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喜鹊在屋顶上欢唱。
江安国回到府衙,看到十六个士兵还在外面守着,就跑到路见的房间里面,躺到床上准备睡觉。
打扫房间的侍女连忙跑过来说:“安国先生,你怎么能连鞋都不脱就睡路先生的床上?“
江安国打量着她,调侃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先生的话,奴婢叫春兰。”侍女走到江安国身边伸手去帮他解衣服。
江安国吓出一身冷汗,连忙闪开,笑着说:“不用了,平常都是我老婆帮我做这些事,别人做,我适应不了,你先去休息吧,等到二更天的时候来叫我。还有,以后再我面前不要自称奴婢,自称春兰就行了。”
“是,安国先生。春兰告退。”春兰退出去,关上了房门。
李玉兰和罗依依忙了一天,晚上回来的时候,看到自己的门口被十六个彪形大汉堵住了,非常的疑惑。
“玉兰姐姐,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人?”罗依依躲到李玉兰的身后,抱住她的胳膊。
李玉兰咬牙切齿,紧握拳头:“安国,你个挨千刀的,我给你挑了那么多的美女乌龟来隔开其他的女人,以免你分心,你居然调来了士兵守住自己的房门,让自己快活?”
李玉兰大步走过去,罗依依抱紧她的胳膊,紧跟在后面。
士兵们用戟拦住李玉兰说:“安国先生吩咐,不许任何人去打扰路见先生。”
罗依依摇着李玉兰的胳膊说:“玉兰姐姐,安国哥哥不会喜欢男人,和路见在里面……。他好久没有和你那个了吧。”
李玉兰看着罗依依,露出非常惊讶的表情,然后十分确定,十分自信地说:“放心,我老公不是那种人。”
李玉兰转而咬牙切齿:“他是那种见了美女就魂不守舍,见了美女全身骨头都软了,见到美女就不知道自己老婆姓什么了的挨千刀的。”
罗依依问:“军营里面不是说他回来了吗?”
路上遇见鬼被一群狗围着,十分神气的迈着大步子走进府衙大门,跑到李玉兰身边。李玉兰摸摸它的头说:“去把你老爸找出来。”
路上遇见鬼用鼻子嗅嗅,然后跑向路见的房间。李玉兰跟着路上遇见鬼,拉着罗依依跑过去。
李玉兰一脚踹开门,眉头紧锁。春兰正巧在房里帮江安国脱衣服,看到李玉兰吓了一跳。
李玉兰微笑着说:“你是春兰对吗?平时是专门服侍路见的吧。”
罗依依捂着嘴说:“安国哥哥怎么能这样,朋友妻不客气?”
“是,江夫人。记得二更的时候叫安国先生起来。”春兰吓得浑身发抖,谁不知道李玉兰一个女人同时打趴下六个大汉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李玉兰走过去,轻轻握住春兰的手,很自然很体贴地说:“辛苦你了,你去休息吧,我来照顾我老公,别人照顾,他不习惯。放心吧,我没有误会你。”
春兰很感动地说了声:“谢谢。”
罗依依关上门紧张地问:“玉兰姐姐,你不会要修理安国哥哥吧?”
“怎么会呢,他都累成这样了,我心疼还来不及呢。”李玉兰走过去,一边帮他解开衣服,一边说。
“可是刚刚……”罗依依指着门,又指指江安国的衣服。
“我知道安国的喜好,她的胸太小了,安国看不上的。”李玉兰耸肩笑着说。
罗依依低头看看自己的胸脯,又看看李玉兰的,一脸的羡慕又无奈的表情。
李玉兰对罗依依说:“依依,你去吃点饭吧,我安顿好了我老公就去吃饭。”
罗依依走过去说:“我也帮忙吧。”
李玉兰笑着说:“这个男人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我的一切也是属于他的,我脱自己的衣服,不用其他人帮忙了,你帮我盛好饭等着就行了,对了,顺便给安国留一碗,他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
罗依依笑着说:“那我先走了。”
李玉兰给江安国盖好被子,搓毛巾,给江安国擦脸说:“出去了把门关上吧。”
罗依依关上门,背靠着门,双手捂着脸,小声的抽噎。
路见画完了最后一道黄纸符,累得两眼冒金星,竖起右手的食指和中指:“解!”
七个分身归为一体。路见打开门,看着残月说:“是个好天气。”
十六个士兵全部转身对着路见行礼。
“你们站了这么久了,先去歇息一下吧。”路见微笑着说。
士兵们边走边说:
“为安国先生站岗,是件快乐的事。”
“以后要是安国先生有事找我们帮忙直接开口就行了。”
路见的房间里面。
李玉兰摇着江安国说:“老公起床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办?”
江安国没动静。李玉兰摇摇头,抱起江安国的头,把他的脸捂到自己的胸口。
“老婆,我错了,我没有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我是被动的。”江安国立刻挣扎着推开李玉兰。
“醒了?”李玉兰笑着问,“快去办正事,别耽误了。”
江安国抹去头上的汗,拍拍胸口说:“吓死我了。可不可以再吓我一次?”
李玉兰捏住他的耳朵说:“你不是要做法嘛,办完之后再说。”
江安国拍拍脑袋:“这事差点忘了。”
李玉兰把道袍拿给他说:“在睡得时候,我已经把你要用的东西都备齐了,别耽误。”
江安国伸头过去要亲她,李玉兰用桃木剑挡住他的嘴说:“做法之前是要戒七情六欲的,这个我还是知道的。”
江安国穿上黄道袍,拿起桃木剑,站起来说:“还缺什么东西吗?”
李玉兰从头看到脚说:“全都齐了。”
江安国牵着李玉兰走出门,双手捧着李玉兰的脸说:“去吃点饭,别饿瘦了。”
“别看了,你要请神的,淡定点。”李玉兰捂住胸口说,“先放下私人的事。”
江安国松开手说:“好吧,明天晚上,不要离开我。”
李玉兰微笑着推他回房。
罗依依躲在柱子后面看着李玉兰,握紧了拳头。
路见在对面的屋顶上喝着酒,笑着心想:“女人的战斗,还真是看不见的硝烟,不关是谁,只要不给安国添带来危险,我就当着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