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金子坚持,小河应着,两人沿着溪水散步,慢慢的走出南山寨的范围,金子想带小河回去,小河再三保证不会有问题,她只是想熟悉一下山上的环境,不会乱闯的,被说服的金子只能跟着她走。
李响没有限制她的自由,这点她还是很满意的,闲来无事她就带着金子在这青龙山上晃悠。沿着溪水往上游走,就是青龙寨,当然她不会自大到闯入人家的地盘,人家也不见得会欢迎她,她只是带着金子在寨子的外围“参观”一下。
青龙寨确实占据了得天独厚的位置,背山面水,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小河看的出来,老大当久了,难免会有惰性,青龙寨虽然也设有岗哨,但基本上形同虚设,站岗时聊天喝酒的算是守规矩的,以至于她带着金子从寨子前面穿过都没有人察觉,当然以小河的身手来说这也不是什么复杂的问题,问题是她身上的裙子,在空地上活动没有影响,但要爬树钻草丛就碍事了,晚上回到寨子里的时候,小河的裙子被刮了一个大口子,大娘紧张的关心两人发生了什么事情,小河只是抱怨着裙子碍事了,要换条裤子来穿。
第二天,小河带着金子去了凤凰岭,金子还兴奋的不得了,凤凰岭的守卫要比青龙山严谨的多,小河只敢在外围看看,不敢靠近寨子,路上还遇到凤凰岭的岗哨,那人显然认得金子,得知两人只是游玩经过,还给他们指了路,两人往白山寨走去。
白山寨的位置要比之前两个寨子低得多,周围全是开垦的田地,寨子不拒外人,金子直接将小河带进寨子,一路经过的田地有人在劳动,几个人看到金子还跟她打招呼,小河惊讶的发现寨子里还有一个小小的集市,俨然一个小村落,不知道的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个土匪寨子。
越接近寨子,小河发现不寻常,看似热闹的寨子四周隐藏了严密的岗哨,所有的岗哨都在暗处结成了严密的火力网,谁要是觉得白山寨好欺负,敢在这里闹事,必然会付出代价。小河觉得这种防御方式同样适用于南山寨,可以弥补无险可守的不足。
她们在寨子里一处金子熟识的人家吃了饭,在周围的山上转了转,其他的山寨都脱不了这几个寨子的模式,小河也就失了兴趣。
傍晚的时候,小河用飞刀猎刀一只山鸡,两人在溪边生了火,烤鸡肉吃,吃过小河烤的鸡,金子对她的崇拜又上升了一个档次。她们烤鸡的香味还引来了一个骑马的男人,金子告诉小河男人是白山寨的人——张东升,金子称呼他升哥,“我们去了白山寨,张大娘说你出去办事了,怎么这么晚才回寨子,这是我们夫人。”
金子给张东升介绍小河,小河在打量他的同时发现他也在打量自己,小河觉得他的样子很像城里的教书先生,金子告诉小河:“升哥在寨子教孩子们读书。”
原来真的是教书先生啊,小河收回了目光,继续烤她的山鸡,听金子跟他谈话。小河告诉金子烤好了,金子动手将鸡腿给了小河,然后分了半只鸡给张东升。
张东升夸小河手艺好,小河只是笑笑没有接话,倒是金子感觉与有荣焉,小河感觉的出金子跟他关系很不一般,但依着小河的性子没有多问。
吃过鸡肉,在溪水里洗净双手,张东升要送他们回寨子:“太晚了,你们两个姑娘在山里走不安全。”
“升哥你不用担心,我们夫人功夫好着呢,你快回去吧,晚了张大娘要担心了。”金子拒绝了他的提议,倒是张东升看着小河似乎再怀疑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怎么功夫好着呢?
金子催促张东升快走,他看这里离南山寨也不远,就没坚持送她们,只嘱咐她们路上小心一点。
金子看着张东升骑马走远了才和小河回山寨,小河觉得两人关系暧昧,说不定真有点什么。
张东升赶回山寨,先给当家的带去消息,今天有一辆日本军车经过。但白山寨的岗哨并没有发现军车,只能说明军车是从山的另一边经过,当家的召集一支小队,准备出去侦查一下,嘱咐张东升先去休息。
小河带着金子回到寨子的时候,刘明凯正在寨子门口绕圈圈,小河看着奇怪,就让金子去打听是什么情况,金子跑过去,又小跑回来,对小河说:“大当家的带着几个人下山了,现在还没回来,大家担心着呢。”
“担心有什么用,去看看不就好了,叫顺子找两个兄弟,带上枪跟我去看看。”小河吩咐道。
金子答应着小跑去找人,小河问刘明凯:“他们往哪里去了?”
刘明凯给了她一个方向:“太晚了,山上不安全,等天亮了集合弟兄们去找吧。”
“若他们真遇到什么情况,等到天亮黄花菜都凉了,你别担心,我就带人去看看,若没有情况我们立刻返回。”小河说着,看到顺子带着两个人跑过来,后面还跟着气喘吁吁的金子,拍拍刘明凯的肩膀:“我走了。”
小河从顺子手里接过一把枪,试了试,聊胜于无,然后对想要跟着的金子说:“你在家里待着,去给我们准备好酒菜,他们肯定没时间吃晚饭。”
金子本来说什么也要跟着,听小河这么说,觉得准备饭菜更为重要,就同意留下来,然后一路小跑去找人帮忙准备。
“这孩子,怎么这么风风火火的。”小河看着金子消失的背影,转而对顺子他们说道:“出发。”在刘明凯不赞同的眼神中往山下搜索。
一路无话,小跑了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小河隐隐听到枪身,她给顺子打了个手势,看他们毫无反应,只能低声说:“隐蔽前进。”
他们悄悄潜到枪战的位置,看来没走错方向,李响带着人正跟鬼子枪战,双方人数相当,鬼子的武器要先进的多,李响他们比较吃亏,在不断的减员,双方焦灼在一起,鬼子甚至携带了钢炮,李响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
“打吧,大当家的顶不住了。”一个小伙子拿起枪就要往上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