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濯靠了过来,说:我还以为你知道呢,这个幻境应该整个机关中最核心的部分。只有从天道才能走进来。
林潇被吸进来的时候摔的不清,躺在结界里说道:你不是说最危险的就是最安全的么,怎么,这句话也是你猜的?
上官濯摸了摸鼻子,连忙说道:不是不是,我哪有那么博学,这句话是我八妹说的,按理说她没理由要骗我啊。
林潇道:你知不知道一句话?
上官濯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林潇叹了口气,说:唯女子和小人,不可信也。
上官濯摸了摸头,说道:这句话我听过,不过,怎么感觉怪怪的。
林潇怒道:你这个靠猜的人没有权利质疑我的话,你自己把这句话默被一百遍,背会了再来跟我说话。
上官濯正要说话,林潇道:知道什么是默背么,别烦我。
林潇看着面前火焰陷入了孤独的沉思中。
上官濯哭着说:我背完了。
林潇仿佛在南极看到北极熊一样,说道:你哭什么,受到感染了?还是决定悔过自新?
上官濯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不是,我缺氧了。
林潇看了一眼漫山遍野的火焰,喃喃自语道:怎么这对话一点教育意义都没有?
上官濯没有理会林潇的自言自语,自己又说道:唯女子和小人,到底叫什么来着。
林潇歪了歪身子,斜眼看着他,骂道:你不信我?
上官濯自认理亏,摇摇头叹道:不是,就是在默背之前,想到一个感觉不怎么怪怪的话。
林潇挥挥手,说:你说说看,说不定是我记错了。
上官濯看了看天,又在地板上比划半天,说道:我刚才就是怕忘记,所以憋着一口气把你那话背了一百遍,现在缺氧了,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林潇无奈的说道:算了,这话暂时就这么用,算是你人生中的一个转折点,做人要有主见……上官濯擦了把鼻涕,说道:对,以后不能再信我八妹了。
林潇一听,这不是挑拨离间么,自己最痛恨的就是没事挑拨离间破坏民族大团结的人,连忙说道:我不是让你不信你八妹的话,我是让你做人有主见,这跟不关你八妹的事。
上官濯闻言,点点头又摇摇头说道:我感觉整体上有冲突,但是又找不到哪里有冲突,感觉怪怪的。
林潇站起身,道尺的结界被林潇自己布置的结界代替,火浪袭来,带起一股泯灭一切的气势。
林潇说道:你不会找到的,因为这就是转折点的意义。你永远都不会发现你人生中的转折点到底发生在哪句话中。
上官濯停止了回想,点头赞同道:你的话很有文学内涵,我想你肯定被京师大学堂上过了。
道尺在手中转起一道骇人的风刃,在广袤的广场上劈开一条道路,林潇看着他说道:你说的这句话没有因果关系,你的思想还是太过于狭隘,这其中的状态和过程,时间和空间关系你还没有认识到,当你有天能够分析清楚这其中的关系,你就不会因为这句话的文学内涵而赞赏,震撼你的将是一个全新的世界观。
上官濯看了一眼林潇说:虽然你的话越来越深奥,不过我觉得对。
林潇看着熟悉的石碑和黑塔,低声骂道:怎么又回去了。
上官濯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说:对,看似是个不合逻辑的循环,不过能够回去就能证明它存在的意义。
林潇回头一眼,这家伙怎么突然变深沉了,转念一想,他的思路跟自己已经不在一条范畴内了。拍了拍他的肩,指着被道尺划开后显露出来的巨大石碑,说道:你看。
上官濯明显也被眼前这一幕吓一跳,虽然自己知道天道中有个最危险的无上幻境,但是这无上幻境里到底有什么东西,自己也不清楚。
上官濯感叹道:原来真正不合逻辑的循环真的会出现。
林潇看着他,摇摇头,说道:按照我的分析,这布满火焰的广场里应该还藏有三条道路,和现实里面的三条岔道对应。
上官濯说:你的理论已经得到了证实,这次我相信你。但是……林潇刚迈出一步,回头问道:但是什么?
