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潇观其面相,三指轻动,是算命刘传下来的手算术,不过林潇掐了半天,也没掐出个结果,对黄河老人说道:你这里有没有算盘?
船主看了一眼林潇,说道:你用算盘来算命?
林潇看他的意思是没有,应和道:你这命太硬,掐的我手疼。等下,我再试试看。
又是一番掐算,船主也没有再打扰他,只是看着江面,沉默不语。
糊涂道人在舱里看着外面的两人,对王高说道:林潇会算命术?
糊涂道人跟林潇认识没几天,对他会算命的事情很感兴趣。
王高因为糊涂道人之前的事,对他并没有太多好感,没有说话。
糊涂道人看这小子不说话,又说道:你这位兄弟道骨不凡,是个修道的好苗子,你就不一样了,还是练好自己的一手外家功夫比较稳妥。
王高瞪了一眼糊涂道人,看的一边的小天赶紧拉开糊涂道人。
不过糊涂道人显然没这个觉悟,继续说道:你除了以武入道之外,别无他法。
王高正要发怒,听见这句话,问道:什么是以武入道?
糊涂道人看了他一眼,说道:这是唯一不需要靠道骨和道心的一种入道法门,其实很简单,当你的手上功夫练到极致的时候就能自行领悟了,不过我看你还是不要想太多。
王高没有理会糊涂道人的冷嘲热讽,以武入道,什么才叫练到极致?
糊涂道人说: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也只是听说的。
船头的林潇缓缓睁开眼,正好对上老船主笑眯眯的眼睛。
黄河老人说道:怎么样,我的命相如何啊,小算师。
林潇咂咂嘴,说道:我不知道算的准不准。
黄河老人说:这话可不是一个算师能说的,江湖骗子都知道糊弄人,你不会?
林潇看着黄河老人,摇摇头说:不会。
黄河老人看到林潇心眼这么结实,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就把你算的说给我听听。
林潇看了一眼老船主,心想这是你让我说的,这乱七八糟的算卦就给你说说也无妨。
“你年少有才,而且少年得志,运势势不可挡,眉毛浓厚,天庭似满未满,中年家道中落,父死娘殇。地阁方圆,但是命中鳏寡之数以定,妻亡无后。一生命运似这江中小舟,漂泊流离,居无定所。……”
黄河老人说道:“可以了。”
林潇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说:“你还没说我算的对不对?”
三枚大洋晃荡荡的在船板上响起来。
有人的地方总是有热闹的。有日本人的地方也不例外。
林潇刚刚下了船,付了三枚大洋就被一个北平老太太领到客栈里,这样的异乡客是最好宰的了,而且一此来了四个。异乡来的旅人也的确需要一个住宿,被他们沾点便宜,也是情有可原。
林潇来的是一个叫做‘湘西人家’的酒馆兼旅店。这位北平老太太将四人领到这儿,林潇给了些银通,便进了这家‘湘西人家。’林潇刚刚进门就看见了一桌日本兵,这让林潇眉头一皱,对于日本鬼子,林潇想到的都是手起刀落,脑海里传来宫本茨郎的嘶哑声‘很不幸,你今天成为井野社的追杀对象。’王高和糊涂道人一看,怎么跑了这么远,还能遇见这些东西。中国还真是处处是贼窝。
四个人选择了一个小方桌坐了下来,王高喊了声“店小二”,一个满面红光的小伙子跑过来,问道:客观,什么吩咐。
王高将包裹放在桌上,说道:“来三间房间,现在给我们来些家常便饭。”
“好嘞,客官你稍等。”小二屁颠屁颠的喊了声,离开了。
“林潇,接下来,你怎么做。”王高倒了杯茶水递给林潇,问道。
“休息一下,晚上去趟皇陵。”林潇想了想,说道。
张叔说过纳兰颖最后留给自己的信息只有两个字,皇陵。这也是目前锁定纳兰颖的唯一线索。
“客官,房间里要炉火吗?”店小二拿来熟食和酒菜,又问道。
“你们需要么?”林潇看了一眼王高和糊涂道人。
“要”小天一手一只筷子,喊道。
林潇会意,对店小二说:“来给一间上炉火就行了。”
“各位请注意,皇军贴军榜啦,快来看啊。”不知道哪个狗腿子喊了一声。
人潮涌动,都去围观。
林潇看着身边不远处没有动的店小二,问道:“小二哥,这军榜怎么贴到这儿来了?”
小鬼子是要逆天了么,难道公然在中国人里筛选汉奸?不过话说回来,这招汉奸还需要动用军榜?
