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顾然嗤笑，气的不行，让她回去？
“哟，什么时候，这季家女主人，换人了？换成你了？”顾然不屑，一再的被季洛曦压制，她早已经火冒三丈。
沉默，季洛曦笑笑，似乎在等着顾然说下去。
女主人？笑话。
见季洛曦不说话，顾然心里总算顺了一口气，“洛曦，你要知道，我给你面子，你是季家大小姐，我不给你这个面子，你就是一个孤儿，一个人没人要的孤儿。”
嗯？话音未落，季洛曦心倏忽一疼，嘴角的笑却没少一分，脸上表情依旧冷冷淡淡，一副漠然模样。
顾然冷笑，一步步靠近季洛曦，保镖要拦住她，季洛曦一个眼神，保镖便退了下去，顾然笑着，笑的肆意，反正已经撕破脸，她也不需要顾及什么。
“季洛曦，你最好给我识趣点。”顾然逼近，一双眼睛紧盯着季洛曦，季洛曦依旧淡漠，从始至终。
识趣？
“彼此彼此。”
一笑，浅笑嫣然，季洛曦说的冷淡。
彼此彼此？
什么意思？季洛曦在挑衅？顾然心中窝火，憋了一肚子的气，出不来，她急急的深吸了几口气，“季洛曦，你太放肆，你！”
“请夫人回去。”不等顾然说完，季洛曦下令，几个保镖一起上去，很快顾然就被带走了。
“混蛋，季洛曦，你！”顾然尖叫，不敢相信。
抿嘴，淡漠的脸上，闪过一抹冷笑，转瞬即逝。
“大小姐，您没事！”
聂管家担心，话一出口，季洛曦扬手打断，凝眸看了一眼病房的方向，轻呼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走了？”季铮疲惫的靠在床头，抬眸看向聂管家。
“是的。”聂管家恭敬道，嘴角颤动了几下，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季铮看穿他的心思，干咳两声，沉沉道，“你说吧。”
“老爷！”聂管家犹豫，见季铮颔首，他思忖了一会，才悠悠道，“老爷，大小姐她跟夫人！”
“我都听到了。”季铮接过话来，刚才外面发生的事情，他听在耳里，这会说出来，他语气平淡，从容。
“那！”
“事已至此，就随她，洛曦很懂事，她知道应该怎么做。”季铮沉思一会，深邃的眸眼看向窗外，“交给她。”
不等聂管家回答，季铮岔开话题，“你找机会安排我跟季夏夏见面。”
嗯？
见面？
“跟季夏夏？”聂管家疑惑，因为自己听错了，脱口而出。
“对。”简单一个字，季铮便不再说什么，房间一片静谧，“不过得过两天，我这些天气色不好，那小丫头看上去挺聪明的，别让她看出来什么。”
“是，我知道了。”聂管家会意，舒心一笑，看来季铮对季夏夏很满意，这样他也替季洛辰松一口气。
“我见夏夏的事情，一定保密，辰这小子，为了季夏夏，他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先瞒着他。”季铮话音未落，便一阵剧烈的咳嗽，听的人心颤颤。
“是。”
聂管家答应，心沉了一沉。
“季洛曦，季洛曦，你给我站住！”季洛曦刚到地下停车场，顾然早已经在那里等着她来，季洛曦一出现，她不顾一切的冲过来。
她进不了医院，见不到季铮，不代表她教训不了季洛曦，顾然来势汹汹，一个箭步冲过来，扬起手就要打。
季洛曦止住脚步，一个闪身，顾然来不及停下，一个踉跄摔了出去，狼狈不堪，气火攻心，“季洛曦！”
“二婶，小心一点。”季洛曦冷冷道，唇角微扬。
顾然疾呼了几口气，好容易站稳，恶狠狠地瞪着季洛曦，收起平常一派贵妇人高贵，优雅模样，一副要吃了季洛曦的模样。
微微颦眉，季洛曦从容，对顾然在这等她，她似乎一点也不诧异，顾然是谁，季洛曦很清楚，她有多少手段，季洛曦依然清楚。
顾然怎么会放过她？
笑笑，她继续道，“二婶，人老了，一定得小心，说不准什么时候摔一跤，就卧床不起了。”
老了？卧床不起？
“你说什么？”顾然气得浑身发抖。
“怎么？二婶，你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好使了？”季洛曦故作关切的模样，眉眼深处划过丝丝冷意。
“你！季洛曦，你！”
“怎么了？二婶？”季洛曦走近一步，神情冷漠之中隐着恨，就是她，是顾然亲手毁了她的一切，这么些年，让她生不如死。
“二婶，您可得小心，您这么久不回来恐怕还不知道，一切都变了，跟您走的时候不一样了，您啊！好自为之。”季洛曦轻声道，一字一句像是浸过冰水似的，冷的让人脊背一阵凉意。
