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颖回到家中,一张俏脸却是像个小花猫般,纳兰正雄这几日出门不在家中,正好方便为自己讨回颜面。林潇在警察局里忽然连打几个记个喷嚏,倒是提醒自己最近要注意防寒保暖。
“张叔,我被人欺负了。”纳兰颖看见进门的张叔立即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张钟是纳兰府的护院管家,年轻时候就一直跟随纳兰正雄走南闯北,一身少林外家功夫甚是厉害,如今年老,功夫却不减当年,跟着纳兰老爷做起护院。今日刚进门就听见平时的刁蛮的大小姐变成如此摸样,心里倒是诧异,听得小姐颖儿被人欺负,当即赶上前来,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纳兰颖看见张叔紧张的模样,知道张叔平时宠着自己,心里也不想把那个愣头警察害惨了,便说道:“这倒没有,张叔,不过你可要为我出口气。”
张叔一听,也知道这丫头虽然平时心高气傲,有点小任性,但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今天估计受气一时气愤之语,摸了一下山羊胡子,笑道:“倒是哪个不识眼的家伙欺负到你头上了?”
“城里有个愣头警察好可恶,人家的衣裳都被他撕破了,还被他当成贼给抓了,要不是我机灵,不知要吃什么大亏呢。”纳兰颖拽着张叔的衣角说道,狡黠地说道。
“明天张叔就到局里去,抓了这个小子,最好呆个十年八年大狱,来个教训。小姐,这样可好?”
纳兰颖一听,呆个十年大狱,愣头警察估计这辈子算是完了,出声道:“张叔,你怎么能这样,我都没这么坏,你倒是比我还坏,算了,张叔,这件事便是算了吧。”
张钟闻道,不禁笑了起来,说道:“小姐,老爷你还是梳妆打扮一下吧,老爷要是见了你这般姿容,怕是要不认你这个女儿了。”
纳兰颖一听,轻笑道:“爹爹还是古板了些,听说北平的洋人们……”正要说着,忽见张钟喜色不再,吐了下舌头,蹦蹦跳跳往闺房走去。
张叔站在大厅之上,精厉的眼睛眯了会儿,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似乎在想些什么。
林潇依旧还是个小巡警,整日在省城晃晃悠悠,也是无所事事,正所谓‘闲人手底出乱子’,这天,林潇对祝清说道:“当个警察实在难以展开拳脚,而且这薪资太低了,我都快穷死了。”
祝清听得也是点点头,这警察当得虽然威风,可也穷的不行,抬起头望着林潇说道:“可是,我们刚来的,薪资这样已经不错了,你小子还是踏实一点吧,丢了工作,睡在哪儿都是问题。”
林潇知道自己除了通几分玄术之外,并无其他特长,能在省城呆这么久还是多靠了祝清的帮助,不然该是当个酒楼小伙计了。可是林潇心里却不是个味儿,阴阳玄术如何才能弘扬,自从国门被破以来,洋人的玩意屡出不重,玄术一门更是门可罗雀,正宗茅山一派几乎是瓦留人空,江湖上的骗术更是让世人对玄术一门颇有误解。
林潇对风水玄术一门,算命占星,面相手相为主,至于其他紫微斗数、八卦六爻、奇门遁甲、地理风水也是略有了解,师傅说过,玄术一门,算命一术初期最是无用,其他术法倒是崭露头角,但是日月已久之后,占星卜命却是道术神通,因而五弊三缺也是最为厉害。林潇感觉自己目前的道术分寸未进,再荒芜下去,估计师傅要是算到了,不下山找自己麻烦才怪。可是在街头作风水先生的事,林潇又觉得自己不是骗人都像骗人,思考再三,想到了时下最流行不过的事情——盗墓。这盗墓吧,做好了不仅能改善生活,还能锻炼自己占星卜卦一术,看来盗墓果真是道门弟子速成之不二法门。
林潇要盗墓,祝清初听得这个消息后,连忙出声否决,但在林潇一番对自己玄术的大力吹捧以及金钱的诱惑下,祝清的底线瞬间崩塌。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两个人想到未来的美好生活都兴奋得不得了,两人都把自己的私下盘缠拿了出来凑合上买工具的钱。
盗墓一事,自唐朝以来渐成风气,到了明清两代盗墓这种事就越来越多了,刚开始还有地方官府着手办理,到了后来,实在太多,打击不下去,看它也不伤百姓明眼利益,也就任其而为了。
盗墓一派,出名的有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和卸岭之徒这三类,在乱世之间,这类人物更是混得风声水起。盗墓之法,多入牛毛,这三类各成一派,摸金校尉主要善于寻龙探穴,搬山道人主机关要术,在盗墓一派甚是厉害,卸岭之徒子民间军匪,多无道义。林潇和祝清,虽然不是这方面的行家,但也知道,要盗墓,必须要的工具:探铲,俗称洛阳铲。洛阳铲的发展继盗墓以来,日新月异,到林潇这个时期,洛阳铲已经具备了盗墓的必备功能。至于,祝清说要买什么杀猪刀,说避邪气,林潇也不以为真。两人加起来没有多少钱,买了两把洛阳铲,风水罗盘,还有几只蜡烛就所剩无几了。要是这次盗墓不成功,两人估计就得喝西北风过日子了。所谓盗墓之人,八字必须要硬,否则已被鬼邪上体,林潇暗地里看过这小子的八字,硬的能克死鬼。
但是林潇却没有看自己的八字,还有少年时代的鬼气缠身,这些没有在意的倒是给他后来入墓带来很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