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首给贝塔下命令的时候所说的,贝塔在‘半个世纪以前最常用的追踪方法’,就是用鼻子闻。而贝塔的异能是身体机能强化,一方面是强化肌肉力量和骨骼硬度,另一方面,就是嗅觉。
不过这方面的异能其实是天生的,后天的改造只能算是强化。半个世纪以前,贝塔只是组织底层的一个小杀手,后来入了元首的法眼,靠的就是出众的嗅觉,以及毫无底线的凶残暴虐——元首最喜欢这样的手下。
言灵骂贝塔‘死狗’就是因为这个。当年贝塔的同僚就在暗地里给贝塔起了一个类似绰号,‘疯狗’。不过后来,这帮看贝塔不顺眼的同僚几乎都死光了,只剩下阿尔法和伽马,组成了组织后来的三巨头格局。
这次追踪到言灵,贝塔也依着元首的意思,用鼻子闻。贝塔在一架南美的客机上闻到了言灵的体味——那是用多少沐浴液甚至消毒水都无法消除的,只有狗鼻子才分辨得清楚的味道。
再查一下这架客机的飞行记录,联系到味道的浓淡(通过浓淡可以推测出时间),言灵下飞机的第一站就很清楚了——这就是半个世纪以前贝塔赖以出头的追踪方式,也只有他能用。换成狗,有那个嗅觉也没那个智力。
贝塔和兰姆达循着气味追,开始走下坡路。接下来,下坡路越来越陡,他们已经进入了一条不小的峡谷。
“转向西北,顺着峡谷。所有人,注意隐蔽,注意身后。”贝塔又吩咐了一句。
兰姆达虽说不服气,但真个行动起来却是小心翼翼的,跟在贝塔后面,不停的东张西望观察周围环境,时刻不忘警惕。
“那是怎么回事?”贝塔忽然停下脚步,望着前方。
兰姆达也放眼望去,看到一棵巨树。或许都不能用‘棵’来形容,可以用‘栋’了。那巨树,如果忽略掉繁茂的枝叶,真像是摩天大楼,细长的那种。
“这是树?”兰姆达的口气也不肯定。
“这狗屎的……加利福尼亚红杉长到亚马逊雨林里来了?狗屎!”贝塔开骂了。对于任何一个杀手来说,意料之外的情况都绝对是不祥之兆,而眼前的景色,绝对出乎预料。
在峡谷上面的时候,巨树的高度因为在峡谷里而减短一大截,算不上很突出。可进了峡谷,巨树的高度就鹤立鸡群了。
“把巨树轰掉?”兰姆达提出了一个建议。
贝塔很烦躁的驳斥道:“那要是这树里面也藏一颗中子弹怎么办?或者,云爆弹,大量塑胶炸弹?这里是纽的主场,想怎么安排还不是随他的意!”
“您放心,我听您的计划。您曾经活捉过纽一次,这一次是第二次,是杀掉他,肯定没问题。”兰姆达的态度一下子变了,变得有些谄媚。
贝塔怎么不清楚兰姆达的意思?兰姆达突然改变态度还不是推卸责任?这次是组织里罕见的大行动,光是顶级杀手就有五个,总领全局的是他贝塔。兰姆达要是抢功,成了那还好说,要是失败了,那他绝对要承担主要责任。
“狗屎!阳痿男人的大号*。”贝塔的眼神从兰姆达身上轻蔑的飘过,飘向远方的巨树,也不再看他了。
兰姆达暗怒——顶级杀手之间,很少会当面驳斥,辱骂就更罕见了。兰姆达就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顶级杀手敢辱骂另一个。这个贝塔是怎么回事,快要卸任了,心里不平衡?还是他以为他以后长伴元首左右,自己在他背后动手脚也无所谓了?
“我们——”贝塔苦思片刻,正欲发号施令,眼前却突然闪过一道光!
那道光无声无息,穿透了贝塔的左肩!
同一时间,又有一道光,穿透了兰姆达的心脏!
兰姆达当场倒地,就此身亡。就算再怎么厉害的顶级杀手,也是人类,也有要害,而且,也快不过光速的。
贝塔并没有躲避,在激光武器面前他根本无法躲避。他只是运气稍好,对方瞄歪了而已——从这一点,贝塔在第一时间内推断出,对方的准头并不好。
因为激光武器的瞄准很简单,不像狙击枪的瞄准,还需要考虑到提前量、地心引力和风向风力等因素,只要直接瞄准就好了。瞄到哪里,激光就一定能打到哪里。这样都能打歪,可见对方是菜鸟。
贝塔毫不犹豫的跳起来。对于大功率的激光武器,趴倒只能是找死,躲在足够厚实的掩体后面才是王道。而在没有掩体的时候,就只能凭借眼花缭乱的动作,干扰敌人的眼球了。
贝塔的年龄是挺老的,胡子头发全都花白的外貌也很显老,但是身手简直矫健得比体*运动员还灵敏——在空中,这位老人连着翻了几个跟头,都是在空中转体一千多度的单手翻,放在自由体*的赛场上,就算不是满分也是拿金牌的。
而贝塔的肩头还在往外喷血,贝塔却不管不顾一心翻跟头,一边翻着还不忘借助雨林里的树木遮挡自己的身形。
远处的敌人果然菜鸟,连着三道光都再没有打中贝塔,只打断了好几棵大树。
而翻着翻着,贝塔就躲进了山体的凹陷处。
躲在这里,贝塔脑筋急转——敌人是如何发现他的?
要知道,这次他们都穿着吸收红外线的连体衣,裸露在空气里的只有眼睛那一带的皮肤,连脸部的下半边都被遮住了。那么一点红外线源,在红外线镜头里和小动物没什么区别。至于别的方式……贝塔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的疏漏在哪里。
就这么一小会的时间,激光连连射出。敌人暂时没有再对付他,而是把注意力放在别的人那里。贝塔知道,队伍的伤亡一定很惨重。
又是一道光,破开贝塔身边的岩石,打在了他身上!
让贝塔松一口气的是,敌人的激光武器功率显然比卫星上的那种差远了,在破开土层和岩石之后,再打在贝塔身上,已经无法给贝塔造成伤害,只能让贝塔感到被照射到的地方一阵炽热。
贝塔连忙朝着远方逃跑,拼出了身体机能极限的速度和灵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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