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杨飘飘等一行到乐平县当天中午,林子潇他们三人也已经到了冀州城。
真是一个地方一个天,乐平县是狂风暴雨,而冀州城则是烈日高照,大地上被烈日所晒得流油;进城出城的每一道关卡,由于烈日实在太火辣了,官兵们都回营休息了,因此林子潇他们三个轻松地进了城。
由于赶路,早上他们三个只随便吃了一点包子,到这个时候,都已经饿得差不多了。
一进了城,他们就在城东的一家名叫“冀州餐馆”坐了下来,决定在这里把午饭吃了,再赶往鲁山,也不迟。
冀州餐馆是冀州城里最大的一家餐馆,上下三层,每一层屋内都摆放着十几张客桌;店里的小二是最勤快的,也是招待最周到的,只要一有客人来,他们快速面带微笑地迎接上去,好言好语,耐心地招呼着每一位客人。
这个时候恰好到吃中午饭的时候,加上又是烈日高照,路过冀州城的英雄好汉、商旅商贩,都在冀州餐馆落了脚,都在这里吃饭喝酒。
餐馆里座无虚席。
一楼,林子潇他们坐靠进门的右边窗子客桌旁。
为了避免被他人认出来,向来不留胡子的林子潇却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副假胡子粘在嘴上,下巴也搞了一小撮毛胡子,看去真是性感,还真是像一个大侠。
一看到林子潇的模样,司马誉良和玉如娇就忍不住要笑出来。
虽然司马誉良和玉如娇的名字在江湖上无人不知,但是真正见过他们两个的人,少之又少,可以说,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英雄好汉都没有见过他俩;所以他们也没有必要搞什么胡子之类的贴在脸上,照样平常就行了!
这一招还真是管用,坐在餐馆里的人并没有一个人出林子潇出来。
由于人比较多,菜还没有上来,林子潇随便转头看看;顿时吃惊,一转身,就看到坐在自己身后的五个身材高大的英雄,他们都是曾经和自己有过来往的;再往左一看,靠近的四个商人,自己也认识,而且曾经还和他们打在一起,比较熟悉;回头再往右一看,一眼就看到了五个便衣着装的朝廷捕快,他们全是王昱的爪牙,曾经抓过自己。
根据林子潇的眼神,司马誉良也扫了一周,扇子轻轻一折,低声问道:“林兄,这些人你都认识?”
林子潇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轻云剑,淡淡一笑地说道:“十之八九都有过来往。”
玉如娇转头看了一眼店里的人,说道:“这些人都是一些身份不明之人,你怎么认识他们的?”
“菜来了!菜来了!”满脸笑容饭而瘦小的小二拖着端菜的盘子,快速走到林子潇旁边,麻利地把一盘羊肉、一盘牛肉、一碟麻辣土豆丝、一碗米饭、一壶上等的红高粱、两只杯子摆放好在桌上,笑嘻嘻地说道,“三位客官,您等要的菜已经上好了,若是三位还需要点什么,直接吩咐就是。”
“谢谢!”司马誉良扬扬手,小二哈腰就下去了。
“如娇,快吃吧!”林子潇微微一笑地说道,之后拿起酒壶就给两只杯子满酒,“来,我两干一杯。”
看到林子潇一脸面若常态的样子,对店里的人好像胡在乎,司马誉良还真是佩服起来,他再次看了一眼店里的人而说道:“林兄,你是处境不惧啊!还如此常态,真是佩服,佩服。”
“真是美酒,美酒。”林子潇倒满酒,自个端起一个酒杯尝了一口,好像没有听到司马誉良的话而称口地说道,“如此美酒,已经多时没有品尝到了,今天不醉不走。”
玉如娇端着碗就要吃饭了,看到林子潇一脸的高兴,再看了一眼店里的人,佩服他起来而说道:“不愧是响当当的英雄好汉,在如此处境,好毫无惧怕的样子,真是佩服。”
“你二人都是江湖上有名的人物,你们都不怕,我怎么会怕……”林子潇一口饮了杯里的酒说道,“我从来都把生命看做一文不值,有谁想要我的命,只要他有本事,就让他来拿。”
司马誉良也端起酒杯,轻轻品了一口,慢慢放下酒杯而问道:“你对这些人的来历都很清楚吗?”
“十有八九都知道。”林子潇示眼往右想要告诉他们两个坐在旁边的那五个便衣就是王昱的爪牙;这时候,怒火冲天地走进来三四个商人,领头的肥胖毛胡子商人暴怒地说道:“他娘的,朝廷要是不把那个小孽种抓起来,老子这就去把他的‘九牛山”给铲平了!”
“老大,这小贼寇已经在此抢劫多久了,经过九牛山的商人,没有一个不被劫的。”一个瘦精巴拉的矮小商人瞪着眼睛说道,“更可恶的是,连那些平民百姓他都要抢,要是没钱的,就被打倒回去,要不然就是活活被打死,而今从这里经过的人,都已经怕得不敢再前去了。”
这两句话,林子潇他们三个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他俩刚一个碰杯要喝酒,就再也没有雅兴去尝酒,林子潇脸色拉了下来,杯子一下子放在桌上,站起来问那四个商人道:“这四位兄台,请问一下,你们说的这人到底是谁?”
听到有人问话,那四个走到店中央的商人停住了脚步,一同转头过来,毛胡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林子潇,一脸的怒气说道:“这位好汉问的是我们吗?”
司马誉良扇子一挥,站了起来说道:“问的就是你们。”
毛胡子又打量了一番司马誉良,很是看不起他而说道:“告诉你们也是白瞎,整个冀州无人不知,看你两人也管不了什么用,你们还是少知道为好,免得遭来横祸。”
“你们要是知道那小贼寇的名字,不把你们吓个半死,就被吓成疯子。”一个左脸上有一块伤疤的商人说道,“你们还是少管闲事,免得比我们都还要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