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说……这是好东西!嘿嘿,如果你们能让我满意。保准儿,叫你们享福!好了……瞅着没?这是……“迷魂散”!待会儿,你俩上去,擦身而过。拍她肩膀,记住喽!”
她们还在促膝长谈。“喂!小子!你睡过去干什么?!”滕彦在后座上,直接扬起比生海鲜儿还要腥,更重的脚气儿,直接蹬那副驾驶位儿上的小唐一屁股。
小唐猛地“醒来”,他打呼噜良久了。给滕彦气的鼻孔出气……
“你睡条鸡毛啊你?!操……老子带你来雄鸡市不是让你睡觉来了,是让你办事来了啊!”
小唐冤枉道:“大……大哥!我……我困。昨儿一宿,你派我去捕鱼!我又连夜赶到这,替您送货。最后还是由我来清点账目……才给您赚来了俩万,从凌晨忙到天黑……我……”
滕彦道:“呵呵,你个傻小子!这等苦力活,甭以为你做了我会感激你!操,这样的活儿,以你的待遇,清华北大的毕业生都来哄抢!鱼是打不完的……货是运不完的!但是嘛……”
“人还是会知足的……我今晚就想知足知足。呵呵,倘若,她们能睡我旁,让我吃个双雕。说不定,你的贡献……是要比你捕一吨海鲜!运个十万八万还要大!你条傻犬……”
小唐一听,恍然大悟!哎呀,哎呦……原来,做属下的,还有恁大的讲究啊!原来,讨好了老板的欢心……那才叫妙啊!
小唐立马精神振振。道:“包在我手上……这份活儿我小唐承包啦!保准给您钓到俩条大鱼……”
滕彦道:“呵呵,蹲守着吧!上帝创造了白天,叫人们勤劳。上帝又创造了夜晚,叫人们快活……哈哈!上帝还是很公平的嘛……”
“不行!我们节节败退了……”赵辰二掌拍桌。他已经一日一夜未出这趟门,唯有二次。一次买菜,一次买烟酒。
那姜志文曾骑电动车二次,去雄铁馨园瞅瞅……一下子,雄铁馨园也不再是自个管理下的雄铁馨园了。
那蹲守在门前的保安,电动车出入也不检查身份证了。且,乌烟瘴气的门卫室……三五成群同业主在一块“对着干”的场面儿比比皆是……
“哎……你信不信你不交这临时停车费,老子不让你出去了!知道这是啥吗?!这叫‘锥子’!扎你车屁股分分钟!”
“锥子”来了,这儿遍是“锥子”。刺棱棱的,那原本赵辰用来防“混混房东”。靠着租恁置地捞黑钱的业主,终于给赵辰狠狠地一治!
靠的,正是那阳光下照射起来威武无比的镀锌钢管。而现在,镀锌钢管已然更头换面,“头儿”给削尖了,不再是钢管了!是“锥子”了!扎到车胎上,必爆无疑……
“你敢扎我车屁股?!你知道我谁么……”
一辆东风悦达起亚,打着“湘字”车牌的女车主,欲开出门口。却遭遇了阻拦。
新门卫道:“我管你谁……你个傻帽!你车牌不写个‘湘’字么?!呵呵,你个湖南人吃你的辣椒去吧!操……嘿嘿,我不扎你车胎!但是嘛……天灾人祸好难说哦!”
新门卫一手将镀锌钢管“嗡儿—”的一声,砸地上。而镀锌钢管颇似一颗乒乓球般,在地上弹跳起来,转起了“圈圈儿”……突然“唰—”的一声,尾椎刮花了那辆起亚!
“你……”
新门卫道:“哎呀……手滑!”
“猪狗不如!来,吃你的屎去吧!”女业主气急败坏,朝钱包里掏20而出,从窗外丢落地下……
这倒像“启动开关”似,“吱—”的一声长响,轱辘儿在地上发出了一条长长的噪声。條地放行了……
“湖南妹子,记住我!我叫芭蕉哥……哈哈哈!”
女业主哭也似地离开了。而且在人行道上气的直接挂了四档……差点儿撞飞一辆电动车!
“欺人太甚!”
本来,姜志文迎着灼灼烈日欲要上去,还要单枪匹马地讨教一番杨广武……论武功,论胆识,他也是有勇有谋的一员将士!
但是……望着那乌烟瘴气,臭气熏天的大门口。一旁还竖着“雄鸡市铁路局”的牌匾,相隔无非一百米不到!还有往来穿梭的“动姐”,正大热天地来回走动……
也许,是受了新老板的影响……她们横穿马路,不讲交通秩序。且直接跨栏而过……个个赛刘翔啊!亲。
那个个身高突破了175cm的“动姐”,以一种非常特殊、又违法的行为,展示着自己的身材美感、高吋长腿儿,还有那前凸后鼓的柔韧性是多么强……
“一个小小的私人物业公司,竟然如此胆大包天!操。”
姜志文有心无力地拧动着电动车的右手油门……离开了这处狗日的地界。
“什么?!呵呵……”赵辰一听,气的直接将那“蓝带二战纪念版”的易拉罐给抓“瘪了”。然后气的哈哈大笑……直接将半灌冰镇的啤酒灌入喉中,仍不解气!
赵辰道:“这小子,胆大包天了是吧!呵呵……这才应了物业的那句老话!净收物业费,办事拖后腿!”
