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的又一个棋子被杀了,确定是纽亲自动手。已经锁定纽的位置,他在南美洲。”
照例是元首和巨头的会议,照例是元首通知巨头们。
贝塔说:“我立刻去干掉纽。”
“不,在纽的预料之中,组织肯定会这么做。就如你所想的,趁着纽的新鲜踪迹尚未失效,派出得力的杀手搜找他。这一定在纽的预料之中,他对组织的行事风格太熟悉了。”
伽马问道:“您的意思是,我们要反着做?”
“贝塔,你去南美搜找他,但不要用组织现在常用的手段,用半个世纪以前,你所常用的那些手段,寻找他,然后杀掉他。我会派出五个顶级杀手,和二十个普通杀手,供你差遣。”
从元首下达的命令,伽马和贝塔都可以看出,元首是真的忌惮纽了,也真的是动怒了。
……
……
“你不讲信用!你不是说干掉那人之后,马上就回来的嘛!”艾莉婕气呼呼的,对着屏幕大声说道。
屏幕上只有一个大大的L,没有画面。可是艾莉婕就仿佛看到言灵的那张脸,气得恨不能扑上去一顿撕咬。
同样愤怒的卓韵也在一旁谴责:“你这个负心汉,就这么抛下我们两个美少女……你让我们怎么办?”
通话的那一端,言灵无奈的说道:“我本来想实话实说的,但是看你们的样子,如果我说了这一去就是起码一个月不见面那你们绝对不会放我走的。我拔除了组织的棋子,组织肯定会紧追我。”
“那你就别去啊!你难道非要收了那个卡巴耶的命吗?”卓韵总觉得言灵这事干得没必要。
“不得不干啊……卡巴耶正在做几项交易,如果这几项交易成了,组织的资金来源就充裕许多了。我要掐断组织的资金来源。”
卓韵顿时没话说了,她梦寐以求的不就是消灭掉那个万恶的组织吗?
“那我们在哪里等你?”艾莉婕问道。
“亚马逊雨林。”
“那么远?你要我们跑到巴西啊?而且,那里很危险的吧?”艾莉婕很想反驳言灵的决定,但是这些时间养成的习惯让她仅仅是表示了质疑。
“艾莉婕,我教导过你如何在野外生存,教导的重点就是热带雨林。对你来说,雨林的危险应该构不成威胁。而卓韵则需要锻炼,需要一个锻炼的环境。她在一个星期的特训中学到的东西够用了,剩下的工作就是习惯充满警惕心的生活,把那些课程的内容融入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如何躲避跟踪,如何隐踪匿形,我相信你能保护好她。”
艾莉婕反问:“那……万一我做不到呢?如果我吧保护不好小韵,怎么办?”
“那就挑安全一点的地方走。热带雨林里那么多游客,你就跟着他们走吧。”
“我们真的要去巴西啊?”卓韵颇有些跃跃欲试的期待感。
言灵有点无奈了:“你们的地理知识……真为你们拙计,就算是理科生也不能荒废了地理知识吧。亚马逊雨林是全球最大的热带雨林,占据了七百万平方公里的面积,占据世界雨林面积的一半,世界森林面积的百分之二十——这么大的雨林,怎么可能只在一个国家里?”
“那我们去哪个国家?”
“就在玻利维亚,有亚马逊雨林的一部分。那辆越野车我留给你们了,开着车,去圣克鲁斯,会有人在那里接你们。”
“谁啊?”
“我的盟友。”
……
……
“卢克肖,你那位神秘的朋友召唤你了。”
明亮的练功房里,康城对卢克肖说道,而后者正在拆卸一把HK手枪。
卢克肖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目光都没有挪移:“他怎么说的?”
“他要你去圣克鲁斯,那里还有他的两位朋友。他要你和那两位朋友一起,到亚马逊雨林里去。他说你知道具体地点的,是吗?”
“是的,我知道。”
对话的载体是汉语。这些天来,卢克肖已经掌握了一点日常的基础汉语。卢克肖每天*迫自己只能说汉语,再加上良好的语境,他的学习速度相当快。
“你不知道如何联络你的那位朋友吗?”
卢克肖抬起头:“抱歉,你说我不知道什么?”
“你不知道如何联络他?”
“联络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卢克肖的反问相当令人无语。
康城尝试着解释:“就是……联系。”
“我和他,联系?我和他的联系就是朋友啊。”
“我说的是联系,不是关系。”
“联系和关系有什么区别……中国话真麻烦。说曹*曹*到,来的不是曹*。方便的意思是,有的时候是去厕所,有的时候不是。你们不累?”卢克肖用非常蹩脚的口音说道。
康城要是还不明白那就真是傻子了,他恨的牙痒痒:“答非所问……你和你的朋友都是狐狸!”
“不不不……我们是,那个词怎么说的,喂奶动物?”
“哺乳动物。”康城忍不住以手扶额,托住自己的脑袋,感觉有种就此晕倒的欲望。
“哦,喂奶,和哺乳,有什么……不一样?”
“算了,你去吧,我们会在圣克鲁斯给你们准备一车的装备。我不问你了,别再跟我鬼扯。”
“鬼扯是什么意思?”卢克肖忽然发现,他最熟悉的汉语句型就是‘……是什么意思’,简直张嘴就来。
“够了!”康城一拍椅子扶手,站起身来,“我不再问你任何关于你的朋友的问题了,你们是夜行人,你们需要保持神秘,尤其是他,他和我联系那么多次,我鼻子上几根毛他大概都能数得清,我却对他一无所知!我甚至连你的那位朋友是男是女,是老人还是年轻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全都不知道!”
康城气急败坏的走了。
卢克肖却满意的微笑起来。
他现在对南美之行充满了期望,他期望着再次见到他的朋友,也是他的主人。他也期盼着新的伙伴。在这里虽然所有人都对他表现了一定程度上的尊重,但他看得出来,他们对他都保持着防备和警惕,而他也是。
当然,他以为新的两位伙伴还是和他差不多的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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