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一八九零年，九月十八号，离警察会考还有一个晚上。
夜晚，中州西山县苏越城外。
江安国右手捂着肚子，左手扶着城墙，非常痛苦地说：“妹子的，西山这的水土果然没有东山的好，就吃了一个包子，拉肚子拉了整整两天了，再拉下去，我的肾都虚了。西山的人真黑，上个茅坑还要铜子，找个没人的地方，挖个坑解决一下吧。”
江安国随手捡了个树枝当拐杖，拄着它，走到河边，看看水里自己的倒影感叹：“原本国字脸，都瘦成瓜子脸了，唉……。。”
城外的荒野，草地上。
江安国用树枝挖坑，看看四周没人之后解开裤腰带，正要蹲下去。
“呜……”
一声狼嚎吓得他背流冷汗，江安国双手合并，对着天拜了一拜说：“千万别再这时候给我添乱子。”
“救命啊……。”一个女孩的声音传来，“非礼啦，救命啊！”
江安国撇嘴：“大半夜的怎么可能有女人喊救命，我还是继续忙活吧，憋死我了。”
一个女孩被五个牛头人追着跑向江安国。女孩摔倒在地上，五个牛头人扑到女孩身上。
江安国心想：“不会是见到鬼了吧，不对啊，这五个牛头不是海鬼族的人吗？”
女孩奋力推开五个牛头鬼，仍旧往前跑。江安国随手抓了把草，擦擦屁股，系上裤腰带，躲到树后面。
女孩跑进树林。
领头的牛头只顾着追没看路，脚下一空，一头扎进江安国的粪坑里，脸盖在粪上。领头的牛头刚要起来，后面的牛头一个接一个压在他身上。
“谢谢你救了我，我会以身相许的！”女孩跑到江安国身后，“等你死了我一定会嫁给你。”
女孩在江安国的脖子上挂上一个玉佩，抱住他，踮起脚尖去吻他的嘴，然后跑进林子深处，不见身影。
江安国对着女孩的背影说：“咦，这丫头疯了，唉，别走啊，你再多疯一会好不好？”
“要是你喜欢我就去江城自杀吧，我会嫁给你的，我叫文荷！”女孩消失留下温柔甜美的声音
“好美。”江安国不自觉的握住自己怀里的匕首，但是立刻醒过来，“扯淡，难道我和她一样神经病啊，这样的女孩要是娶回去，老爷子还不*得我上吊。”
五个牛头人爬出坑，相互谩骂指责，打了起来。
江安国转身偷偷跑回城。
阳泉客栈。柴房。
江安国躺在床上，心想：“明天就要考试了，警察考试有武场和文场，武场我一直拉肚子，没体力了，赢的机率不大，看来要在文场上下功夫了，文场会考什么呢？算了，想也想不出来，睡觉吧。”
“没地方住了，就剩这间柴房了，你和他合住一间吧，爱住不住，不住拉倒。”店小二的声音传来。
门“嘭”一声被推开了，店小二带着一个书生走进来，“记得明天早上付房钱。穷鬼。”
“你好，我叫雷泽，今天晚上我们要住在一起了，请问如何称呼？”少年微笑着对躺着的江安国说。
“我叫江安国，把门关上吧，这个世道就这样，你有钱就是大爷，以前的那种淳朴的民风都被异邦的入侵冲散了。”江安国扭头看看他身上行李只有一个小包袱说，“睡另一头儿，别装斯文。都是穷苦人家的大老爷们。明天我要考试，不想多说话。睡吧。”
雷泽关上门，犹豫了一下，然后微笑着说：“谢谢。”
“你至少得把鞋脱了吧，虽然都是老爷们，没什么讲究。”江安国看他直接就进被窝说。
“脱了明天还得穿，直接留着吧，省事。”雷泽刚躺下，闻到一股异味，掀开被子一看顿时瞪眼，“你还说我，你自己不也穿着鞋睡觉吗？”
江安国尴尬笑着说：“都是爷们，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晚上两个人都用布条塞住鼻子，用嘴呼吸，安稳地睡觉。
“喂喂，起床了。”雷泽推推江安国的肩膀说，“安国，再不起就赶不上考试了。武场快要开始了。”
江安国睁开惺忪的眼睛，又眯上了，眼珠子直打转，还在做梦。雷泽拖他下床，江安国仍旧熟睡。
“臭小子，你够仗义，我也不能不够义气！”雷泽背起江安国，“怎么这么沉，真不知道你吃什么长大的，明明这么瘦。”
雷泽背着江安国朝着会场跑去。
校场外，雷泽把自己的考证和江安国的考证上交。雷泽扭头看看江安国，江安国的口水把他的右肩膀打湿了：“喂，死猪，醒醒，要考试了，死猪！”
江安国仍旧眼珠子打转，还说着梦话：“哟，美女，我送你回家吧。”
“摊上这样的人，真是……。老祖宗，我犯了什么错，这么坑我！”雷泽哭丧着脸背着他跑进校场。
校场上东西各有一排武器。考官把药对决的考生名字写在公告牌上。
第一场考官宣布。
“南部州西江县封雅涵对东洲中山县路见。”
“当——”锣声响起，比赛开始了。
雷泽仔细观看两人的比试，估量一下自己的水准到底在什么位置。江安国躺在椅子上眼珠子仍然在打转，口水还在流，鼾声打了出来。
一股清香飘过。
“有美女！”江安国立即睁开眼，扭头四处看看，“这股香气，绝对是美女！”
雷泽脱下鞋狠狠敲他脑袋：“你妹的，总算醒了！”
周围的人捏住鼻子。江安国恼火脱下鞋回击：“为毛打我！”
周围的恶捂住鼻子和嘴跑开了。
“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比赛都开始了，你还在睡觉！”雷泽又敲他一记响头。
江安国回击一鞋底：“你妹的，你看我睡觉不知道叫醒我啊！”
“我叫了，你跟死猪一样叫不醒！”雷泽恼火不已。
江安国看了看周围，尴尬地挠头笑着说：“我忘了，我这人比较实在，睡着了雷打不动。”
考官宣布
“第二场，中州南通县李阳对北州北通县张傲！”
场下没人回应
考官再次宣布
“第二场，中州南通县李阳对北州北通县张傲！”
考官看看场下只有两个人在穿着鞋，无奈地说：“就你们两个，打两下，过个场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