅元神承受了严重的撞击。而且本体已经吐血了。
要让相柳这样的人相信自己,不拿出绝对让他信服的证据是不行的。取信于人是件让人吐血的事。水灵剑证明自己是共工的传人,斩妖诀证明自己是大禹的传人。有了两个铁证,相柳还怎么敢怀疑?他最多也只敢有疑问而已。
相柳的确很多疑问。共工和大禹怎么可能收同一个人做徒弟?他们化敌为友了?绝不可能!下次见面在人世!他要让我出去?出去……相柳猛然想到瑶姬的话!
他仰天长啸,一舒千年积郁。他脑海中满是滔天洪水,而自己便是发动洪水的人。他热血沸腾,“打回仙界!”他的整个世界都回荡着叶舟的声音。
玉瓶元神一行来到沙漠住处。本体元神已经站立不稳。靠元神发动斩妖诀他还是第一次,损耗很大。“你以后不要动用斩妖诀了。再用几次你会死。”玉瓶元神劝道。
“我自有分寸,我待会儿把师父留下的功法资料都给你。你强大了我才能安心。”本体元神喘息着说道。这里肯定不止相柳一个妖,会有多少妖他不知道,但可以肯定每一个都是曾经叱咤风云的大人物。收服相柳只是个巧合。没有实力在什么地方都没法混。
以前他认为这里最安全,可现在看来这里相当危险。谁知道大禹会抓多少妖兽到这里。而他们藏在何处自己都不知道。潜在的威胁才最可怕。
不管是自己还是玉瓶元神都处在极度危险的环境中,叶舟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这压力能成为自己前进的动力吗?“只能成为动力!”
玉瓶元神也认识到了这一点。只有提升自己的修为才是立身之本。他再次传输了一些领悟和记忆给叶舟后,遣他们离开。“我可能会搬家,这里已经不适合住。我要走出这片沙漠,开辟新的征程。”相柳的出现让他明白自己并不孤独,这里还有很多人,虽然每个人都是自己的敌人。但是敌人和朋友之间或许只有一步之遥。
未来的路还很长,自己必须不断向前,不为别的,只为能活在这里。
叶舟本体元神带着风夷和紫衣回到房间。
本体刚刚复原,又被撞击。叶舟虚弱到即将昏迷。但是他没有昏迷。运行清神咒一个时辰后,他对身边的紫衣和风夷说:“明天我就要展开营救彩衣的计划。会有很多危险。你们要保护好自己。”
她们二人为什么会来到自己身边,他一直想不通。这事件发展的太不合常理。不过他已经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想。神秘人既然将她二人都送到自己身边,又给自己提供了亲近妖族的机会。其用心不言而喻。
“他们下一步会是什么?”叶舟感觉到危险已经来临。
风夷和紫衣对这两天发生的事更为不解,尤其是在玉瓶中的见闻。眼前的人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她们自问却没有答案。自己跑来跑去仿佛只是被别人随意摆弄的棋子而已。
任谁察觉到自己不过是被人利用的工具都会无比抑郁。每个人都有一颗为我独尊的心,可绝大部分人都只不过是棋子而已。就算你扮演将的角色也还不过是棋子。
人可以自己做主吗?叶舟在努力摆脱做棋子的命运。任何玩弄别人的人都该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叶舟准备让那些玩弄自己的付出代价。
墨家会采取怎样的攻击行动?叶舟倒不担心他们对付自己,就算他们不来,自己也会去找他们。他担心墨家会首先对付杜杀和钱三。他们两个已经无辜地被卷入自己的营救计划。如何保证他们的安全?
他没有明确的计划,在他心中营救彩衣还只是自己的事而已。自顾不暇的他怎么可能去想如何保护别人。可现在这个问题却摆在他面前,让他不得不想。想来想去也没什么结果。只有等知道墨家行动再作决断。
叶舟不安地等待天亮。紫衣和风夷则默默地伴着他,她们同样焦躁不安。自己这点修为如何与敌人周旋?
寂静的夜,凌乱的心,他们等待的是天明,更是未来。
等待的未来会是什么样?沉寂被急促的敲门声打断。
“出事了,张道友快出来。”来的是钱三,身形颤抖,神色慌张。
叶舟箭步开门,随着钱三的脚步前进。“来得这么快?”他心神一紧,急忙问道:“来的是谁?”
轻瞥之下见钱三已有泪痕,顿时慌了。没等钱三回答他又问:“出了什么事?”
钱三骤然停下脚步,呆滞地望着前方嘴里念叨着:“他们来了,我们死定了。怎么办,怎么办?”他丝毫没有询问之意。
叶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远处,并没有谁来!
“钱道友莫怕,来人是谁?”
“不怕,已经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反正我也活不过今天。回风舞柳,夺魄摧魂。”
杜杀,没见杜杀。叶舟向着杜杀的房间飞奔。钱三的话让他恐惧不已。
他不担心墨家、公输家对付自己,可他怕他们对付自己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