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怎么会是骆驼?
我指着远方玫红古城插入云霄的山峰说:“从我们出发到现在将近6个小时的时间了,玫红古城一直没到,也从没小时,从持续时间来看,绝不是海市蜃楼,也不是虚幻的场景。但从丝毫没改变的距离来看,我们似乎在原地打转转。如果是被诅咒了的话,我们也不可能,因为我们脚下的沙漠风景根本没重复过,再者也没有我们的脚印,我们行走的这段时间没风,不至于沙子流动速度如此快。如果是神话的话也没这个可能,因为我们能感受到太阳的热度和沙漠的干涸程度,这是实实在在的,如果是处于一个神话状态,应该是飘飘然,而且周围环境也不至于这么糟糕。”
“那你说是骆驼,理由是什么?”阿扁问。
“原因很简单。大家试想一下,我们一路子骆驼是不是很奇怪。”我想把这个我早已观察到的惊奇细节告诉大家了,希望这不要太超出他们的想象。
“怎么奇怪了?”阿扁问的时候,白毛老道突然皱起了眉头,仔细思考起来。
我一指那头失而复得的骆驼说:“大家好好想想,它不是在第一次沙风暴中失踪了吗?那时候我记得清清楚楚,它头上有撮儿小红毛,但现在它的小红毛怎么少了许多,这一头是不是原先的那头还不好说。还有,大家有没有觉到自从骆驼找回来之后有什么异样发生?”
我这一说,大家果然紧张了起来。“什么异样发生?”
我微微一笑,扭身一指我们身后的沙漠:“我们的骆驼行走过后不留任何脚印痕迹。”
“什么!不可能!”阿威跳了起来,“哪能有这种事?别胡说了。”
“那好,我们就走一遭试试。”我说着就走向自己坐的那头骆驼,而阿威也上了他的那头骆驼。
“快!你们在这里等着,看看我们所走过的脚印。”我跟白毛老道他们说完就跟阿威说:“先别动那头红毛骆驼,我们走看看有没有脚印。”
我和阿威分别乘坐一头骆驼离开了他们,在离阿扁他们走了大约一里路的圈子,回到起点时,大家看沙漠上的确有脚印。
“石灵,你看看,你说错了吧,这里有脚印。”阿威很得意地说。
我拍拍手掌,再次牵住骆驼的缰绳,跟桑格那说:“你骑上你的红毛骆驼,我们到那边转一圈儿看看。”
桑格那走到红毛骆驼跟前一拍它的脊背,它就蹲了下来,桑格那一跨上,骆驼就先挺直前腿,后把后腿绷直站了起来。桑格那一声哨,我们就走了起来。
刚开始转了一圈儿,我们所走过的脚印清晰可见,阿威他们就嘲笑起我来了,我实在不甘心,明明之前看到的是一旦走过,沙漠像水面一样,划过一些涟漪接着就恢复原先的平静,这一下子走过怎么不管用了?
“我不信!我们再走一圈儿。”我一勒缰绳,马上就走了起来。
驼铃声在骆驼身子的摇晃中分外响亮,把整个空旷的沙漠弄得更加地荒凉。如果不是骆驼的问题,那到底是什么问题?难道真如阿威所说的是3871派来的巫师,专门施法,想把我们几人全部困死在沙漠吗?
等我漫不经心转了一圈儿,再回到原点时一个场景让我惊呆。
之前骆驼所踩下的脚印的确没有了,像骆驼没走过一样。
阿威他们也惊呆地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忙低头仔细寻找蛛丝马迹。
阿扁还用手拨弄着刚才骆驼踩过的地方。白毛老道围着红毛转起了圈子。桑格那抬起了红毛的蹄子仔细观察着。桑格那的两个伙计也在上上下下查看红毛,不时翻动红毛背上的行李,看看有什么异样东西装在里面。
“这到底怎么解释?”阿扁捏了捏从沙里扒拉出来骆驼毛问。
这的确是超出我们的科学解释范围。人说雁过留声,马过留蹄痕,怎么骆驼走过后,沙漠就恢复了之前的模样?没有风,没有被东西扫过。
“我们再试!”白毛老道跳上了其中一头骆驼,“你们几个也挑选一头骆驼上来,桑格那把那头红毛骆驼留在原地别动,我们试试。”白毛老道说完就赶着自己的骆驼往前走去。
阿扁、桑格那的两个伙计也分别骑上了一头骆驼,沿着我和阿扁刚才转的圈子走了起来,当他们转完两圈儿跳下骆驼仔细观察,发现骆驼印记清晰可见。
“桑格那你骑上红毛自己转一下。”白毛老道跟桑格那一说,桑格那就让红毛趴了下来,他微微一跳就跨了上去。
桑格那在转了一圈儿后,蹄印清晰可见,再转一圈儿的时候,所有的蹄印几乎同时恢复原样,像是没有任何生灵从上面走过一样。
我们都为这种特殊现象抓耳挠腮了。
“白毛老道你以前遇到过这种情况吗?”阿扁问。
“没有。这次是第一次碰见。”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我想了想,就告诉阿扁:“它这样做的唯一目的就是抚摸痕迹,让我们原地打转转。”
“这样说,玫红古城是真实的了?而不是虚幻的,也不是海市蜃楼?”阿扁站起身看望远处的玫红古城的山峰。
“对!”
阿扁突然叫道:“魔咒!”继而又问:“那我们怎么才能摆脱这种魔咒?”
“把红毛杀了!”阿威一口气喷不出好事情来。
桑格那的脸色突然变得铁青起来,“你们走,我远远地在后面跟着走就行。”
白毛老道和阿扁没什么异议,看来只能这么试试了。如果不行再考虑其他办法。
我们分成了两个队伍,我、阿扁、阿威、白毛老道四人四头骆驼成一队在前面先走。桑格那他们三人带领着十几头骆驼远远地跟在后面。
为了尽快赶路,我们四人加快了速度,远远地看到桑格那他们被我们摔在了后面,直至看不清了。我们都很兴奋,觉得离玫红古城不远了,不觉大声喊了起来,速度也加快了许多。
就在我们高兴地谈论进入古城后该干什么时,我们突然发现前面有一个驼队,加快脚力跑到前面才知道,竟然是桑格那他们,他们什么时候跑到我们前面来了?
“又在转圈儿!”阿威生气地往骆驼背上的行李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