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如何?”孙策沉声问道,这个人的到来确实是让他感觉到了一丝的棘手,让孙策有些措手不及,没有想到这么样的一个人物竟然会跑到自己的地盘来,还真是……真是有些讨厌啊……孙策也在纠结怎么处置此人。
“我意杀之,兄长之意如何?”对于此人戴明是没有一点的好感,整天在那里沽名钓誉悲天悯人的,其实就是个虚伪的小人!最看不惯的就是他那张老是哭鼻子的臭脸,好像这个世界所有人都欠他钱似的。最关键的是,眼下孙策根本就不需要此人的帮助,此人还有可能成为孙策前进之路上的绊脚石,对于这种人,戴明只想说一句,你去死吧。
“杀之?”孙策有些惊讶,没有想到戴明的话居然会是如此的果决,下手居然这么的狠,比自己手下提议最狠的周瑜还要狠!孙策有些诧异的看着戴明,戴明和他好像不认识,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何至于此还没见面就下此狠手?
“兄长,此人留不得!”戴明再次强调道,别人看不出来不知道他的能力和价值,但是戴明知道,此人绝非池中之物。现在要兵没兵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的,眼下他落魄的时候就是收拾他的最好机会,要是真的给了他发展的机会,那就是金麟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再得到了诸葛孔明的战略指导,等他发展壮大起来就不是那么好收拾的了。
“此人仁名远扬,世人皆知,忆夫何出此言?”孙策差异,这个大耳贼虽然是漂泊了大半生,但是也因为他这大半生的漂泊让他涨了不少的见识,结识了很多的人物,还不断地宣传自己,以至于到了现在,一介白衣出身的他,在别人提到他的时候一地反映就是仁义的大汉皇叔。是以袁绍驱百里迎之,曹*与之青梅煮酒,现在到了孙策这里来了,孙策动心了。
“仁名?”戴明一声冷笑,似乎是没有听过比这更好笑的笑话了。
“如何不是仁名?吾观此人用兵虽然不行,可也是屡败屡战,最重要的是,每次出兵都是名正言顺大义在握,只可惜时运不济!”孙策不理解为什么戴明对于此人会有如此之大的误解,在他看来,这是个很不错的人啊,至少也算是个英雄了,从河北到中原,现在又到了荆州,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为汉室中兴奔波,虽说成就不大,可是这股精神值得人敬佩啊!
“兄长可知此人做过什么?”
“当然了!当年陶谦义让徐州之事可是天下广传的,如此仁义之人如何能杀之?岂不是叫天下人寒心?岂不是要绝了天下士子向南之路?”这才是孙策最担心的地方,一个刘备算不得什么,屡战屡胜的孙策哪里会把一个屡战屡败的到了现在都一把年纪了还没有寸土之地的家伙放在眼里,无非就是把他竖起来当做一个招牌用来招贤纳士而已。
“兄长此言差矣!”戴明赶紧的纠正道,可不能让孙策先入为主着了刘备的道,那个大耳贼可绝不是什么仁义的家伙,携民渡江的事情还没有发生,可是戴明却是清楚,这个大耳朵平日里一个劲的宣传曹*帐下是多么的残暴不仁,让人以为只要曹*来了就会寸草不生鸡犬不留,临走了为了拖延曹*追兵的脚步,把那些百姓全部摆在路上做路障,这样子的行为也能称得上是仁义?曹*虽然干过屠城这样子的暴举,可那也是替父报仇名正言顺,不像这个大耳贼假仁假义的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徐州外有曹*之兵不能敌,内有陶谦病重不能理事,手下政务兵马皆被刘备掌控,试问兄长若是陶谦,在命不久矣的前提之下,州牧之职又被架空,外敌临头,为保全家小该当如何!”看事情可不能只看一面,只要弄清楚陶谦当时是个什么情况,刘备的居心一目了然。刘备那厮宣传的很好,把自己装裱上一层很厚很厚的防伪面具,可是戴明是穿越者,无数的历史经验狗血宫廷剧摆在那里,怎么会被你这小把戏欺骗。
“这……”孙策被戴明一句话说的哑口无言,若是事实情况真的是像戴明说的那样子,那孙策也只得承认,这个刘备是个狼子野心的小人,夺了人家的家产不说,还叫人家当着全天下人的面说这是‘赠送’的,这贞节牌坊真是叫人看着作呕。
“昔日忆夫曾对吾言,日后争夺天下首要的大敌就是曹*,其次,还要吾留意一下这个叫做刘备的家伙,何出此言?”孙策想起了当日戴明给下道出二分天下之计的时候就曾经对他说过,眼下世间唯一能和孙策博弈的就只有一个曹*,可是却还有一个不定因素叫做刘备。
孙策是打心眼儿里觉得戴明这话不可思议。刘备?可能吗?将不过关长兵不过万人,地盘更是只有一个小小的县城,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这一生都是在漂泊,居无定所,手底下连一个像样的谋士都没有,这样子的人也能对擎天大物的孙策造成威胁?孙策绝不相信这点,戴明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得说是刘备此人及其具有韧性,就是个打不死碾不烂的小强,似乎他就是这个世界的宠儿,猪脚光环就套在他的头上。
“弟闻刘备手下张飞曾骂吕布为三姓家奴,是因其姓吕,可是又先后拜丁原董卓为父最还还杀了他这两个义父,因此得名!”说到这里,孙策笑了,太有趣了,太合适了,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说法,三姓家奴这个称呼其实是罗贯中杜撰的,正史中是没有这个说法的,只是因为这个骂名实在是太贴切了,于是所有人都接纳了。
“敢问兄长,不知这刘备几姓?”戴明再加一问,眼睛紧紧的等着孙策的双眼,这一问问得孙策每一个汗毛孔都发寒,这一双眼睛把孙策瞪得都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