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格那和肌肉男幸亏伤得不是很厉害。
我们也不敢在沙漠里久待,就急匆匆地往前赶路。
边走边查验了一下我们这次遭遇狼群的损失。桑格那的驼队里少了一只骆驼,把桑格那心疼地了不得,他说起了与那只丢失的骆驼的缘分。
当桑格那运货走到沙漠中央的时候,突然来了一次剧烈的沙尘暴,那时候风沙满天,大风裹着沙土,把整个世界都染红了。但风沙暴激烈而短促。很快,也就两三分钟的功夫,沙尘暴就过去了。
虚惊一场后,桑格那竟然发现一只骆驼站在前面。不是他的,也不知道是谁的,好像是沙尘暴走丢的一只。桑格那特意爬上一个比较高的沙丘,就是没发现另一只驼队。在确定了这只是风沙暴走丢而无人认领的骆驼后就领到骆驼队里供养了。
“当时,那只骆驼的背上背着四袋子茶叶,那些茶叶我存了好长时间,等着有失主认领骆驼时一块儿还给他。结果,一直没人来认领,就是这次出发前,妻子怕茶叶变质就把茶叶给卖了,虽然值不了几个钱,但也是卖掉了。”桑格那喊了几嗓子,让骆驼走得紧凑点,突然桑格那喊了一句:“那些东西的价值跟这次骆驼丢失时背上的东西一样一样,分厘不差!”
这句话马上引起了我的惊觉,白毛老道也捻着胡须更加仔细地听了起来。
还说了一个奇怪的景象,就是满天黄沙的时候,桑格那隐隐约约看到沙尘里面好像屹立着一座雄伟的城堡。他还以为是走迷失方向,走到一个废旧城堡里来了,结果等风沙暴一过去,什么也没看到。
“海市蜃楼?幻影?”我嘀咕着。
“那个城堡是什么样子?”白毛老道突然问道。
“当时我看不大清,好像跟现在的阿拉伯国家的建筑物差不多。建筑物最明显的特征是顶部都是尖尖的,很像穆斯林教堂。”桑格那说。
“会不会是楼兰古国的幻影?”阿扁这一句让我们突然神经紧绷了起来。
“我看也是!那只丢失的骆驼肯定是楼兰古国借助风沙暴故意放出来的,茶叶是楼兰古国的,用这个来跟现在的人交换物品,由于楼兰国的人很讲信用,只有骆驼驮着等量的东西出现在这里时,他们就会收回,以便得到他们想得到的东西。”阿威这样胡编乱造地一说,真把我的思路带进了一个神秘的地方去了。
“靠!这不是神话梦幻吗!”阿威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倒把我从幻想中回过神来。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阿扁突然赞同起阿威的观点来了。,一向以自贱轻薄为乐的阿威现在竟然现出了骄傲的神色。或许是因为自己的观点终于得到别人的赞同,而且,那个人恰巧是自己的心上人。
“不过。”从阿扁犹豫不决的话语里可以看出,阿扁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不过什么?”白毛老道问话了:“大胆地说出来。”
“这是我自己的设想啊。你想想,这是不是说明楼兰古国是存在于另一个虚幻的世界里,只有在特定时间特定环境下才能出现?而且出现的时间很短暂,出现的方式会因为很独特,所以就给人一种幻觉,像不是真的。”
阿扁的这一推断让我立即想起了二爷爷所说的玫红国为了逃避战乱而作法施以隐形术将整个城堡隐形起来的事情。
二爷爷也提到,后来玫红国国王被打死,玫红古国也受到了战乱的洗劫,那么玫红古国隐形的秘密会不会也盗走玫红古国隐藏的秘诀而隐形起来?
这样说来,似乎是些玩笑或者是假想学说。但从二爷爷的口中得知,而且是我亲眼看到隐形起来的玫红古国真的是很壮观。那么,这个推断就值得令人深思。
但我同时一个激灵,阿扁是怎么知道的?
“对了,阿扁,你怎么找到我们的?我发的最后一条微博可是在进入沙漠后不久,而后来却没再发了。”
阿扁朝我一翘嘴巴,“你猜啊。”
这个俏皮的俊丫头,这样一幅赖皮样真是可爱。
“我猜,你也是这样假象到的吧?我们在干什么,每一步你都想到了?”
“你答对了!”阿扁拖一拖大大的黑眼睛。
“你既然这么神通广大,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们,下一步我们会遇到什么?”我故意逗阿扁招。
“遇到鬼!”阿扁脱口而出。
我一听到鬼字马上就落下了脸皮,我瞟了一眼阿威和白毛老道,此时他们的脸色也变得铁青起来。试想一下刚才我们被困在甬道里的情景,让谁不会害怕?现在是后怕,后怕会比害怕更担惊受怕一层。因为当人处在恐惧和危险境地时,人的所有器官和思维都集中在面对解决恐怖上面了,而很少一部分思维是处在恐怖的惊恐当中的。
而现在,面对的是大好的蓝天,大好的沙漠风景,大好的蓝天白云。口渴了喝一口水,味道是那么地甘甜,困乏了猛吸一口气,心情舒畅起来,顿觉:“活着真好!”
而正是这个大好的感觉,快乐的活着的感觉更让人害怕万一恐怖真的发生了后果不堪设想。在这么强烈的对比之下,人的惧怕就成为恐怖加后怕加珍惜的成分,惧怕担负起了责任,因此,后怕会更加地沉重。
如果人处在极端危险的境地,大不了一拼了之,但现在,会老是往“好好活着,干嘛要死”上去考虑,根本不想提及死亡之事了。所以,后怕负载了不情愿,后怕更加的怕地真实。
“你们怎么了?这么胆小啊!一说鬼字就把你们吓成这个样子?我一路上本来还指望着你们这些大老爷们保护我这个纤纤美女呢。”阿扁赌气说。
我接过阿扁的话头说:“没有啊,只是这一路走过来的确很诡异,而且让人面临很多不可思议的情况(当然包括我奇怪的梦)。我们弄不明白,这一切事情到底与什么相关。似乎……”我顿了顿,咬咬牙终于把我的一个心结说出了口:“会不会一直有人在监视我们?”
“啊?”阿扁长大了嘴巴,用两只泛白的大眼珠子瞧着我们,甚是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