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什么?”赵辰道。
“我说,我一个人,可以收拾你们俩条废柴!甭消我的兄弟动手了!浪费油米。”三德子气势汹汹。冷雨夜下,他的嚣张,达到了顶峰!
他在那狂吠,叫嚣着……“你们,再来啊!为什么不来了啊……是被我打怕了?!那就跪地求饶,喊声爷爷吧!瞅不准,老子还可以从轻发落!给你们,留条全尸?!哈哈哈!”
赵辰,虽胸膛承受了伤口,捂着那冒血的位置,正步步上前,装成一副聋哑人的德性……
“你再说遍……你的声音,太小了!就像,你的‘麻雀’一样!”
赵辰吱声,那躲在树荫底下,双手抱拳的钉子,巴通姆,正看的乐呵。还搭话挤兑道:“哟,三德子儿啊,难怪你来这恁长的时日,一直处不到对象……是这个原因啊?!
”
三德子怒气轰轰,鼻孔直冒气焰,怒道:“你……你条蠢驴!你知道条鸡毛儿?!老子告你,老子那儿,是参天大树!你死到临头了,你还嘴硬是吧?!老子成全你呵……”
赵辰单掌呈半圆,扩在那耳轮上,充那“扩音器”的模样。
赵辰还侧着脸,光着一片,满是挑衅的气味道:“哟,您这声儿太小了!跟那蚂蚁叫呵床似地……您说啥?速生桉小树儿?!您那是发育不 良……还是那后天痉挛啊!?”
本来,沉默寡言,低沉脑袋的飞鸿,也随之扑哧而笑。三德子给羞辱到老家了!立马怒从口出:“小子!老子不仅要了你的狗命,还要你的狗鞭干锅下酒!”
于是,三德子三步两步,则上去单掌劈扣!而赵辰一个眼神,竖食指朝上,拇指朝下。最后,露出了个小指头尾儿—
意思是:“你攻上边儿,我攻下边儿。这小子不行,就跟那小指头似地,一掰就折损了……”
“哟,激将法都使出来了啊……三德子最激不得了!”钉子还是明事理的。瞅这情况,三德子得气得火冒三丈,冲昏脑袋才是……
一下子,他倒似老鹰捉鸡崽儿般地执着,唯独追击赵辰!却将飞鸿一处心患,弃之不顾……
而赵辰,也灵灵巧巧地左躲右闪,原来刚刚的劣势只是试探啊!眼见,三德子腾空而起,欲朝那赵辰连蹬俩脚中面门!眼下,一道闪电掠过,三德子却瞅见了俩个黑糊糊的鞋底……
“啪!”的一声,三德子惨叫连连,他给飞出了一米多远!飞鸿从远处腾空而起,直接用脚掌将三德子“掴”躺在了地上!
而他那失去平衡的双膝,也愣给赵辰“黄雀在后”,狠狠地使出了招重击!于是三德子愣是狼狈地呈大字型躺在雨池下,好容易才站起身来……
起来时,那对刚刚还清澈明亮的双眸,霎时间形成了对红目。那是给湿的,还是给气的,最要紧是给疼出来的……
“呸!”他朝地上,吐了口血唾沫子,却不料,用力忒猛了直接“甩”出一颗虎牙来!
“什么?!虎牙都给吐掉了?!走,咱们上!”三德子,钉子俩人见情况着实不妙!但是,三德子却逞能依旧,道:“上恁妹夫!甭上,让俺宰猪!”
三德子依然虎头虎脑地向前冲,先是左手右手一个假动作,脚步还换不停风格。先是西洋拳的小碎步,條尔,又成了新婚佳人火急火燎地猛冲上去……
但是,这对赵辰,飞鸿二者,结合起来的喋血双雄,丝毫构不成威慑力。三德子还是一下“抓对儿”,见人则大,双拳四手左右开弓!
却不料,二者轻轻松松避开……才踮起脚尖,则轻而易举地一拳一脚!左边的飞鸿一拳打他耳根子底下,那赵辰则一个踏步迈开直接一脚踢三德子胸膛上!
