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怎么,哥儿几个想闹事?”两个服务生打扮却又流里流气的年轻人走了过来,一人面色不善的盯着小个子说道:“想去医院过春节吧?”
小个子嘿嘿一笑,转头对众人说道:“谁裤子没提好,怎么露出这么两个鸟东西来?”
“你找死!”其中一人勃然大怒,一巴掌便向小个子扇去,但是,那人的巴掌却在半空中停顿下来。
萧铁男攥住那人的手腕,不冷不热的说道:“确实有人要去医院过春节,你很幸运,应该会成为最靠前的一批,否则你连在医院过春节的资格都没有,相信你会感谢我的!”
说完,萧铁男便像仍垃圾一般,把那人狠狠的甩了出去。
“哗啦”
靠墙左侧的落地玻璃被那人撞的粉碎,碎玻璃撒了他一身,那人蜷缩在墙下,不断的呻吟。
“格老子的,哪个敢在我的地盘闹事!”一个红脸大汉迈着霸王步从楼上走了下来,一边走道一边还打着酒嗝。
“我当是谁,当初在金州区骗吃骗喝的小流氓现在也帮丁勇看起场子来了?你忘了我当初和你说过要看见你一次揍你一次的么?”
萧铁男随意的瞥了那大汉一眼,却把那大汉吓的不轻,一脚迈空,差点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萧……萧铁男!”那红脸大汉妈呀一声,顺着楼梯又跑了上去,服务员和兼职内保的服务生一见老大跑的比兔子还快,顿时心里明了,这是碰到狠茬子了啊!也立马做鸟兽散。
萧铁男冷哼一声而后对身后的兄弟吩咐道:“给我砸,今天这儿要是有一件儿东西是完好的,你们就都甭回家睡觉了!”
同时,王向东的地下赌场,同样热闹非凡,一群群赌徒聚集在赌桌前吆五喝六,有输光了钱的赌徒也迟迟不愿意离去,把看别人赌博当成一种乐趣,有的赌徒坐在牌桌上不住的擦拭着额头上流出的汗水,有的赌徒输红了眼,手里的牌已经被手心沁出的手汗打湿,喉咙中不住传出吞咽口水的声音和轻轻的低吼声。
赌场中最热闹的一桌要数赌场最中心的一张梭哈牌桌,一名留着长长刘海的年轻人端坐在牌桌前,他面前的筹码已经堆起了一个小山包,牌桌四周站满了看热闹的赌徒,一些人盯着年轻人桌面上的筹码,不时发出阵阵艳羡的声音。
“我梭了”发牌之后年轻人把一部分筹码向前一推,而后撩开自己长长的刘海,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牌桌对面的对手。
牌桌对面的中年人使劲的扯了扯衣领,而后如困兽一般的嘶吼道:“我就不信你运气能一直这么好!我跟了!”说完,把自己面前为数不多的筹码推到了前面,而后用布满血丝的双眼盯着年轻人道:“开牌吧!”
年轻人把牌一掀,而后轻笑道:“不好意思啊,我的顺子明显大过你的三条,用不用我借你个筹码去别桌翻本,否则你不好和你的主子交代啊!”
中年人使劲的揉了揉自己乱的不能在乱的头发,而后把椅子一踢,愤然转身离去。
“嘶”
年轻人的背后不停的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
“两个多小时了,竟然一把都没输过!”
“天啊,这是什么运气,太逆天了!”
“他桌子上的筹码都快有二百万了吧?”
同时,中年人走到后台,向一个正躺在靠椅上闭目养神的光头男子低头说道:“对不起,宽哥,我不是对手。”
那光头男子正在享受着两个身材火辣,面容姣好的女人为他进行的全身按摩,正是惬意的时候却被人打断了,当即不耐道:“废物,回来有你好看!”说完光头便站起身,在身旁女子丰腴的臀部上掐了一把,而后*笑道:“小宝贝,我很快就回来。”旋即,在两个女子的娇笑声中转身离去。
“兄弟,手气不赖啊?”光头男子坐在了年轻人的对面,一双三角眼死死的盯着年轻人的面部。
“人品好而已”年轻人却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看也不看他一眼。
“人品好?”光头嗤笑:“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人品和运气就是个渣!怎么样,敢不敢和我赌一把,就你桌子上所有的筹码,一局定胜负!”
“够狂妄!”年轻人坐直了身子:“当初的金州区赌霸,出千圣手——黄宽,果然有那么股子气势!”
