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义上是户外运动俱乐部,实际上是一群饥渴的男女以远游出行为幌子玩劈腿。”阿威说。
“这个幌子很安全,毕竟人多,那些有家有室的人后院不会怀疑。你想啊,要是一个整天为家庭奔波的人哪有时间出来玩?只有那些有钱有势,闲得没事干,找个情人吧,既花钱又累心,不如来参加俱乐部。*俱乐部太明目张胆,警察会查,但户外运动俱乐部国家不禁止,名义上让别人听了也是为了运动,为了散心,不会考虑太多。而且,每人来自不同职业不同阶层的人,谁也不了解谁,即使男女临时配对,谁也不会想太多,即使时间久了,明白了其中的规则,也都会心照不宣,因为每个人都会互相玩一遍。”
但女人参加这种活动,找一个可以给她钱或者给她一份好工作的男人,或者纯粹为了。“这个俱乐部虽然年龄跨度很大,但每个男人和女人就像短暂的年轻人一样,在游玩中彼此吸引对方,到达目的地后,天已黑,荒漠或者草原或者原野的夜是冷的,即使是盛夏也一样。大家各自支好帐篷,篝火狂欢后男女成对的便钻进帐篷,深夜的静寂让帐篷里传出的此起彼伏呻吟声。”
我第一次参加俱乐部的时候,他们都钻进帐篷里去了,只有我傻愣愣地坐在篝火旁看火苗。本来路上一直跟一个叫欣欣的女孩交流。她给我的印象是清纯可爱,长得也很甜美,我很想跟她交往,说不定我能跟她有个好的结果。但深夜的时候不知道她钻进哪个帐篷里去了。我钻进自己帐篷里躺下来,怎么也睡不着,听着周围肆无忌惮的呻吟声,我很清楚,那些呻吟声中,一定有一个是欣欣所发出的。“那时候,我的爱情观碎了一地,再也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清纯的女人和清纯的爱情了。”阿威似乎对这些记忆非常苦恼。
“接下来几天都是干些什么事儿无须复述,白天是开车狂奔*地穿越,那是一种对大自然的征服。晚上是男女们在帐篷里的本色出演,男的征服女的,女的征服男的。身体的征服,对什么伦理道德完全不管不顾,只要那刻*高涨足矣。”
“结束第一次旅途后,因为都是陌生人所以他们做什么并不会思考太多,也不会有太多牵挂。无须留电话号码,无须等待下一次重逢,活动结束,就要回到现实中,擦干净了就拍拍屁股走人,大家都明白是一锤子交易,只要玩得高兴就好。”
“那一次活动结束的时候,一个叫野狼的纹身男在散伙宴上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兄弟,你要是再这么当好人,下次就不叫你了,有你的存在让我们很不舒服。我当时对他一笑了之,他们却公然在我面前说我性无能。”
“他们嘲笑我,很肆无忌惮地。在他们生活里,没有任何羁绊,没有任何束缚,他们就是回归本性,让自私到处飞扬,说好听点这叫返璞归真。”
“这有点像美国上世纪70年代垮掉的一代差不多。他们追求自由,唯一的一个表现就是追求身体解放。”我说。
“那时候的我总是认为他们都是另类,后来才知道他们都在做,唯独我没做,我就成了另类。男女临时搭档,作为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但作为我来说刚开始很难接受。到第二次出去的时候,那天晚上,一个将近五十岁的女人突然钻进我的帐篷,说看我怪孤单,她也孤单,说看我不错,要跟我一起玩玩。那天晚上她的功夫的确很厉害。她说她是调琴师,我看她倒是*师。手法和身材都不错。”
“自从那一次后,我就彻底放开了。每天晚上换一个,玩得非常高兴。那时候才懂得了什么叫乐不思蜀。”阿威点着第三颗烟,很享受地吸了一口,又大谈起来。
“先后参加了七八次俱乐部活动,后来就烦了。看透了女人*裸的欲壑难填,才明白户外运动就是让人回归牲畜本性,除了吃饭就是那个地方的吃,女人更是张开嘴巴大口大口贪婪无比地跟任何男人车轮大战。”
“男人和女人为什么急不可耐,也许是在野外的坏境下,人的荷尔蒙分泌速度加快,所以更具有刺激感。因此,在荷尔蒙的诱惑下,先前的谦谦君子和贤良淑女一躁动起来就狂野地不可收场,无法比拟。”
“户外远游,本身就是为了释放和寻找自然的真谛,弄明白人为什么活着,活着的意义是什么,结果被一些低俗的人当做肉体的放纵,变成了令人作呕的场所。”一支烟很快就被吸没了,阿威又点上一支,我劝他少吸点,他却不听,仍旧点燃起来。
“最后一次跟俱乐部出去郊游,15个人女人就是十个。我们几个男人瞬间成了香饽饽。相约开车去内蒙古大草原玩,还没到目的地,已经各自在车上车震起来。等到了地方,已经无暇心思看什么草原,搭起帐篷就打起了群战。连续三天重复一样的事情,到最后的时候,我突然厌倦了。撇下同车的四个女人,自己开着车就赶回泰安。”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跟他们联系。如果远行,我只独自一人漂泊。”
“是什么刺激你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我问。
“你得到过几个女人?”阿威突然问我。
“我?”我看阿威冲我点头,“我一直没女朋友。”
“呵呵,知道你也是。”阿威这句话让我有些不舒服,但有些自怜。
“女人就是饭,要不孟子说‘食色性也’,吃饭和色啊都是人的本性。饿了就吃,身体饿了就拉过女人来解决,等吃饱了也就索然无味。人毕竟不是动物,一旦把这种事儿做绝了,就觉得人活着真没意思。除了失落就是绝望,所以,我宁愿独自一人。”
我陷入对阿威这番话的久久思索。“女人?对我来说简直是遥远的事情。我爷爷的事还没弄明白,怎么会想起这些事呢?”
“你觉得灵虚道长这人怎么样?”阿威突然转换话题问我。
“挺好啊。怎么了?”
“你不觉得他很奇怪?是不是别有用心?”阿威的一句话让我打一个激灵。我看到了就在我们旁边也就百十米的地方也燃起了一堆篝火。接着火的微光看到那几个跟踪我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