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一停手,根须突然一收缩,我们就像掉进了深井一样,自由落体地往深不可测的黑暗里跌去。
吓得我们大吼大叫起来。
根须的力道简直太大了,拉我们几个人像拉几只老鼠一样。我们跌跌撞撞地往下冲去。头被碎石子儿和沙土撞晕了,双眼冒金星,嗓子眼儿也苦苦的,好像是嘴里吐血了。
好一会儿,根须才停止抽动。这里面黑黑的,我的视觉好像出了问题,眼前一片黑暗,浑身的疼痛开始复苏。
我微微听到阿扁呻吟的声音。我立即喊道:“阿扁,阿扁,你没事儿吧?”
阿扁回应说:“我没事儿,就是被勒得太紧了,喘不过气来了。”阿扁边说着边挣扎起来。
“别动,你一动,根须会抽动的。”旁边的白毛老道说完就咳嗽了起来,看来他伤得不轻。
“道长,你受伤了吗?”我感觉到脖子上缠绕的根须越来越紧。
“情况有些不好,道长。”我几乎是咬着牙憋出了这句话。
“怎么了?”白毛老道问。
“我的脖子上有一根须,它勒地越来越紧了,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我感觉到我的脸一阵滚烫,似乎是脖颈上的大动脉已经被掐紧了,血液无法流通,动弹不得。
“你的手能动弹吗?”
“能。但我不敢动这些根须了。”
“我把手电筒丢下去,你打开,看看是否有解决办法。”
我努力稳定住自己的情绪,仔细辨识着周围的声响。
“啪”地一声响,我听到有东西正好落在我左肩膀附近。
我伸手一摸就轻而易举摸到了,攥在手里,打开。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我好想是头朝下吊在空中,而不是躺着。
不对,如果我吊着,那下面的土怎么解释。
哦,原来是白毛老道和阿扁是倒立着悬空吊着的。
“啊,阿扁,你们竟然比我还难受啊。”我看着阿扁的长发都耷拉下来,把整个脸都盖住了。浑身的衣服有多处被撕裂开了,尤其是胸部,拉链已经被撕开,露出雪白的皮肤来。
如果不是这样的环境,看到这样的一幕,还以为是S和M混合起来的那个意思呢。
晕,别怪我起邪念。对阿扁这样的美女,有任何一点的非分之想都是应当的。
我往上照,全是耷拉下来的根须,而在我们身上的根须则是非常粗的那种,而且,好像一直在慢慢蠕动。
拿手电筒再往上面照,除了黑暗什么也看不到了。而往下照,也同样是看不到底,不知道下面会是怎样的一个情形。
从我们滚落的时间和距离来判断,我们至少是跌落下来千数米。如果在没有任何障碍的情况下,我们还能坚持一会儿慢慢爬上去。可是,我们身上都被奇怪的根须盘绕地结结实实,稍微一动,根须越紧,而且还不断被往下拉去。
我照完之后,我们三人几乎同时叹了一口气。
我明白,这是共同的绝望了。
我们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突然,我想起了一个心理案例。
讲的是一队年轻人,去深山探险,结果误入深洞,在那里他们怎么也绕不出来,连续数天都是无功而返,没了粮食,没了水源,所有的人几乎崩溃了。
后来,等救援队找到他们时,发现他们就死在离洞口百十米的地方,如果他们再坚持一会儿,就能找到出口了。
“是绝望摧毁了他们的信念。”阿扁说道。
“呵呵,你们怕死吗?”白毛老道问我和阿扁。
我沉吟起来,说:“以前怕,现在不怕了。”
“为什么?”
“能跟你们一起死,我也甘心了。”
“这话怎么听得这么别扭啊。”阿扁嘲笑说。
“那你怕吗?阿扁?”我问。
“不怕,我非但不怕,我还相信我们一定能出去。”
我听得出来,阿扁在故意让我们打起精神来。
“好啊。现在的年轻人真不可低估啊。”白毛老道这时还谈笑风生。
“得了吧。”我刚要说什么突然忘记了,感觉昏昏欲睡了,我说:“好困,我想睡会儿了。”
“别睡!”白毛老道命令着,见我毫无动静了,就催促旁边的阿扁说:“跟他说话,别让他睡着了。这里乌烟瘴气地,不知道有多少不测会发生。”
阿扁就清了清嗓门,说:“石灵,石灵。”
他们的谈话我迷迷糊糊听到了,只是现在有种幻觉,想起了做个那个奇怪的,手捧着自己骨灰盒的梦。好奇怪,我的身子突然很放松似地。
我的眼皮子一耷拉,我要睡去了。
“石灵,石灵。”旁边的声音渐渐远去了,我像是坐上了去远方的火车,而阿扁亲自来送我,她穿着性感的衣服,打扮地时髦而俏丽无比,挥手洒泪与我热吻后,挥手向我告别。
“磅”地一下子,我的脑袋上重重地一个捶击,我的意识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石灵。”阿扁在努力叫着我。
“在!在!你打我干嘛?我正做梦娶媳妇呢!”我说道。
“切!你这贱样!才多久啊,就坚持不住了!亏你还是个男人。”阿扁嘲笑起我来了。
我叹口气,说:“什么男人啊,现在还没女朋友呢。”
“你是不是想入非非了?产生幻觉了?”
“恩!我梦见你嫁给了我,咱俩正在亲亲我我呢。”我说起了俏皮话。
“切!别跟我贫了!你要是想要,我现在就给你,只要你唱首歌给我听。”阿扁说着。
“可我唱不好啊。”我这样说多伤我的面子啊,我转念一想,说:“我吹口哨吧。”
我刚撅起嘴唇吹了两下,就被阿扁制止了,“别吹了,我想尿尿。”
我一抬头,看到阿扁的根须飘荡到我的头上方了,“你可别啊,你一尿全尿我身上了。”
我刚说完,一股热流就冲天泼洒下来,直接泼到我脸上。那水儿不但是温的,还有股强烈的骚味,这是尿啊。
“你还真尿了!你!”
我一抬手,正好看到阿威胸衣大敞,深v的*爆炸式地膨胀在我眼前,我几乎看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