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了县城,这眼睛男倒也说话算话,帮我们结了车钱后便请我们到了一家看上去比较大的饭点里吃了一顿,当时我们三个是又饿又困,我连酒楼名字都没注意,直接跑到店里坐下就喊服务员,我心里想着这回有人付款底气也足了起来,一口气报完八个大菜都不带看菜单的,委员和大志只管催促着服务员赶紧上菜,好在这家店里的服务员素质高,并没有因我们穿的邋遢而嫌弃我们,菜没一会儿就上齐了。
我们三个当时确实是饿极了,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了直接就用手抓着吃了起来,时值当时是正值饭点的时候,酒店里除了我们这一桌还有好几桌客人,饭客们见我们这种吃法,还以为哪地方闹了饥荒而逃难的难民呢!
我偷眼看了一下一旁坐着的眼睛男,只见他对这这些诧异的眼光竟视若无睹,还微笑着劝我们说‘慢点吃’,我不禁对这眼镜男高看了一眼,就冲他的这份泰然自若的修为此人定不简单。
前后不到十分钟,我们便风卷残云的消灭掉了这八个大菜,委员摸着圆鼓鼓的肚子高呼过瘾,继而又拍了拍一旁的眼睛男说道:“我叫张韦源雅号‘委员’,今日我们三个承蒙兄弟款待自当感激不尽,他日若是兄弟有用的找我们哥仨的地方言语一声便是,我们哥仨定当竭尽全力帮忙”。
那眼睛男听了洒然一笑说道:“好说,好说大家都是出门在外的人应当多多帮助才对,今日我见三位都很是困倦,想必是昨日拆老宅院太过劳神所致,不如这样我们先找处旅店歇息一晚明日我们再祥聊可好?”说罢这眼睛男看向了会暗语的大志。
我心道‘这眼睛男好深的城府,明明是想要迫不及待的跟我们交易,但就是隐忍着不说,他肯定是知道我们三个手里没钱了到最后肯定会没办法找他做这笔交易,到时候只要是我们主动要交易的,那价格他就可以有很大的打压空间了,果然是个老奸巨猾的奸商,不过想一想我们现在除了找他做这笔交易以外还真没有其它的办法,总比像上午那样找个不靠谱的强’。
那大志本就是个不善于拿主意的人,当下赶紧问我和委员的意思,我说道:“咱们不如先答应他休息一晚,等明日看情况再说!反正现在我们三个也是困的不行。”委员听了也没有异议于是就这么定了。;
说罢大志对眼睛男说道:“如此就有劳兄台了,不知兄台姓甚名谁明日我们哥三个也好有个叫唤”。
那眼镜男听了大志的话连连摆手称不敢当说道:“鄙人姓于单名一个伟字,承蒙行内人高抬称呼我为‘于四爷’”
说完那于四爷叫来服务员结了饭钱,带着我们三人朝附近的旅馆走去,开房的时候我留了个心眼,我们三人我只要了一间眼睛男自己一间,俗话说‘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三个身怀重宝而那眼睛男于四爷我们又是初次认识所以不得不防。
那眼睛男于四爷是何等聪慧之人,听我说只要一间房当场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此人非但不气嘴角竟还带有一丝微笑,当下我心中一紧,莫不是此人想在我们三个睡觉的时候动手?
到了房间我将房门关好,拉了不满我只要一间房的委员和大志,压低声音将我心中的猜测讲与他们两个听,两人顿时也警觉了起来,于是我们三人商量我和委员先睡大志先一人站岗,到了后半夜再叫我和委员起来,确定完毕我和委员洗都没洗倒头就睡,实在太困了。
哪知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的日上三竿我才悠悠转醒,我一个激灵便清醒过来大志这货怎么没有叫我?四下一看好嘛!这混蛋玩意竟趴在地板上睡的正香呢!我赶紧跑去翻开我们的背包一看还好东西都在,我松了一口气,叫醒大志问他怎么昨晚没有叫我们,大志不好意思的说昨天到了晚上太困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所以就没有叫我们。
既然东西没丢我也就没有再去责怪大志叫醒了委员,我们三个简单的梳洗了一番总算是露出了人样,才背着包去隔壁找眼镜男去。
那眼睛男早就醒来听得我们叫门,客气的将我们让进屋里,这时我才仔细的打量这眼睛男起来。此人约莫有三十来岁,个头不高偏瘦,穿着中山装留着板寸头,白净面皮,酒瓶底后面有一双小眼睛贼溜溜的冒着精光。
落座后那眼睛男倒是先开了口:“三位昨日睡的可好?”
我听了起身答道:“承蒙于四爷照顾,我们兄弟三人昨日睡的很好,故而今日一起来便来向于四爷道谢!”
那眼睛男听了连摆手道:“不妨事不妨事!倒是几位太过客气了”。
说罢又顿了顿道:“我见几位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也不是一般土夫之流可比的,但不知为何昨日却是显得那么狼狈?”
一听完眼睛男这话这委员先是坐不住了咬牙切齿的道:“四爷实不相瞒,我们三个是刚刚出道的倒客,我边上的这位名叫边大志是传承于发丘一派,故而我们三人都自命为‘天官’,前日我们三个确实是倒了一处古墓,却哪知那古墓里有个厉害了得的大粽子,我们费尽心机才得以脱身没成想身上的盘缠都丢在了古墓中,我们本想拿着墓中所取的冥器去那牵牛镇换点路费,却是碰到了那个泼皮的店员和狡诈的老板,黑了我们的冥器不说还要报警抓我们,所以我们三个才大打出手,后来亏得四爷相助才没有落得流落街头的命运,但不知四爷为何知道我们三个的身份,且一路相助到此?”
那于四爷听了爽朗一笑说道:“我之所以知道各位是夫子之流,是因为当时三位和那王大麻子交易的时候我也在场”。
我听了眼孔一缩问道:“莫非四爷就是那天在饭馆吃饭之人?”
那眼睛男点点头道:“正是于某!那天我见三位一身土腥之气便心中起疑,后来又见三位掏出那瓷娃娃给那服务员便更是确定了三位的身份,于某当时就想结交三位,哪知王大麻子这时候却是回来了,故而隐忍直至提醒三位逃跑”。
我听了顿时释然难怪那天听到有人在后面提醒我们往哪跑,原来竟是这眼睛男所为当下立即起来向眼睛男感谢!
那眼睛男连称不敢,我又问道:“不知于四爷可知道那王大麻子是何人,若当时于四爷不提醒以我们三人的本事,定打的他满地找牙,我们的冥器也不会被他无端的黑了过去,而今我们三人已然休息完好打算再跑一趟牵牛镇把那冥器好歹给讨回来。”
那眼睛男听我如此一说脸色一变,连连跟我说道:“兄弟千万不可再去讨要你的冥器,否则只怕兄弟就要大祸临头了。”
我听了顿时好奇起来,这一个小小的饭店老板他还能翻了浪不成,当下赶紧冲眼睛男问这王大麻子的背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