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老人
方子木2015-10-27 12:052,183

  杨雨民来到床边看着瘦骨嶙峋的老人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在杨雨明记忆里那个每天在院子里练八卦拳伟岸的老人一下消失了却变成了眼前被病魔折磨精神萎靡的老人。

  “爷爷,我是小明啊”杨雨明轻声的呼唤道。

  老人缓慢的睁开眼把焦距落在杨雨明的脸上,等了十几秒的时候老人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伸出瘦弱的手,杨雨明快速的握住老人的手这一刻眼泪不禁滴落下来,老人还记得他而且一直惦记着他。

  “二狗把我扶起来,把那最后一幅药给我煎起来”老人吩咐道,语气中似乎恢复了一点精神。

  还没等刘江行动杨雨明就轻轻的把老人扶了起来。

  “爷爷那药不能喝啊!”刘江听完爷爷的话一下急的不行。

  “怎么回事?”杨雨明看着刘江的样子有些不解道。

  “乖孙子那服药就是为了小明我才准备了,现在小明来了也是我服那包药的时候了,你也不想爷爷完成不了自己的心愿吧”老人对刘江慈祥的说道。

  “爷爷!”刘江知道改变不了自己爷爷虽然无奈但是不得不按照自己爷爷说的去做,因为他知道自己爷爷这些年太苦了要不是一直担心自己他也不会苦撑到现在。

  在刘江去熬药的这段时间里,老人拉着杨雨明的手谈了许多当年的事,而杨雨明也讲了许多自己的生活,也说出了这次来这里的目的。

  老人很欣慰还能够活着看着杨雨明回到自己身边,活着看到杨雨明长大成人,在老人眼里他一直把杨雨明当自己的亲孙子一样对待,教他写字教他绝不外传的内家八卦拳教他许多许多,那段时间同样也是老人最快乐的时候,两个孙子一文一武都各有所长,真的让他很欣慰很自豪。

  一个多小时以后刘江端来已经熬好的中药,在刘江不忍的目光下老人把整碗药都喝进自己嘴中,杨雨明从一开始就对这幅药不解,在老人眼中这幅药似乎是救命的药而在刘江眼中这幅药却变成了毒药。

  杨雨明问了老人关于这幅药的事而老人却告诉你这幅药是救他命的药除此之外便不再多说了,而刘江却忍着泪水看着老人喝完整碗药,似乎这其中有这么难言之隐。

  半个小时以后杨雨明惊讶的发现老人居然可以下地走路而且不需要别人搀扶了,同时精神也比以往好多了,从老人举止之间杨雨明似乎又看见了老人当年的风范。

  杨雨明不得不感叹这真的是一副神药,同时他的心里出现了另一种担心,他希望自己的担心只是多余。

  晚饭的时候老人已经可以在院子里打拳了,如果光从气势上看你绝对不会想到在你眼前打拳的老人居然是一个被病痛折磨多年的老人,这不得不让杨雨明感叹这药的神奇,同时他的担心也更重了。

  晚饭的时候刘江并没有抄什么菜而是把杨雨明早上带来的烧鸡,酱牛肉,花生米,二锅头放到小桌子上,爷孙三人围着小桌子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雨明你不是想知道这幅药的原因吗?我现在就告诉你,这是一副激发人体潜能的药服药的人可以释放出自己的所有潜能但同时药物也会损害人的生命力,而我本来就是一个快要死的人所以并没有太大的关系”老人喝了一口酒平静的说道。

  “爷爷!”杨雨明一时之间有些失语。

  “我之所以这些年一直赖活着一是因为担心二狗二是因为想再看你一眼,现在看到你了也就不需要再赖在这人世间了”老人即使是面对死亡依然是如此的平静。

  “爷爷!是我不孝,是我来晚了”杨雨明此时眼泪已经忍不住了低下了头,老人伸手轻轻的抚摸着杨雨明的头。

  “现在见到你我也就可以安心了,二狗从小就没爹没娘是我一个人把他拉扯大的,这些年我病了他也跟着难受,他也一直把你当亲兄弟看,我现在就把二狗交给你,你要替我好好的照顾二狗让他在外面不要再受人欺负了,有时间你们回来就带点酒倒在我的坟头我就已经很满足了”老人说着说着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爷爷你放心在外面我绝对不会再让人欺负二狗的”杨雨明无比坚定的说道。

  刘江在一边听完老人的话也哭的不行,这么多年的情绪的积压在这一刻爆发了。

  “来我们爷孙三人今晚喝个痛快”说完老人就举起了手中的酒杯,然后三人开始了大吃大喝,喝到最后老人起身来到院子中心。

  “二狗,小明你们要好好记住我的动作”说完老人就开始了打拳,一开始两人还能看出八卦拳的轮廓可是到了最后却发现老人所打的拳已经完全摆脱了八卦拳的束缚自成一派。

  每一招一式如风自动浑然天成,时而猛烈时而温柔如水,时而快如闪电时而慢如静止,拳意所到之处无不摧枯拉朽,那一刻老人似乎站在世界的巅峰俯视苍穹。

  两人看的如痴如醉的时候却突然停止了,老人告诉两人后面的需要他们自己去创造如果自己打出来就会限制两人的成,杨雨明也是直到几年后才知道当时的老人已经达到了宗师境界的巅峰状态。

  “我有些累了,先休息了,你们慢慢聊”说完老人就向屋里走去只留给两人那伟岸的背影。

  两人当然知道这一别就是永远了,永远也见不到老人的笑容了,两人顿时哭作一团。

  第二天两人在村里其他村民的帮助下简单的安葬了老人,老人走的时候很安详并没有经历什么痛苦,忙完以后两人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启程了,杨雨明将重新回归自己的生活而刘江将开启自己传奇的一身。

  走的时候刘江带走了爷爷坟头上的一颗小石头,杨雨明有些不解问他为什么?

  “我们这边有个说法,坟头上的东西不能乱拿,拿了的话逝者就会一直跟着你,我想爷爷一直跟着我,陪我看看外面的世界”刘江憨厚的说道。

  杨雨明听后也在坟头上拿起了一颗石头,刘江看着杨雨明的动作一开始有些惊讶随后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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