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杀!杀!”
杨飘飘手持天龙虎符枪,身穿一件灰白色大衣,满面杀气,驾在一黑驹之上,率领着五千英雄好汉直奔北面山下而去。
“杀!”欧阳旭驾马在杨飘飘左右身后,手持霹雳神枪,咬紧牙关,瞪着眼睛,恨不得冲下山去,杀黄岩大军片甲不留。
俞襄挥舞着“凌云驾雾寒枪”,驾在一匹灰驹之上,位于杨飘飘身后左边,恨不得现在就斩杀了围剿上来的朝廷大军,以报之前之仇。
“杀!杀!杀!”
五千英雄好汉各持武器,飞步跟随在杨飘飘他们三个身后,喊杀声震天动地,脚踏尘土飞扬,撞到树木草根,踩破砂石虫蚁,烟雾腾腾。
同一时间,从五台山北面围杀上来的朝廷大军已经冲到了山半腰,领军大将是黄岩手下一员副将,此人虽瘦小黄皮,但是枪法甚是精湛,武功极其之高,在高深之上,不可小觑,高手。
他便是人称“黄皮小脸”的龙在先,他人四十岁,青州人,极其矮小,如今一米五左右。
“跟我冲,杀!杀!”龙在先身穿铠甲,头戴盔帽,挥舞手中的长枪,驾在一匹黄驹之上,大声叫道,“绝不能让一个贼寇落网,杀!。”
他身后的一万大军,犹如涛浪一般,所到之处,只见地上草木随即成为平地,一片片树木茅草,倒了下去,踩得稀巴烂。
霎时之间,两军就在五台山北面“绝情坡”相碰。
百米开外,杨飘飘所率领的五千英雄好汉出现在绝情坡的上头树林下,随即拉开了阵势,摆出架势;各个英雄好汉杀气满面,手中利器紧握,视死如归,无一胆怯。
龙在先所率领的一万精兵强将,在绝情坡的下头平地上拉开了阵势,个个士兵手持长枪,身披铠甲,头顶盔帽,张张面孔皱然,恨不得剿灭了眼前这等贼寇,好凯旋而归。
一见对面贼寇敌军领将是杨飘飘,龙在先便心寒起来,面色剧变,手中长枪颤抖,呼呼作响。
对于龙在先,杨飘飘不认识他,但是欧阳旭认识他,而且还和他交过手;但是那是之前的事请,那还是同在京城为好友之时,真是天意弄人,两个曾经交好的朋友,今天却在战场上相见,要互相残杀,真是叫人痛心不忍。
杨飘飘虽然不认识龙在先,但是从龙在先的气势和面孔上看的出来,他绝非等闲之辈,更不是泛泛裨将之类的小卒,一定是一个不简单的将军。
“此人是谁?”杨飘飘紧握手中长枪而问道。
“他便是黄岩手下人称‘黄皮小脸’的龙在先。”欧阳旭长叹了一声,心里冷飕飕的。
“是他?”俞襄看了一眼欧阳旭,知道他的为难,理解他的心情,便说道,“小旭,战场之上,并无朋友之交,只有你死我活,或者是你活我死,大敌当前,别再顾及什么朋友之交了!”
“此人我也有所耳闻,不简单。”杨飘飘也理解欧阳旭的心情,便说道,“若能劝降他,便是最好,就算是劝不降他,看在你们二人交谊情深之上,我绝不会杀他,饶他一命。”
看到欧阳旭,龙在先真是不知何办,心里极其复杂,忐忑不安,毕竟他和自己是“忘年之交”,一见如故的好朋友;而今两个要好的朋友在战场上相遇,成了敌人,却是叫他进退两难。
“五台山等贼寇,我大军已*临此地,若尔等弃械投降,我将念及旧情,饶尔等不死。”在大局面前,龙在先已经顾不了什么义气肝胆、友情至交了,只有按照朝廷命令行事,说道,“若是尔等执意顽抗不从,我大军踏平五台山,尔等一人也活不出去,到时候必定是血流成河,尸骨无存。”
杨飘飘转头看了一眼欧阳旭,把这一个极其有限的机会让给他,他甚是感激地说道:“龙将军,你我多年忘年之交,友谊亲情,如同兄弟一般,今日你我却各为其主,战场上见面,真是天意弄人,就算死,我也绝不会弃械投降;但是我念及将军与我至交,我想对将军说一句,将军,你们已经中了王昱的奸计,若是你弃暗投明,方可来得及,不要被小人利用,再伤及更多的百姓,将军,投我五台山吧!我们一起喝酒,大块吃肉啊!岂不快哉!”
“既然尔等执迷不悟,决意与朝廷作对,那就休怪我不念旧情,不记友谊情深了!”龙在先甚是难过,心里极其负责,但是无所办法,他只有遵从命令,“所有将士给我听令,踏平五台山,决不让一个贼寇落网,杀!杀!”
“杀!杀!杀!”
杨飘飘一咬牙根,天龙虎头枪于身前一晃,大叫一声:“给我杀!决不让敌军一兵一卒踏上五台山,杀!杀!杀!”
猝然之间,狂风骤起,砂石飞天,尘土飞扬;树木摇曳不定,羁鸟仓皇而逃。
喊杀声震天动地,脚步声犹如油锅中苞米,声声震耳。
骤然之间,两军杀在了一起。
杨飘飘一枪横扫去,顿时迎面持枪戳上来的四五个士兵被折断长枪矛头,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只见杨飘飘手中长枪一个回旋扫去,四五声惨叫之下,那四五个士兵全部破喉向后飞了出去,砸退了冲杀上来的十几个士兵。
“呀!”的一声大叫,杨飘飘又是一个横枪扫去,从左右戳杀上来的五六个士兵又被他扫翻在地……俞襄手中的凌云驾雾寒枪耍的真是出神入化,围杀向他的十几个士兵,只见他长枪于周身一扫,身子随即往左一旋转,横扫了出去,围杀向他的士兵个个被破胸向后飞了出去。
“当当当……”的枪对声,震耳寒心,俞襄毫不手下留情,一个个围杀向他的士兵,一批批被他戳死在地。
募然之间,只见欧阳旭一脚踏在他的马背上,快速从十几个士兵的头顶飞过,从空中一枪劈向左右横扫的龙在先右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