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上次和白智卿在孤独申培养毒体的那个山洞中的毒虫见到祁月都纷纷避开,而这次这群毒虫却没有躲避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祁月微微一愣,很快便想明白。
这段期间因为自己怀孕,白智卿禁止小莽等靠近自己,因此自己身上没有沾染太多它们的气味,这才让这些毒虫只将自己当作攻击的目标而不是敬畏的对象吧!
这么想着,祁月将手背在后面,快速将空间内的苹果树叶移出夹在指尖。
“本公主对毒虫并不了解,但并不影响本公主收拾他们!”
祁月冷哼一声,十指翻飞,一枚枚碧绿的树叶犹如上号的美玉般急速飞出。这是一场华美的血腥!
只见天上像是下了一场绿色的细雨般,一片片树叶密密麻麻飞射而出。这些绿叶看似柔软,却一个个犹如钢钉般将一个个毒虫死死的定在地上。
一时之间好看的绿雨中伴随着毒虫们嘶嘶的惨叫声和飞溅而出的墨绿色血液,竟是有种诡异的血腥美感。
“你……的这个功法为何如此眼熟?”
孤独蓦然被祁月如此唯美而凌厉的招式看的有些出神,只见她瞳孔微缩忽然不可思议的盯着祁月。
“你和墨家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
祁月唇角微勾,看来自己的花针舞是墨家的传承绝学!
“不可能,墨家的绝学绝对不可能流落到外人手中!”
孤独蓦然断然否定道,但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毒虫尸体,她的唇边顿时流露出阴险的笑容。
“不过你的身份到底是谁已经没关系了,很显然祁月公主你并不知道毒虫的厉害。你以为杀死这些毒虫就够了么?太天真了!祁月公主还是在地牢中好好享受这些毒虫的尸体吧!”
孤独蓦然哈哈大笑一声后,果断将与地牢连同的枯井封死,盖上了一块巨石。
地牢内因为出口被堵,光线顿时越发的灰暗,地面上那些毒虫的死尸此刻正散发出一阵阵黑色的毒雾,至于那些毒虫的尸体则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腐蚀消融。
祁月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直到确认孤独蓦然走开这才快速进入空间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
“这女人太阴险了,幸好我有空间。”
暗自庆幸的同时,祁月意念一转,手腕中赫然是一条小拇指粗细的毒蛇。
此刻这毒蛇丝毫没有攻击祁月,相反它亲昵的用尾巴勾住祁月的么指,斑斓的三角蛇头欢喜的蹭着祁月的手背。
“看来要出去放消息只能靠你了!”
回忆着刚才那个地牢,应该只有在出口那里有个指头大小的细缝,正好可以让这条蛇通过。
“小蛇,你从出口旁的细缝钻出去后,看看周围有什么动物,不管遇见什么动物都说一声祁月被关在京城外的一个农庄,让他们迅速转告给小黑,就是一只黑色的老鼠。听明白了么!”
“嗯嗯,主人,小蛇明白了。”
小毒舌乖巧的点点头,随后祁月将它放出空间。站在地牢内,祁月屈指夹住小蛇的身体,向着井口上方那抹细缝轻轻一弹,只见那小蛇准确无误的顺着细缝弹了出去。
“嘿嘿,准头不错。”
祁月咧嘴轻笑一声,随后赶紧捂着唇闪身进了空间。
暗牢里一直是灰色的光线,空气中到处都是浓密的黑色毒雾,时间就这样一点一滴飞逝。
至于皇宫内,白智卿到这一刻才知道祁月居然失踪了!
空荡的宫殿内有种冰冷的气息流转,白虎和雪狐面面相觑的蹲在地上不敢抬头,白智卿皱着眉头,双眼闪过一丝血红。
“是主人说她要和祁蓝国国主说话,不让我们靠近的!”白虎嘟囔的辩解着,在接触到白智卿那忽如其来的血红目光时,顿时住了嘴,乖乖的趴在地上。
至于小黑,则是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不断的在皇宫地下的各个通道收集情报,最终它露出脑袋朝白智卿肯定道。
“主人男人,主人被一个女人带离皇宫,经描述那个女人应该是孤独蓦然!”
“少主,祁蓝国国主带到!”
夜流风此刻虽然身着一席黄袍,看上去也是那般威武高贵,但在白智卿面前却是略微低着头,语气尊敬道。
“让他进来!”冰冷的声音与寻常的白智卿截然不同。
白智卿的心不知为何跳的极快,虽然直到女人有空间在身,但他总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若是这个叫祁宙君的男人真的敢对女人出手,他绝对会让这个男人后悔一辈子!
“哈哈,不知夜郎国国主单独找朕来是何事?”