火红色的焰火将上官濯的脸映的有些泛红,眼神很是笃定的说道:这三条道是虚幻也是现实,和真正皇陵不同的是这次的选择比较简单,不会衍生万道,不是生就是死。你的选择就是现实和虚幻的临界点。
林潇往后退了几步,明显被这家伙的一句话击溃了刚才跃跃欲试的斗志,说道:你知道的还真不少。
上官濯摇摇头,望着天空。林潇也顺势望上去,发现什么都没有,只听到上官濯说道:你说的对,是时间把空间给上了。
林潇一听,说道:哦,原来是这样,虽然很抽象,不过我能理解。
上官濯作势准备继续演讲他关于时间和空间的理解,林潇连忙拉住他说道:快用实践来证明一下,时间是不是*犯。在这么理论下去,我们不仅会被时间上,就连空间也要上我们。
上官濯看了看林潇,摇摇头,说道:你看,那火海里有三条道路。
林潇顺着他指的方向,一条魂力凝成的金色白练从结界中激荡而出,震散广场上的无明火焰,石碑上的东郊皇陵四个大字被震裂开来,散落下一地石砂。
业火之中,三条漆黑的通道带着渗人的气息在两人不远处的正前方暴露出来。
林潇看了一眼满是深沉的上官濯,开口道:我们走哪条?
上官濯继续自己的经典动作,摇摇头,说道:我们走不过去的。
林潇说:先回答我的问题,再来解决你的矛盾,这是原则问题。
上官濯说道:不,当我的矛盾与你的问题息息相关,且成为你问题的先决条件时,我是有权利否定并拒绝回答的。
林潇脑袋一大,说道:不不不,你的话不对。
上官濯奇怪的看了看林潇,问道:难道你已经把时间上了?
林潇道尺一挥,狠狠的砸在地面上,说道:我没那个兴趣,我想说的是,在一件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你永远不知道谁的问题是先决条件,所以,你的判断基本上和意*没什么区别。
上官濯说道:这是个辩证关系,只能用事实能作证。
林潇问道:好,你先告诉我哪条道能走?
上官濯闻言,心里虽然也不知道,但是为了证明自己的理论,随手一指,说道:喏,你就走中间的那条。
林潇一咬牙,金色的魂雾在周身又弥漫开来,道尺开出一条三尺宽的火道通往中间那条黑色通道,林潇看着身后坐下来的上官濯,问道:你怎么不走?
上官濯摆摆手:你一定会输的,我的问题和实践是个必然关系。
林潇没有理他,这家伙又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再这么下去自己说不定会精神分裂,道尺将火势排开,林潇冲着他指的中间那条道走了过去。
可是就在眼前的黑色通道似乎永远跟自己隔着一段距离,林潇也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久,但是从自己体内消耗的魂雾来看,这段距离足以从东郊走到西郊。
“我说吧,你永远不会走到那个地方的。”林潇回头一看,上官濯已经在自己背后了。
林潇纳闷的问道:你什么时候赶上来的?
上官濯哈哈大笑,道:你还不懂么,你根本就没离开过这儿,好么?
林潇沉默了会儿,说道:我明白了,这里是地平线。我从小一直以为自己没有办法到达地平线,现在我明白了,不是我靠近不了地平线,而是地平线靠近不了我。
上官濯抬头看着他,疑惑问道:这有区别么?
林潇点点头,说:有,最起码主客体已经发生了质的变化,而伴随质的变化同时还有能量的转移。
上官濯已经完全不能理解了,不过貌似很有哲理。
林潇继续说道:我们处在虚幻和现实的边缘,我之所以没有离开这儿,准确的说是幻境中的通道无法靠近我,我错了,我居然把能量留在一个未知的时空里。
上官濯哦了一声,说道:我明白了,就是时间和空间在咱们这里达不到统一。
林潇脸色郑重的说道:恩,时间在这里上不了空间,就要来上我们。
上官濯脸色一变,捂着裆对着广场低声骂了句:色魔。
上官濯明显不想被上,毕竟这关乎到一个男人的尊严,问道:那要怎么出去?
林潇讶然看了他一眼,指着三个通道说道:它们是这无上幻境的临界点,只能从那里出去。
上官濯顺着林潇的手指望去,问道:咱们不是靠近不了那黑色通道么?
林潇说:恩,这是个问题。
两人思路都陷入‘要出去就要走黑色通道,黑色通道我又靠近不了’的死胡同中,一时僵局。
过了许久,上官濯看着漫天的火焰,悲天喊道:天啊,给我来个傻*把我带走吧。
林潇刚要发表意见,就听见“哎呀,尼玛”四个字从空中传来。
林潇看着从天而降的一个女子,看着上官濯说道:还真喊出了个人,你过去在刚才的地方继续,记住别乱喊。
上官濯明显也被吓一跳,看着突如其来的一个女子,半天没说话。
林潇拍了拍女子的肩膀,翻过身来,顺便扫了一眼硕大的胸部,自言自语道:怪不得能以这个姿势落地。
女子缓缓睁开眼,看见自己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连忙推开林潇,不过让林潇郁闷的是这女孩似乎使用的力气有点过小,导致身体非但没有离开林潇的怀里,反而头部下移,跟林潇的某个部位来了个亲密接触。
林潇的生理在心理没准备好的情况下,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