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经历一番生死挣扎的的王岸还没有来得及平复恐惧,即被这明悟笼罩。体会一番之后他比较懊丧地念叨:“我毕竟是鬼啊!鬼哪里来的什么经脉丹田?这个光点不如说是我的另外一种精神凝结状态”。
这个小针点同时也落在妈妈的眼中。
妈妈见针点久久不动,就试探地颤颤巍巍地喊道:岸儿,你还在么?
王岸听见妈妈的问话,走到妈妈跟前;那个小针点当然也来到妈妈身前。
妈妈看到移动的针点后,“呼”地长长地喘了口气然后软倒床头。王岸刚才一番折腾可把妈妈急坏了也吓坏了,更是累坏了。
过了小会,妈妈起身收拾锅盆。王岸一边听着妈妈唠叨一边呵呵傻笑。妈妈于凌晨两点多后方睡下,王岸才有机会进入妈妈的梦境之中。
“妈妈,您辛苦了”,王岸哭泣地说道。
妈妈激动地抱住王岸说道:岸儿,今天是怎么了啊?
王岸趴在妈妈怀中回道:妈妈,我会越来越好的。
也只能这么说,说出来妈妈也不明白的,还空增烦恼。那针眼具体是个啥,王岸也不知道。
娘俩又唠了一会,方才分开。
“我靠,都啥时候了,还这么小!”,站在屋子外面的王岸仰头观看天上那一弯月牙骂道。
也是,天上的那月牙小的实在可怜。
王岸几步窜上对面的楼顶,开始吸纳少得可怜的月光。如水般月光进入身体,不用可以去引导,直接钻进针眼大小的光点里。
难道这就是突破带来的好处!王岸惊喜的想到。此时王岸十分钟的吸纳速度,快赶得上一般人正常吞咽一口的速度了。
“哈哈哈哈,王岸也不吸纳月光了”,站起来开怀大笑。
笑过一阵之后,王岸像个小痞子一样叫道:给老子吸。他叫完把嘴巴对着月亮做出吞咽的样子,月光像凉水一样吸入针眼中。
痛快,痛快啊!王岸一口气吞咽到小小的月牙消失。
月亮没了,开始下一项课程-吸纳地气。
初阳冉冉升起,晨光再次散落。王岸站起来试着吞咽晨光。刺痛的感觉弥漫嗓眼,也挡不住王岸欣喜的欢呼。
“哈哈哈哈”,王岸对着通红的初阳再次大笑。
笑过几声,王岸倏地收起笑脸,一本正经地开始吞咽。咽下的晨光像水流一样沿着王岸意想中的任脉进入下丹田中心的针眼里。
这次坚持到妈妈呼唤时,那连续塞入一个小时晨光的针眼只是微微发热。
“以后以地气和日月之气为主吧!”,王岸在回家的路上决定道。
陪妈妈吃完饭后,王岸旋即投入到烈日之中。冬天的太阳对于正常的人来说,只是一个照明的摆设而已;可是对于王岸这样的鬼来讲,那可是喷射炽热火焰的光球。
沐浴在烈日中,王岸尝试一次及其痛苦的吞咽之后,马上采取前期一贯坚持的全身心吸纳。进入身体各处的丝丝阳光被引入下丹田处的针眼里,针眼一闪一闪的亮起。
这次王岸没有限制次数,就这么吸纳下去。
王岸足足吸纳两个小时,小针眼间或乍现银光。
又过了一个小时,王岸感到下丹田处传来一点热热的针刺感,方才停止继续填塞。
“为了爸爸妈妈,我一定要坚持住”;王岸盯着马上西沉的太阳暗暗发誓。
当天晚上,王岸就坐在自家窗台上吸纳月光。如水的月光进入针眼里,小针眼又逐渐恢复到不冷不热的状态。而今王岸就把这小针眼当作一个丹田开始修炼。
一个月后,小针眼在一次吸纳晨光之时忽然爆发,成为一个比针眼稍大的小银点子。王岸虚幻的身体也见厚实。
砸墙之举也显示出很大的进步,王岸现在能有点感觉地捏住妈妈的一根头发。
时间嗖嗖而过,有一天王岸的心又悬了起来,明天要烧烧纸了,会不会引来鬼差啊?
中午,几个姐姐妹妹携家带小赶过来。姐姐给王岸准备了大量的金银元宝;大妹准备了金童玉女;小妹更有意思,居然给王岸准备了几身西装。
王岸身上的阴气现在很少,大部分被日月地气取而代之;如此他才敢远远地站在妈妈身边看着这一切。
姐夫进屋把两袋子金元宝放下,半开玩笑地问道:妈,王岸在吗?
妈妈笑道:在,就在我身边呢!
姐夫装模作样地看看妈妈左右也笑道:妈,王岸是不是出去玩了,看不到啊!
妈妈故意嗔怪地看瞅了姐夫一眼,然后笑道:你这孩子尽说胡话。
跟在姐夫身后的姐姐问:我爸身体咋样?好点了么?
妈妈:好多了,现在顿顿能吃一小碗饭。
也是,自从王岸能够吸纳日月光线之后,每天晚上尝试吸取爸爸身上的阴气,或者可以说是凉气。
至于效果么?谦虚地说,很不明显;不谦虚的说,那就是没有任何效果。不过爸爸的食量倒是增加很多,也就算做一点点额外的效果吧!
中午聚餐。
好事儿的姐夫和好信儿的妹夫做到一处,扯起王岸走后的一些奇闻趣事。姐夫就着酒劲叫道:王岸,出来让姐夫见见。
小妹夫也不知天高地厚地叫嚷:大哥你要是在,告诉我们一声啊!
王岸座在空椅子上撇撇嘴巴,对他们的大呼小叫置之不理。
妈妈早就接受王岸的指示,此刻不动声色地看着姐夫妹夫的大呼小叫,眼睛不缀地看着空椅子上时而动弹一下的光点。
“切”,如果出来不得把你们吓死啊!王岸撇了下嘴角,悄无声息地往姐夫身上打入一道日息,往大妹夫身上塞进一道月息。
吃吃饭的姐夫一会脱掉外衣,一会脱掉坎肩,一会脱掉毛衣,热得很!大妹夫一会穿上姐夫的外衣,一会又套件坎肩,还是不行,冷的很!
小妹见状笑道:大姐夫你热够呛,二姐夫冷够呛,你们两个今天是咋啦!
妈妈嗔怪地瞅着空椅子说道:别闹了!
王岸伸伸舌头,听话地把他们身上还没散尽的日月之息收回来。转眼间大妹夫脱下的坎肩外衣披在姐夫身上,这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吃晚饭,姐姐悄悄地问道:妈,我老弟真的在家吗?
妈妈没有点头,但也没有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