“你认识我?”光头的表情瞬时有些凝重。
年轻人嗤笑:“当年有多少人被你搞的家破人亡,听说你最后去了东方明珠,结果因为出千被人卸掉了一只左手,现在还回来帮王向东看赌场,看来过去的伤痛你还是没让你长记性啊!”
众人向光头的左手看去,果然只有空荡荡的一截袖管。
“少他妈废话,你到底敢不敢赌!”被人揭了短处,光头顿时有些暴怒。
年轻人轻轻的摇了摇头,而后努嘴说道:“我虽然很想陪你玩一玩,但是时间已经不允许了啊!”
“噗”
只见银光一闪,光头放在牌桌上的右手和手臂立即分了家,鲜血染红了桌面,光头登时趴在地上惨嚎起来,那些赌徒何时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顿时哇哇乱叫着逃窜了出去。
年轻人负手而立,手里攥着一把银光闪闪的软刀。
“宽哥!”瞬时,有十几人冲了出来,有人扶起了黄宽,有人把年轻人围了起来。
“浑天狼!逍遥一仙——宇文梦?”光头死死的盯着年轻人,从牙缝里挤出这么几个字。
年轻人摇了摇头:“要是梦哥的话,你现在已经死了,我还没在他的刀下见过活口!”
“那你是谁,你他妈到底是谁,我怎么惹你了!”光头不住的咆哮。
“梦哥手下三鬼之一,鬼手——杨宗!”年轻人不管是行头还有打扮都和宇文梦很像,看上去对宇文梦十分的尊崇。
“不管你是谁,今天晚上都得死!”光头接着咆哮道:“给我剁了他!”
“是么?”年轻人显得不慌不乱,脸上依旧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咣”
大门被粗暴的推了开来,从门外冲进来四十几个拿着明晃晃片刀的狂狼帮的兄弟。
年轻人撩起长长的刘海,调笑似的看着光头说道:“给我反剁了他们!”
光头的脸上立即呈现出了绝望的神色。
狂狼帮的报复把这个温馨而又平静的夜晚染上了一层淡淡的血色,王向东和丁勇的十几间场子几乎同时招到了狂狼帮的袭击。还真应了萧铁男那句话“否则你连在医院过春节的资格都没有”,金州区大大小小的医院挤满王向东与丁勇的人,春节值班的医生本来就没有几个,而且又是在同时挤进去这么多个患者,医院立即显得捉襟见肘。至于重伤患,为了防止医生看出端倪而报警,就只有去医疗水平得不到保障私家诊所就医了,这个春节注定给他们留下难以磨灭的痛苦回忆。
洪哲涵与项天笑并肩站在金帝二楼洪哲涵房间内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夜色,洪哲涵自语道:“看这两个老家伙什么时候能沉不住气。”
项天笑悠悠的说道:“那就得看什么时候能把他们给咬疼了!”
“那就在加大一些力度,若还是找不到他们就*着他们和我们正面对决,到时候我一定要活劈了那两个老小子!”洪哲涵用力的握紧了拳头。
项天笑默默转身,轻语道:“如大哥你所愿!”
第二天,王向东和丁勇的场子全部加强了防守力度,还在休假中的弟兄纷纷被召集了回来,但是狂狼帮却和他们打起了游击战,那便是“敌进我退,敌退我进,敌驻我扰,敌疲我打!”这看似古老的战术思想却凝结了我国先贤的大智慧,丁勇和王向东被搞的焦头烂额,疲于应对。
“咚”
门被丁勇粗暴的推了开来,依旧是那个房间,王向东坐在沙发上默默的抽着烟,房间内依旧没有开灯,黑暗中传来王向东略显沙哑的声音:“怎么,忍不住了?”
丁勇气急败坏的吼道:“可恶,太可恶了!洪哲涵好大的胃口,一个狂狼帮就想挑我们烈火堂和飚风会,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还真以为我们是泥捏的?”
“那你怎么不出去和他们对着干啊?却跑到我这来发牢骚!”王向东头也不抬的说道。
“王向东!你说的这叫什么屁话!当初求我一起对付狂狼帮的时候低三下四,现在把人家惹怒了,你到想独善其身了?”
王向东不语,丁勇接着吼道:“在说,谁不知道狂狼帮最擅长的就是斩首,跟人家玩明的我还有一丝胜算,玩暗的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我虽然莽撞但是却不傻,你想让我出去当炮灰,门儿都没有!”
王向东依旧不语,丁勇坐到他的对面,“啪”的一下打掉他手中的香烟:“我就是想问问你,我要给狂狼帮下战帖,你去是不去,你要知道,如果我被灭了,你有信心独抗狂狼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