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天说变就变,刚才还是晴空当日可是转眼之间就阴云密
布,沉闷的气息充满了每一寸空间,阵阵雷鸣之声已经响起,这一
切的一切似乎预告着大雨的到来。愿做奴隶的人民,愿做人民币的
奴隶。
我以为我很颓废,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早报废了。
老鼠跃语。
一个七八岁的浑身粘着泥土的小男孩顾不得击打已经倒在地上
的弟弟,拉着一位穿着白色公主裙的美丽小女孩如飞般的跑去,嘴
里大声喊道:“快跑,快跑,马上就下雨了。”
那小女孩虽然只有小小的五六岁,可是却是众多男孩的中心,
原因无它,因为她的美丽的超凡脱俗,即使是这些什么都不懂得少
年,心中也是忍不住升起守护之感。
小孩子的心性是很好理解的,只要是美好的东西他们都想要自
己独吞。因为这名女孩的原因,整条街的男孩几乎都挨过对方的揍
。
这名女孩并不是大富人家,但也绝不是一般的贫穷人家。她有
个好听的名字叫郝琴。她留恋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孩,眼中闪
过一丝愧意,然后随着那名男孩飞奔离去。
今天的事情可以说完全是因为她,郝琴见王跃一人去树林玩,
便央求王跃也带自己前去,可是很快便被王跃的二哥王东看到,然
后就发生了那一幕。
躺在地上的小男孩大约六七岁,此时他眉头紧皱,小脸几乎扭
曲,他抱着肚子,在地上不断地打滚。自己的哥哥下手太狠了,尤
其是最后几下几乎快要把他的胆汁打出来了。
随着一声震天的雷鸣之声,此地开始哗哗地下起了瓢泼大雨。
王跃苦笑一声,这一会时间他已经缓过了那股痛劲,慢慢地爬
了起来。一步步地向自己家里走去。
雨水混着泪水从他的脸颊滑下,不管怎么说,他都只是一个小
孩子,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为何家中的孩子都欺负他,难道是
因为自己的年龄最小嘛。王跃暗暗攥紧了小拳头,心道:“总有一
天我要狠狠揍自己的二哥,他太坏了。”
王跃一身泥泞地回到家,一位中年人焦急地在门口走来走去,
看到雨中的那个身影之后,急忙跑了出去。看小说就到~他自然就是
王跃的父亲王正。他看到王跃浑身泥土之后,大怒道:“怎么又弄
得一身泥,又和谁打架了?”
“不是,是二哥打的我。王跃立即反驳道。”
“他?王正则脸色一变,随即拉过自己的儿子到屋内,轻声说
道:“跃儿,因为我们王家有过族规,孩子打架大人不得干涉,所
以爸爸也不能为你出头,以后你多注意一些,少惹他。
“为什么?王跃不解道”。
“哎,我也不清楚,可能是祖上认为小时候孩子调皮长大会有
出息吧?以后你尽量避开你二哥吧,王正则涩声道。”
自己的二哥也不是个通情达理的主,而且自己的二嫂更是个护
犊子的主,王正则悲哀地想到。
“放心,在我没有实力的时候我会避开二哥的,总有一天我会
好好打他一顿,王跃低声道。”
王正则拍了拍儿子的头,随即看向了远方。
或许是受到了自己二哥的影响,王跃从此以后彻彻底底地成了
一个打架狂,不过他不与自己这条街上的人打,而是和其他街上的
人打,虽然没有章法可循,但是经过长期的积累也懂得了一些打架
的技巧。
八年后的一天,王跃吹了吹拳头,嘿嘿笑了笑,直接离去。
而自己的二哥低声哼哼着,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他难以置信
地盯着自己的三弟的背影,虽说自己也曾知道三弟经常跟别人打架
,但是自己这么多年也学习了正规的散打,怎么还是打不过他这个
在自己眼中的小痞子。其实他又怎么知道散打固然可以提高自己的
实力,可他却没有多少实战经验,王跃可实战了八年。这其中的差
距自然是显然易见的。
王跃今年已经十五岁了,模样说不上英俊,可以说是那种扔到
人堆中绝对找不出的那种。虽然他是别人眼中的小痞子,但是他在
父母眼中却是个乖乖男。穿着整洁的校服,一尘不染,这是他与别
人不同的地方,他非常重视自己的整洁,这点在众多痞子中绝对算
个另类。
回到了家里,呵呵笑道:“妈妈,今天做的什么好饭啊?”
他的母亲看了儿子一眼,脸上没有一点笑容,道:“跟妈妈来
客厅。”
王跃心里一突,脑子迅速转了起来,难道是打二哥的事情暴露
了,不对啊!貌似他的速度没有自己快啊!那就奇怪了,到底是什
么事情已经严重到要用谈话的地步了?
刚一到客厅,王跃心中又是一跳,这是怎么回事?父亲又从哪
里跳出来的,刚才没有看到他啊!看这架势,事态严重。
一想到这里,王跃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没待二人发问,立即
低声道:“爸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
习的,争取考上一个名牌高中。
二人相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无奈。这小子竟然当先承
认错误,这样还怎么扳着脸教育他。
王正则叹了一口气道:“跃儿,时间不多了,你只有三个月的
时间,马上就该中考了,我不求你能考上多好的高中,至少你得考
上咱们县的二中吧?”