宫殿内,祁宙君爽朗的小声骤然响起,但他在看见白智卿的瞬间微微一顿,随后目光有些不满道。
“夜国主,你我二人何等身份,这夜郎国的丞相虽身居高位,但应该还不到和你我二人平起平坐的地步,真不知……”
祁宙君的话还没说完,只觉得眼前一到凉风扫过,紧接着他的喉咙便被白智卿牢牢锁住!
瞬间不能呼吸的恐惧和脖颈间传来的痛楚让祁宙君瞳孔骤然收缩,随后他哆哆嗦嗦颤抖的吐出几个字,却是那般的疑惑!
“您是白氏?”
“住嘴!”
白智卿冰冷的大喝一声,手下的动作却是越发的用力,直到祁宙君满脸涨成紫红色,不断挣扎这才冰冷的开口。
“孤独蓦然将祁月带去哪儿?”
“什么?”
祁宙君的脑子在那一瞬间闪过茫然,孤独蓦然,祁月?
虽然身处危险中的,俺常年身居高位的祁宙君在一瞬间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的内心忽的充满狂喜,整个身体更是兴奋的有些颤抖起来。
是他想的那样么?
他祁宙君的女儿居然被六大家族的人看上了?!
祁宙君脸上快速摆出悲怆的表情,一双阴郁的鹰眼也泛着泪光。
“我不知道您是何等人物,但请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女儿,那个可怜的人儿!我因为是孤独家的下属,根本无法孤独小姐的旨意,所以我那……”
“闭嘴,你只需要说他们去了哪儿!”
伴随着一声暴喝,整座宫殿内的瓷器都在瞬间被震裂,祁宙君的双耳更是被整的鲜血流淌,但他的脸上却越发的纠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的女儿和小姐去哪儿了,但是请您一定要救救她,救救我那可怜的女儿!”
祁宙君强忍着快要窒息的感觉快速的说着,他不断的强调自己的女儿,就是希望眼前这位大人物能快速恢复神智放开自己!
“没用的废物!”
低喝一声,白智卿看着眼前这个虚伪做作的男人大手一挥猛地将他犹如丢麻袋般扔了出去,而那方向恰好是白虎的位置。
只见祁宙君横飞在半空中口吐鲜血,还没落到白虎身边,便被白虎一伸后腿,再次被踢飞出去,直到撞到宫殿上的梁柱时这才倒了下来。
“噗……”
嘴里不断涌出鲜血,夜流风不用看也知道这祁宙君绝对受了严重的内伤,但奇怪的是他却是嘴角含着奇异的笑意昏死过去的。
“你留在这里,我去找孤独蓦然!”
白智卿预期冰冷的对夜流风道,他的目光看了没看祁宙君,直接大步离去。
夜流风感受着少主的怒火,不自觉浑身打个哆嗦,他直觉这次少主绝对要大打出手!
他的目光扫过倒在地上的祁宙君,无奈的摇摇头,若不是因为祁月和祁日的关系这个祁宙君现在应当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吧!
皇宫上空,白智卿整个人犹如一只俯视大地的苍鹰般飞速的掠过夜空,向着驿站的方向飞去。
同一时间,白虎、雪狐以及站在白虎头上的小黑,也快速跑出皇宫。就连呆在日月府的小莽也通过小黑的属下知道了祁月失踪的消息。
“岂有此理,主人,俺去救你!”
小莽巨大的身体在庭院中不断晃动,它抬头看了看夜色。
嘶嘶,它金泰年人品值爆发啊,刚好有一大片乌云挡住了月光。
小莽美滋滋的想着,整个身体却是快速的向前游动,迅速溜出了丞相府。
月色下,今日的驿站显得格外冷清,原因无他,所有其他国家的人都去参加夜流风为其准备的宴会。
白智卿整个人宛若一道流风般忽然出现在驿站,他目光血红直直冲向孤独蓦然的房间。
“孤独蓦然,你给我滚出来!”
伴随着白智卿蕴含内力的一声大吼,孤独蓦然的房间都震了一震,可惜除了安静没有任何人回答白智卿的话。
“吼吼,主人男人,这边有那个女人的哥哥味道!”
白虎转头朝一个方向低吼一声,白智卿迅速看去,果然见孤独莫休从另一侧朝自己这边走来。
“白少主这是何意?”
看着眼前狼藉的一切以及白纸i去哪个血红的双眼,孤独莫休眉头微挑,淡然开口道。
“孤独蓦然在哪儿?”
白智卿没有功夫与他寒暄,上来便是白氏功法第一式。两人瞬间纠缠在一起,飞沙走石间无形的气浪将整个驿站都搞的异常狼藉。
匆匆赶来的小莽不断吞吐着蛇信忽然道。
“主人男人,别打了。俺闻到空气中残留的那个独女人的气味,俺们赶紧去追吧!”
果然,白智卿在听见小莽的话,顿时运气内力猛地一掌打在孤独莫休的肩上,他的面容冷酷而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