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爷爷你快点啊!前面还有好多呢。”一个六七岁模样的女孩手中挎着一个用竹子变成的小篮子,正一蹦一跳的在沙滩上奔跑,不时的弯腰捡起一个个贝壳。
“你慢点,爷爷都快追不上你了。”老人溺爱的看着自己的孙女。
老人名叫炎龙,和自己的孙女炎雪一起生活在这里。这里与世无争,很是悠闲自在。老人和小雪在这里生活了五六年,还从来没有人来到这里过。
“我要捡的多多的,回去串起来戴在脖子上。”一边说一边还比划着道:“爷爷,你看好看吗?”
老人像是真的看到自己孙女戴上了一般,满口答应道:“好看,小雪带什么都好看。”
小女孩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沙滩之上。突然长江之中,一个不知道什么物体顺着水流飘了下来,少女好奇的盯着那个东西仔细看着。
“爷爷你快看,哪里那个是什么东西?还在江中漂着。”少女指着江中的一个物体满脸好奇的问着爷爷。
“哪有什么东西啊?我怎么看不见?”老人双眼微微眯着,这样才能看到更远更清晰,但还是看不到有什么东西。
“就是哪里啊!爷爷你快过来,”少女急了。不等爷爷赶上就向江边跑去,等走近了才看清是一个人漂浮在江面上,少女吓了一跳,大叫一声。
老人以为少女出了什么事情,心中一急瞬间竟然就来到少女的身边。速度快的不可思议,少女根本没有在意自己的爷爷。
“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没有?”老人焦急的上下查看着少女“爷爷,我没有什么事情。我只是被哪里的那个人吓了一下。”少女赶紧解释道。同时还用手指着远处的漂浮着的尸体道:“爷爷你快点看看那个人死了没有。”
老人听到自己的孙女没事,这才放下心来,向江面看去。果然有一个人漂浮在江面上,只是看那样子像是已经死了,不过老人还是找了一根长木棍慢慢的把那个人体向岸边拨弄着。
弄到岸边,只见一个孩子模样的脸蛋,全身上下都是伤口,有的还在向外留着脓血,皮肤也被江水浸泡的惨白。
被叫做小雪的女娃哪里见过如此恶心的东西,胃里面一阵翻腾哇一声就这么吐了起来。实在看不下去,向着远处跑去,跑了老远才敢回头继续看着。
老人打量了一下这个男孩,看样子怕是已经死了不少日子了。皮肤都被水侵泡的的惨白。老人不放心的还是用手探了探鼻子,竟然还有呼吸,老人赶紧抱起少年向家里走去。
女娃何时见过自己的爷爷这么快过,只觉得自己的爷爷像是风一般,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隔了一会才传来爷爷的声音:“小雪,爷爷要救这个孩子,你自己玩吧!”
“爷爷等等我。”女孩虽然害怕,但是心里还是很好奇,想要跟去看个究竟。
老人赶紧去拿出了一些草药和一把短刀,又让孙女打来一盆开水,便开始给少年处理伤口。少年身上多处刀伤,长期被江水浸泡早已鼓起一个个大大小小的血泡。老人先是拿来自己平时盖得被子,铺在了男娃的身下。这才一点一点的拿起手中的短刀,开始一个个挑那些血泡。
老人强忍着想要呕吐的冲动,坚持为少年一个个的去处理。不断流出的脓血,还散发着股股恶臭,让人实在难以忍受。
老人一边放着脓血一边割掉腐肉,然后在用自己平时舍不得喝的清酒清洗一下那些伤口,最后才敷上草药。处理完这些天色已经很暗了。老人竟然忙碌了大半天,连午饭都没有顾得上吃。
老人起身,突然一阵阵眩晕,老人差一点栽倒。幸好老人扶住了身边的桌子,这才没有倒下去。大半天都高度集中的在处理伤口,突然一下起立,气血不适这才出现眩晕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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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摇了摇头,心里暗道:“老了,不服不行啊!”
一人一边用手捶打着自己的背,一边向门外走去。大半天一直忙着照顾那个男孩都忽略了自己的宝贝孙女了,老人这才出去看看。
只见自己的孙女坐上石凳上,嘟着小嘴气呼呼的在哪里骂着自己。“臭爷爷,坏爷爷,都不理小雪了。”
老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自从和孙女再次相依为命,还从没有过一天不理的情况,也难怪小雪会如此生气。毕竟还是个孩子,对于很多事情认知都有限。
老人走上前去,故作轻松的调笑道:“哎呦!这是谁惹我的宝贝小雪生气了,告诉爷爷,爷爷帮你出气。”
小雪瞥了一眼老人,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道:“爷爷,你是不是不喜欢小雪了?小雪很乖的,你不要不理小雪好不好,小雪以后会很听话的。”
老人心里很是不解,好端端的我干嘛不理你啊?觉得小雪的话很是莫名其妙。不过还是耐心的问道:“我干嘛不理我的小雪呢?小雪可是爷爷的开心果,爷爷最喜欢小雪了。”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小雪一边哭泣一边道“我什么不理我的小雪了?”老人搂住自己的孙女问道原来老人一心忙着救人,根本没有在意到身边的小雪。小雪一下午不时的都会去屋内看看,看到自己的爷爷这么忙碌本来想去关心一下,可不管自己怎么喊,自己的爷爷都不理会自己。本来小雪就只有七八岁,从小又是被自己爷爷娇生惯养习惯了,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一时间理解不了,就当做是爷爷不喜欢自己了,这才一个人坐在那里生气。
老人一听,也知道是自己的过失,让自己的宝贝孙女受委屈了。手中不免抱得更紧了,粗糙的大手不断的抚摸着小雪的头发。嘴里也急忙安慰小雪道:“都是爷爷的错,爷爷不该不理小雪的,让我们的小公主生气了,小雪打爷爷。”说着还拿着小雪的小手不断的向自己身上打去。
小雪努力的抽回了自己的小手,不让自己去打自己的爷爷。可自己的力气哪有爷爷的大,被爷爷拿着打了好几下,小雪才抽回自己的手。小雪赶紧抱紧了爷爷道:“小雪也最爱爷爷了,小雪一定会很乖,不在惹爷爷生气,哪有爷爷就不会不喜欢小雪了。”
老人听自己的孙女说这么懂事的话,更加溺爱的摸了摸自己的孙女。这才关切的问道:“小雪还饿着肚子吧!爷爷这就给你去做饭去,你等着爷爷今天做红烧鱼给你吃。”
“嗯嗯!”小雪很是期待的点了点头,急的口水都要出来了。
自己的爷爷忙着做饭,小雪一个人无事先是在屋外转了转。实在无事一下想起了爷爷白天救的那个男孩,“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小学心理想到想着,小雪就被强烈的好奇心给占据了,不由自主的就走进了屋内。
屋里满是一些沾了血迹的布,到处都是。有得是男孩身上的衣物,更多的是老人用来擦拭男孩身上脓血的。屋内还有着一股股的恶臭,少女只觉得自己的胃又是一阵翻涌,差点又要吐了出来。幸好自己中午没有吃饭,小雪心中庆幸的想到。
男孩除了头没有被包上以外,全身都被纱布包裹的严严实实。小雪好奇来到床边,正要仔细的看看男孩的样子。
“小雪,吃饭了。”就在这时,爷爷的喊声传来“哦!来了。”小雪只是草草的看了一眼,就赶紧跑出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