好自为之？
这是警告。
“季洛曦，你想干什么？”顾然心头颤抖了一下，但强忍着摆出一副蛮横摸样，她怎么会甘心被季洛曦欺负？
干什么？
季洛曦笑了，不管不顾的笑出声来，却一点没有开心的意思，好好的笑了一阵，她蓦地抬眸，盯着顾然，死死地盯住，顾然脚底生凉。
“我不想干什么，二婶当年对我这么好，我都知道，我会牢牢地记在心里，随时准备报答二婶。”季洛曦轻声，字字戳心。
“报答”？
“你！”顾然愣住，话到了嘴边说不出来。
季洛曦一笑，再笑，看着顾然脸上现出慌乱的表情，她压在心口多年的怨气，总算消散几分。
为了所谓的家族利益，季洛曦成了顾然手下的牺牲品，牺牲她的爱情，她的青春，甚至不惜让她涉险，潜入皇甫少东的组织，她多少次在生死边缘挣扎，她顾然却在那招摇过市，过的逍遥。
恨，季洛曦恨。
她轻咬牙关，面色依然冷漠，嘴角一点点的扬起，划出一个冷冽的弧度，犀利的眸眼射出道道寒光。
牺牲了她，现在连季洛辰也要牺牲？
呵呵，休想，季洛曦暗暗道，无论如何，她都会拼尽全力护住季洛辰跟季夏夏。
凝眸一笑，顾然还在犹疑之间，季洛曦已经开车离开，等她醒过来神来，季洛曦早已经不在。
“季洛曦！季洛曦，你敢这样对我！”顾然恼火，冲着季洛曦离开的方向，狠狠的咒骂几声，心里气急，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坐在地上。
“等着，都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你们舒心，你们季家人一个个欺负我，我不会放过你们的，绝不会，绝不！”
“夫人。”
顾然恶狠狠咒骂，被一个冷冰冰的声音打断，转身抬眸看了一眼看到聂管家立在那，她嘴角抽搐了一下，话到了嘴边，思忖一会又给咽回去。
紧抱着双臂，斜立在那，冷着眸眼盯着聂管家，浑身上下透着一个字狠劲，驱走人心里的暖意，徒留一阵冷寒。
“怎么？季铮不行了？”顾然冷笑，话说的恶毒，话音未落，聂管家脸色沉了一沉，紧紧皱眉。
“夫人，请您！”
“季铮肯见我了？”不等聂管家说完，顾然紧接着道，面色沉沉，氤氲着层层阴霾，叫人压抑。
见她？
“不是，夫人。老爷有句话吩咐我带给您。”聂管家也不含糊，话说的干脆，一点余地都不给她。
顾然心下一沉，刚刚消停一会的火气，蹭的一下又冒出来。
哼，顾然冷哼。
“好，少废话，有话快说。”顾然冷着脸，收起心底燃起的希望，一种绝望在她心底深处满眼。
多少年，她始终走不进他。
“请您回去。”话音未落，聂管家便道，声音沉冷，恭敬而不含半点温度，刹那之间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回去？回哪去？
嗯？
“回哪？”顾然怔了一怔，随即嗤笑，脸色一点一点沉下来，很是难看，“季铮他什么意思？赶我走？”
“从哪来回哪去。”聂管家继续道，一字一句说的冷淡，听的顾然一颗心越来越凉，越来越冷，冒着丝丝冷气。
从哪来回哪去？
呵呵，聂管家刚一说完，顾然尖声大笑，笑的浑身的神经都颤栗起来，这么多年，他一点没变，还是这么狠心。
“夫人，话我已经带到，您！自便。”聂管家看都不看她一眼，恭敬地一个鞠躬，快步离去，顾然大笑，染一身落寞。
赶她走？
呵呵，笑话。
要她走，她偏偏不走，绝不让他舒心，心抽搐的疼，疼得不能呼吸，一颗心像是被掏空一样，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季家大宅。
“伯母！伯母！”见她回来，一直等她的顾维雅总算放心，但看到顾然脸色不好，她也不敢多问。
“维雅。”她不问，顾然却拽住了她，攥的顾维雅手上一阵疼，却也不敢出声，只能扶着她坐下。
“答应我。”顾然沉沉道，面色染霜。
嗯？
顾维雅蒙住，一时间搞不清楚顾然说什么？
她出去一趟而已，怎么就成了这样？
“你一定要嫁给辰，成为季家少奶奶，季家女主人的位置，你一定要拿到手，一定。”顾然狠狠道，嗓音有些沙哑，仔细听，还带着点点哭腔。
季家少奶奶？季家女主人？
当然，这是顾维雅梦寐以求的，没有多想，她冲着顾然一个劲的点头，慷慨激昂，“您放心，我一定！”
“那个季夏夏，她！”
顾维雅话说了一半，顾然打断，冷冷的抛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