王跃心里也是暗暗焦急了起来,以前总是认为自己能行,时间
还多着呢?怕什么,今天被父母提出来,他才真正地意识到自己所
剩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嗯,三个月,自己要是抓紧时间,应该能考
上二中吧?只是他的心底却是一点底也没有。
梦想是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他经常逃课打架,哪里有什么心
思学习?要想用三个月的时间学习完三年的课程,无异于说梦。他
们县有好几所高中,其中最著名的是一中,县里的人常说只要你考
上了一中,那么就相当于你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大学。只是它的要
求太过苛刻了。其次便是二中了,它属于中等,但跟一中相差的不
是一星半点,索性升学率也不低,即使是考上二中的差等生,如果
不能升本,但考上一个好大专还是可以的。其余的高中就不值一提
了,想要考上名牌大学的可能性可以说是微乎其微。
王正则夫妇从来没有奢望自己的儿子能够考上一中,那可是从
全县海选的,全县只有五百名额,其余的学生则是其它县的优等生
靠过来的。因此他们只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考上二中就算烧高香了
。
王跃的母亲点头道:“一中的要求太苛刻了,你的二哥成绩也
是班里的前五名,最后还不是差了三分没被录取。我们也不给你施
加太大的压力,只要你能考上二中就行了。”
王跃心里不知为何有些难受,看着父母一天天苍老,他们最大
的愿望莫过于望子成龙,可是自己这个孩子回报了父母什么啊!望
着他们期盼的眼神,王跃很想大声说一句,爸妈,你们不要担心,
我保证考上二中。这样的话他说不出口,或许经历了无数次的打斗
,使得他比同龄人更有些成熟,对别人可以欺骗,可是唯独他不能
欺骗自己的父母。给他们希望再给他们失望,最后只能让他们绝望
,自己不能这样狠心。
原因很简单,他没有那个实力,除非奇迹发生。当年的自己为
了和自己的二哥抗衡可是足足准备了八年啊!学习也是一个累计的
过程,他不能一蹴而就,除非你拥有惊人的记忆力和过硬的智商,
否则一切都是白搭。
“哎,郝琴这孩子和你同级,我也听说了关于她的事情,以她
的成绩是百分之百的能考入一中的。王正则语气中充满了羡慕。
王跃不由想起了和自己同班的郝琴,八年的时间,她由一个青
涩的小女孩长成一名名誉全县初中的校花级人物。按照王跃的解释
,恐怕这就是祸国殃民类型的吧!
追她的男孩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每天都有因为她而打架的。可
是郝琴只是学习,对于外界的一切她不管也不问。
自己虽然和她是邻居,但一个经常逃课,一个专心学习,二人
在一起的时间非常之少。说实话王跃对郝琴了解的倒真不多。父亲
说郝琴百分百地能考上一中,王跃却认为不仅仅是如此,自己在教
室学的不多,对于成绩他还是偶尔关注一下的,郝琴每一次都是全
校排名前三甲的,上一中是板上定钉的,恐怕全县前十名必定有她
一席之地。
“你看要不让郝琴给跃儿补补课?王跃的母亲突然想到了什么
,笑道”。
“啊!王跃惊叫了一声。
王正则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们都同意,我不同意,王跃坚定地摇头拒绝道”。
“为什么?王正不解道”。
“不为什么,反正我不让她给我补习,因为我不需要,爸妈,
你们就瞧好吧!我一定会努力考上二中的,王跃坚定道”。
让郝琴给自己补习,一想想这件事他就头疼。如果他不阻止,
这件事很有可能促成,他可相信自己家里人的本事。
郝琴的父亲这几年在政界发展的很快,已经坐稳了副县长的职
位。至于父亲则是大力发展企业,也算是县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了
。两家又是十几年的邻居,这点小事只要一说对方绝对不会拒绝的
。
郝琴属于班里顶尖成绩的人,让她来给自己补习,王跃总觉得
难为情,不为其它,就是因为他不会的太多了,潜意识里他不想在
郝琴面前丢脸,或许这就是大男子主义吧!
看着儿子的表情,王正夫妇只好作罢。
吃过饭之后,王跃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整个屋子一尘不染,每
一样东西摆放的都很有讲究,格局大方美观,让人一进来就有一种
赏心悦目之感。
他的房间除了父母之外,根本没有人进来过,即使是自己的亲
戚也没进来过。他讨厌别人乱动他的东西。
入夜,王跃打开台灯,拿起手中的元素周期表,看了还没几分
钟心中莫名的烦躁起来,放下了书,走上了窗台,他向天空看去。
一轮金黄的圆月高挂当空,皎洁的月光洒落世间。不以物喜不
以己悲,月亮周而复始,入夜而出,清明而归,他们远远没有人世
间的忧愁和烦恼。
回头不由撇到刚才自己写的最后冲击时间表,还有一百天,一
百天后自己就要面临中考,人生的第一个转折点了。
一丝悔意不由迎上了他的心头,时间真的不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