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三手为首的几人待菜摆好,便围着委员、大志我们三人分宾客而坐,刘三手并不着急答话,开了瓶二锅头将我面前的酒杯倒满,这才说道:“其实几位都应该知道,关于秦岭的明孝宗墓在夫子圈子里,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好多个有手段的老前辈都是想去摸一把,但是苦于传言太过于神秘,故而这些个封建的夫子们也就因此丧失了一探究竟的勇气……”。
“可并不一定是封建!”我摆了摆手打断刘三手的话说道:“虽说古代对鬼神之类的传言太过于虚无缥缈,但是我们在坐的可都是经历过粽子这一件不可思议的事的,其实早在我那朋友向我介绍起明孝宗的墓室的时候,我就已经在考虑,那地方是不是机关重重,所以才被传言的危险万分的,故而才导致这几千年来竟没有人从中取到一点好处。”
“叶兄弟说的没错,”刘三手点点头说道:“我刚开始在听到这些个诡异的传言的时候,也是在考虑这墓室里应该是机关重重才对,毕竟主持设计这处墓室的可是盗墓界的鼻祖吕大防,不过有一点叶兄弟说错了。”
说着刘三手拿起面前的酒杯和我碰了一杯,我这人平日里并不太喜欢喝酒,故就浅浅的尝了一口,这二锅头度数高贼辣,一口酒下肚立马感觉肠胃像着了火一样难受,我赶紧拿起筷子夹了点凉菜,送下肚子这才感觉稍微缓和了一点于是问道:“不知哪一点我说错了?”
那刘三手喝完杯中的酒,许是他也怕这二锅头的烈性,连着吃了好几口凉菜才停下,掂起酒瓶给我和刘三手倒满,复又给大志和委员倒满,这才说道:“这明孝宗的墓室并不是没人去过,我家师傅以前年轻的时候便是见到过一个,从明孝宗的墓室里带出的冥器。”
一旁吃的红光满面的委员惊奇道:“怎么可能,当年出了名儿的李四爷都是栽在了这凶斗里面,有谁比李四爷还厉害么?”
那刘三手拍了拍委员的肩膀说道:“张兄弟别急啊!你听我慢慢说,这件事情其实也是很离奇的。”
听了刘三手的话我们三都没了吃饭的心思了,放下筷子催着刘三手赶紧说。
那刘三手皱着眉头过来一会儿才说道:“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家师傅年轻的时候也是倒斗界的一个好手,被他掘出的冥器有好多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他不但精通于发丘探墓,而且对墓中机关一块格外的在行,因其学的是搬山一门故而在搬山这个圈子里,只要有人发现了大墓就必定有人来请我家师傅一同前往,我家师傅也不拒绝来请便去,渐渐的所开的斗室多了心气也就高了起来,总是感觉没有什么墓室能难的住他了,后来这秦岭明孝宗的墓室难盗的消息,传到了我家师傅的耳朵里,我家师傅就暗暗琢磨,八成是这墓室里的机关太过于厉害才没有人敢去的。
那时候我家师傅正值心高气傲争名夺利的年纪,他心想若是自己把这明孝宗的墓室的机关给破解了,那自己在倒斗的圈子里不是出名了?
既然计议已定,他就不再犹豫,随意的纠结了几个小喽啰也没告诉他们要干什么,就带着他们坐上火车直奔陕西而去,当时的交通没有现在的方便,等他们几人风风火火的到了陕西,找了半天也没见个去往延安的车,我家师傅没办法狠狠心,在市场里花大价钱雇了三个专门拉人的马车,要他载着几人去延安,话说从陕西省到延安的距离可并不远,几人在马车上颠簸了半个月,才算在第十五天的傍晚时分堪堪到达延安的一个小县城,那时候正值文革的时候,中国很是贫穷到了县城几人连个旅馆都找不到!几人当时都是人困马乏的,没办法几人让车夫将马车赶到离目标不远的山脚下,好在当时是七月份,我家师傅打算晚上就在山脚下过上一夜,明日一早给车夫结了帐便上山寻那明孝宗的墓室去。
哪知这三个车夫晚上没拴好自己的马,等晚上几人都睡着的时候,三匹马偷偷溜走了,跑进附近人家的玉米地里吃草,将玉米地破坏了好大一处地方,等到第二日等他们几人醒来的时候,便被附近怒气冲冲的村民给包围了起来,村民们不由分说将他们几人绑了交给了村委会,当时的延安可是革命根据地,所以文革在那块闹得是最火,村委会里的红色分子听了村民的苦诉,也不给我家师傅几人申辩的机会,给我家师傅安了个‘破坏社会主义生产’的名头,便将他们几人与本地一帮挨了批斗的人关在了一起,等待后天一起批斗。
那三个马夫这下可不愿意了,哭哭啼啼的抱怨我师傅,说自己本是本本分分的老实巴交的贫农,这下被你们几个可是祸害惨了,我师傅听着不习惯怒斥那三个车夫一顿说道:“要不是你们几个贼娘皮没管好自己的马,我们会变成这样?“哪知这一吼彻底的激怒了那三个车夫,三人一撸袖子便要来打我家师傅,我家师傅哪能是那么好打的,他仗着身手了得没一会就把几个挑事的给撂趴下了,正得意的要训上他们几顿,哪知后脑勺一痛眼睛一黑人便没了知觉,原来是被我师傅忽悠去的几人也是气我师傅,称他不注意给了他一记闷棍。
这下我师傅可惨了,‘小黑屋’里的所有‘犯人’联名举报说我师傅不但‘破坏社会主义生产’还‘痛下帝国主义拳头’。村委会里的红色分子正瞅着没有大事情可批斗,这下可好了所有的‘大事件’都被我师傅‘承包’了,红色分子们了呵呵的将将我师傅拖进了另外一间小黑屋里,跟着另外一个本地‘犯人’关了起来,过了好久我师傅才算是醒来,听了自己的‘遭遇’气的要吐血,大骂那几人不是东西,哪知旁边跟他关一起的那个本地犯人听了,幽幽的对我家师傅说:“你这算个球,俺才惨咧!俺奏捡了破碗,就被他们稀里糊拉的给安了个‘发社会主义洋财’的大名头,你奏别叫了等着挨批斗吧!”
我师傅听了他说来了兴趣问他怎么回事,那人气呼呼的回忆说:“俺一年夏天他在山上放牛的时候,没留神睡着了,醒来见牛没了,我心想别是天太热这玩意找凉快的地方去了,当时俺吓的那惨呀,赶紧漫山遍野的找牛,最后走到山间一个洞穴的旁边的时候听到洞里传出了牛叫声,俺高兴咧!赶紧跑进去可是那瘟神牛咋滴,它老先生正在洞里舒服呢!俺怒气冲冲的去牵那老憨货,那憨货奏是不愿意走,我心想这憨货咋就不走咧,点了火折子一看,可把俺吓个半死,这洞里全是些个死人骨头,俺害怕使劲打那老牛它才走,一不留神俺被一个碗绊倒了,捡起来一看是个非常好看的碗,比俺家的大粗碗好,于是俺就把它揣怀里走了,哪知就这个碗惹了事,村委会非说俺掘人家的坟了,把俺判了个‘发社会主义洋财’的名头关了起来,你说俺冤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