“小客官,一看你们就是新来的,这军榜在这个月都下了三次了,都是招人去皇陵。”店小二讪笑说道。
“去皇陵?去皇陵干什么?”林潇一听皇陵,连声问道。
“好像是日本人要在古皇陵里找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四个人都问道,连小天都好奇了。
小二一摊手,表示不知道。
……//
阆城警司。
“你消失了一个多月,该给我个解释吧。”宫本茨郎淡淡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川美子。
突然消失的女儿又突然又出现在自己面前,让宫本茨郎不得不突然很惊讶,当然这种惊讶是掺杂着喜悦多一点。可宫本茨郎在林潇身上察觉到川美子的气息,这可就不得不让他对川美子慎重对待了。
川美子从父亲的语气中闻到一丝不善的意味,转开话题小声道:“你是不是输了就那你女儿撒气啊。”
宫本茨郎瞪了一眼川美子,心想这丫头哪壶不开提哪壶,说道:“我没输,他也没败,是这场战役还没结束。”
“那个林潇真的能跟爹你打成平手?”川美子再次炮轰滑铁卢。
“你怎么认识林潇的?”宫本茨郎盯着川美子,有点像是审问犯人。
川美子嫣然一笑,走过来挽住宫本茨郎,撒娇道:“你先说说他怎么会让你退兵的的事。”
每一件与你有关的事情,都能牵扯到我的心弦。
“恩,说实话,那个叫林潇的年轻人的确很有潜力,不过跟我还不能算是平手,我那天忌讳的是他召唤过来的三朵雷云。说来也奇怪,这天谴元力怎么会安然停驻在一个人的体内。”
“哎呀,爹,既然他这么厉害,干嘛不把他收为己用?”川美子私心大起,美滋滋又不解的问道。
宫本茨郎看了一眼这个反常的女儿,按照她的武士道精神,不是最讨厌投敌卖国的人么,以前自己手下的伪军死在这丫头的手里可不少,今天怎么突然性情大变,难道武士道精神已经被战争同化了?
“那小子的潜力和脾气一样,倔得很,既然不能为我所用,就注定要做个夭折的天才。”眼里闪过一丝狠色,似乎对那日广场上的事情仍然有所介怀。
“爹,那是你没抓住他的弱点,你不是经常跟我说,打蛇打七寸么,根据美国心理学家艾斯曼的话,任何一个人都会有弱点,越是强大的人其弱点也最致命,我想林潇之所以没有答应,并不是你的条件不优厚,只是没有打在他的七寸上。”川美子狡黠的笑了笑,眼睛里闪烁着狐狸般的智慧光芒。
“不错,你这丫头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不过这些我又何尝不知,难道你知道林潇的弱点在哪里?”
川美子松开宫本茨郎的手臂,坚定的说道:“我消失的一个月一直跟他在一起,他的弱点简直多的数不清。”
宫本茨郎看着女儿眉飞色彩的样子,问道:“那你说说他的七寸。”
川美子秀发一挥,红唇轻启:“情!”
————------------------------------------林潇盘坐在客栈的小竹榻上,运转魂诀产生的金色魂雾在客栈房间里弥漫开来。不过这些魂力波动丝毫不会传到外界,由魂力结下的结界布在客栈房间周围。在茅山一战之后,阴阳尺在血液的解印下,能够被魂力驱使,但是阴阳尺而衍生的各类功法,林潇却没有逐一通用,比如那天臧本的‘九天玄火焰’,也被记录在阴阳尺中,‘九天玄火焰’只是‘九天啸龙决’的一重式,也就是说,这些功法本身就是与阴阳尺配合的,或者说这些功法其实是种尺法。
这些功法被林潇偶然所得,却不能为之所用,因为所谓阴阳尺,更是把道尺,而道尺所对应的是道门修炼之法,现在林潇身边安静躺着的那把阴阳尺,或许称作为魂尺比较更贴切些。
但是尺身上的功法却是道门的功法,如此不伦不类,也让林潇苦笑不得。
但是这些高深莫测的道门功法也只能让林潇稍稍惋惜一下,因为林潇有本适合魂修的功法,魂诀!也就是因为魂诀的功法,林潇才走上额魂修的道途。而魂修的另外一个名字叫做,魔修。
魂诀这本功法和道家十二段锦都是阆城地牢里的老头子给的,虽然老头子没说,但是林潇也逐渐猜到,这两门功法应该是对立而生的,一正一邪。按照林潇的认识观,这魂诀似乎是代表邪恶的,因为毕竟在道观里,道家十二段锦是道门正宗中的正宗。
不过林潇是个半路出家的和尚,不对,是道士,虽然根骨不错,但是思想认识上却没有跟上那些一读读了十几年的道经的道士。道家十二段锦虽然也比较厉害,不过,林潇这人比较卑鄙,对魂术颇为衷爱。而且魂诀为林潇重塑灵魂体,林潇虽然自认很卑鄙,但是还没卑鄙到忘恩负义的地步。
林潇现在修炼的便是魂诀第二篇,引魂术。
魂诀总共十三篇,林潇除了学会了养魂术外,对引魂术也有所了解,茅山之战中,林潇就用过这半生不熟的引魂术,不过取得的效果虽然威视不小但是效果不佳,原因在于对手的幻术实在是让人望洋兴叹。
养魂术是修炼魂诀的基础,作为一个魂诀的修炼者的必备条件是拥有一个强大的灵魂体,后面的十二门术法对于魂体的强度是越来越苛刻,当然林潇现在才修炼引魂术,自然不能感受到。
引魂术,便是引外界魂力。或者可以说是,猎杀亡魂,夺取魂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