姜志文怒道:“不行……不能任其发展!那是我们的地界……”
赵辰道:“不是我们的地界。是政府是铁路局的地界,但是商场上有个永远不变的道理:价高者得。更何况,东站修建地铁。我们只能暂时忍气吞声,秋后算账。”
赵辰又饮下那余下的半听蓝带,才短短十秒不到,一句话则不见了一听啤酒!可见,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啊……
“但是,生物链上,有一条道理。是不能存在的!即是,‘任人宰割’!我们可以用别的手段……呵呵,去抢回我们应得的财富!志文,准备一下。换套衣裳,步子埋直喽!否则……我们也不好意思,说自个是中国军人!”
姜志文一腔热血道:“是!长官!”姜志文踢腿行敬礼。
赵辰道:“我们没有本金,但我们有一颗军魂。好了,通知一下,马援朝的朋友……蛤蚧,我们需要他。”
这时,马援朝回来了!“嘣—”的一声……霎时间,二人本来志趣高昂的样子,全给马援朝这突如其来的开门、关门,给愣住了。
一下子,刺鼻的香水味儿、洗发水的气味儿,扑鼻而来。那像花香,却像直接的香粉!直接引得二者,恰好酒兴上头,连打十个喷嚏“连环响”。
“你……小马!?”马援朝带回了一个女子。不对,肤浅道:姜志文一眼则望穿一切!天啊,这是一个人吗?!马援朝随手拎回了一只鸡啊!
这花枝招展、这人瘦长条的……胳膊大腿似“手指饼”,倒像非洲难民……不对!姜志文瞬间凌乱了……
但是,她的头发却是时髦的“屎绿色”。且盖满了3/4的脸蛋儿,看上去汗颜无比。
“怎么啦?没见过美女啊……天生丽质难自弃。”“屎绿色”的留海已然将鼻子给盖了过去。
赵辰道:“老姜,事不宜迟。你先去雄铁馨园吧……我招呼蛤蚧过去,很快给你支援!”
姜志文叹气道:“哎!他奶奶的……不行啊这!哎!这叫什么事儿……”
姜志文换了身“入流”的衣裳。他已经是个习惯穿制服,习惯“军人的天职是服从”的将士了……穿上西装革履,铮亮皮鞋的他,反倒更愿意穿具有中华特色的中山装。
龟车飞驰而离……赵辰却在那,与马援朝交涉。“坐。有酒有菜,你可以住这。”马援朝朝那“屎绿色”道。“屎绿色”打了个呵欠,困得要命。道:“别了……有懒人椅不?”
“有……”马援朝将一张折叠懒人椅给拉开,那“屎绿色”一躺下去。二话不言,直接睡了过去……很快还有呼噜响!
临睡前,还不忘道:“哎呦……昨儿来了三匹狼,滚了五波!我洗了整整十次澡啊!一天……累死我了!今天再不请假……我要死了!肚子里的‘鬼胎’,也要没了!”
赵辰道:“这狗日的,给坏了?”马援朝道:“嗯……才,17岁!”赵辰道:“听我说,马援朝。报警……我们是在犯罪。你明白吗?”
马援朝道:“丁彤……不能流!如果她流了!我们一点筹码也没有……”
赵辰道:“小马,你还只是个学生……再过一个月你要去上大学了啊!你……是我,带坏了你!还有……我们是在谋杀!我们是拿一条鲜活的生命……去换赃款!”
马援朝道:“不……赵辰哥!我们没有退路了……她必须流!她是个瘾君子!是她找我的!而不是我找的她!”
赵辰惊了。道:“你说什么?”赵辰也停止了教训。
马援朝道:“是她!她是嗑药了才不读书,跑到了雄鸡城区这破烂地方来了!怀孕了,她不能工作!她是发廊的洗头妹……还有,兼赚外快。赚什么,怎么赚。你懂的……”
“她已经废了!她从来没想过下顿……她说,只要有人包她堕胎费。那么,她愿意将客人所有的需求都通通地‘满上’。明白吗?”
赵辰望着他,又望着马援朝……叹气道:“再等等!再等等……还有,现在姜志文估计已经到了雄铁馨园。那儿是你的家……他需要你!小马。如果你真想为我们做实事……我来搞定,我不会亏待自己人的。”
马援朝望着赵辰的眼神,二者的眼神,都有一种少年老成、沉着的沉淀。道:“我相信你,哥。但我们不能再落后了!”
赵辰道:“放心……”
马援朝离开了……赵辰静坐在那,又是酒水度日!一天一夜。他彻夜未眠,马婷婷照顾丁彤。她带丁彤去买衣裳,又去吃好吃的。
赵辰怒拍桌子,道:“去他妈的造化弄人!”
良久。赵辰趴在桌子上,已然睡着了。一身酒气,而“屎绿色”还在倒头大睡,突然,一个电话嗡嗡响的打来。道:“喂……”
那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不记得我了。老朋友……呵呵,马济民。”赵辰一惊,忙地一手将餐桌上的易拉罐啤酒空听全泼倒在地上……條地起身。道:“你想怎么样?”
马济民道:“树倒弥孙散。还有一句,叫殃及池鱼。呵呵,赵辰。我只是想告诉你,漫漫咖啡屋,你的俩挚爱。正准备遭受不测,但我不能帮你。你快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