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祭司果断的开了两个房间,没有给我留下任何一点念想。把东西都放到了她的房间后,我就被“理所当然”的扔了出去,这到没让我意外。我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无奈的拿起了扇子看了看,扇了两下,叹了口气又把它扔了回去。虽然作为一个士兵,这样的对我们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艰苦条件,但是过习惯了高科技的生活,跑到一个旅行还是这样的条件是真心的让我不爽。
脱下了上衣,扔到了床上,这里可是正正的赤道,年平均气温都是37度,身上早就全是臭汗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的洗个凉水澡。走到卫生间(竟然有独立的卫生间!受宠若惊啊,但进去后···),我鼻子一酸差点没哭出来,这个宾馆连自来水都没有啊,额滴神啊。我无言的在水缸里用一个好像是椰子做的容器舀出了水放在了盆子里,就这么凑合凑合吧。
20分钟后,我终于弄得浑身干爽的出来了。但说实话,我更喜欢直接找个湖跳进去洗洗,而不是这样的只能用一个小盆子和毛巾来解决问题。直到现在我对祭司来这里的动机都是一头雾水。就在无聊至极的我无所事事,就差用左右手互相玩石头剪子布的时候,敲门声传来,“陪我去逛街啦。”
逛街?我拉开门,在这个汽车都可以用手指头数过来的,一路没见过红绿灯的城市里,出去可以逛到什么?要知道这里可是连一个写着“SUPERMARKET”的地方都没有啊。出去逛些什么啊,不过我还是老老实实的跟在了祭司的后面出去了。
我很好奇祭司为什么好像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带着我七拐八拐的,虽然这个城市只有一个主干道,但是胡同也倒是有不少。要不是祭司总是停下来回想一下看,时不时的找下胡同名字,我真会以为她来过这个地方。不过胡同再多,这个城市也就这么大的一片地,过了没有2个小时,祭司就已经领着我把这里隐藏在各个地方的小商店都扫荡了一遍。我自然也就再次变成了浑身大包小包的状态。
最后把一个椰子壳做的小物件放在我手中的袋子里,祭司满意的拍拍手,“哦了,还算可以,下一站···”
“啥?下一站?我的天啊,你饶了我吧。”我现在就快累死了,怪不得原来都听男森们说陪女生逛街是最痛苦的事啊,还真是啊,简直就是身体和肉体的双重折磨。不过,打死我也不这么说的。特别是看到祭司听见我话后看向我的幽怨的眼神后,我立刻昂首挺胸,仿佛斗志昂扬的样子。“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咦,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轻切了一声,祭司鄙视的看了看我,“下一站不是逛街啦,看你的样子。你不饿啊,现在带你去吃好吃的。”嘿嘿,我除了傻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屁颠屁颠的跟着祭司,走了没多远,我们走进了一个饭店一样的房子。陈列还不算是太与世界脱节,近年来联合国加大了对基里巴斯的援助,至少让这个国家也有了些现代化的东西。柜台后面的几瓶干红告诉我我确实活在现实世界里,而但现在为止,我都没见过任何的一件电器,没错。就是一件都没有,我一直在怀疑这个国家是不是通电了,虽然这个问题听上去有点侮辱智商,不过我真的很怀疑。或许总统府会有吧,或许···貌似没有菜谱之类的东西,柜台上的酒也不知道是放了多少年的了,祭司直接跑到了厨房点菜去了,看着她回来时兴冲冲的样子,应该是碰上喜欢的了吧。上菜到是还算快,我满心的以为说不定会有什么野味的时候,一盆又一盆的海鲜则是彻底击碎了我的幻想。虽然我是一个典型的食肉动物,但是我对海鲜可以没有一点兴趣。祭司用眼角偷偷瞟了瞟一脸无奈的我,轻笑了一下,然后自顾自的大快朵颐,左手拿着一条烤鱼,右手是一只大虾。一点都不顾及她的淑女形象,弄得小脸上都是油。
这么好吃吗?我疑惑的看着祭司的样子。伸手拿过了一条烤鱼,不得不说,这条鱼很不讨我喜欢,至少在看上去是这样。作为一个合格的中国人,自然是从小就受到中国的饮食文化熏陶,而且虽然我不太挑剔也算是比较讲究的。色香味啥的都挺注意的,而这条烤鱼显然不怎么符合,有点黑乎乎样子看上去很丑。而且虽然闻上去比较香但依然透着一丝焦糊味,不说味了,这个色和香它就没占上,我觉得我自己弄都得比这个看着舒服。
不过都拿起来了,也算是入乡随俗吧,祭司看上去吃的很香,应该也不会太差吧。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它反正得比压缩饼好吃吧,我轻轻的把烤鱼放进了嘴里,咬了下去。
刚咬到的时候给我一种很酥的感觉,鱼的皮被烤的酥脆了,轻咬下去还伴有微微的咔呲的声音。下一刻,我就感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如果刚才是还有一丝焦糊味让我给它的“味”打了一个很低的分,那么当我咬开了鱼外面的皮时,我立刻给这个分提高了很多。一股清香从我的齿间流入,这是最原生态的香味,没有那些经过了各种调料的掩饰与干涉的香味。最难得的是,厨师竟然能够把这种香味通过把外皮烤的略微焦糊来密封在鱼内。而且虽然外面的皮已经烤的十分脆,里面的鱼肉却依然保持着鲜嫩。我不知道厨师是不是只放了盐,或者是不是连盐都没有放。因为这种味道,很纯正,或者说,很淳朴!我找到了一种在老家的砖瓦房中用炉灶烧一碗疙瘩汤的感觉。只不过,这条鱼里带有一丝属于大海的味道。
更让我吃惊的是,如果外面烤的酥脆而保持鱼肉的鲜嫩就已经很难的话,那么鱼肉里的的鱼刺也同样酥脆就足足让我大吃一惊。即便我不是厨师,我也知道,即便是让中国的大厨做到这一点恐怕也很难。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干掉了最后一条,伸手再次摸向餐盘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没有摸到。这是我才反应过来,而此刻祭司已经清理干净了手上的油腻,正在托着脸满脸笑意的看着我,“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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