“啊—”三德子喉咙一甜,胸腔一闷。直接又摔地上,好容易才昂起腰来,朝地上“呸”出口血水!
“你们……”三德子一脸“含冤”的表情,那味道憋屈到了顶点儿上。
钉子,巴通姆眼瞅不妙,直接将嘴上的“黄鹤楼1916”从半支抽到了烟蒂上,條尔,登即摔地上的积水处,也飞也似地跑到赵辰跟前……
望着“焉儿了”的三德子,钉子,巴通姆不屑道—
“小子。甭逞能,个人英雄主义,是要赔钱的。知道不?能起来不?”
三德子欲起身,却头昏脑胀的,那飞鸿拳击可不简单啊!而膝盖,又似给踢裂似的,隐隐作疼,犹有余震……
“能起来不?!”
三德子单膝撑地,看上去委实是给疼着了……
“废物。自个拉的屎,自个填坑去吧!”
“轰—”又是震天的的雷鸣。看上去,干瘦异常,却又阴险饥饿的钉子,正平直地站他跟前。
而巴通姆,则轻轻松松地解开了披在身上的马甲背心。霎时,八块腹肌,俩块庞大、硬朗的胸肌,脱颖而出……
“咔嚓喀喇……”他将身子骨给弄的是一身响,欲与天公“比大声”。
“三德子,你不行。你,不过,往下主角是我们的。对吧,钉子?”
钉子笑道:“不是往下,是永远。主角,永远都是我们。这是不可更改地事实。”
赵辰叹了口气,嘟囔了一句,俩人没给听清……
“你说什么?”巴通姆将近190cm的身高站在那也是气场凛凛的。
赵辰道:“你靠近点儿,不就听清了?”
话才落下,二者踩着沉重的战靴,步步紧逼。一时间,四目相觑,雨风加大,给了这本应热闹非凡的街道,画下了更浓重、更冷清的一笔!
本来还是蒸腾火热的38°天,也随着一场狂风暴雨,下降了整整20°……
“看上去阳 ,痿兮兮的,倒充成了牛犊样,也是醉了!”赵辰毒蛇道。
“你……”巴通姆怒形于色,登时打出三拳!
而赵辰“嗖—”的一声,那标志性地招牌动作“瞬间移动”,叫他是猝不及防……
而巴通姆才回过神来,飞鸿已经先声夺人地站在他面前了,像把冷不防的针锥一样。
“阿大,你才回来……林老板急得快像那热锅上的蚂蚁一样了!”
阮洪浩一脸忧愁地回来,要知道,他可是私自挂牌拿了饭店的好货出去营私,放在哪都是叛徒的行径啊!
他做好了准备,不论是法律意义上的驱逐出门,还是江湖道义上的“刑法”伺候。他都欣然接受……
“进来。”
阮洪浩才到门口,那脑袋上他所不注意到的监控录像,已经将他给拍下。
阮洪浩还惊讶,难道林毅真的有那通天遁地的法术本领么?!一进去,那情形却给他吓坏了。
林毅在那,怡然自得地沏茶、斟茶,喝茶。一旁站着位小鸟依人、楚楚动人的秘书。阮洪浩知道,这人叫小王,但是只在会计室见过两次,偶尔会出现在财政部。
“阿浩,你回来了。”
阮洪浩瞅着,约莫30平的董事长办公室内,已经排满了五条衣着衬衫、束腰西裤的大块男子,个个脸上都是死一样地僵硬,又是冷冰冰的阴沉。
看上去,这群驴日的好歹也都是狠角色啊……
“嗯……我回来了。”
阮洪浩观察到,在那厕所门的位置,是给紧锁的。而原本亮着灯,看上去安安静静,不动声色的门内,一下子传来了声嘶力竭地惨叫。
“啊!救命啊……林哥,您饶了我吧!”
“求饶?呵,接着打。贱命么,都是这样……”
阮洪浩惊讶道,这不正是那林毅的相好么……同时,也是自个的相好!那温馨的甜梦,还有她那芬香诱鼻的胴躯,本来还是美妙的仙境!现在……倒堕 ,落成了地狱一样的惩罚!
“把她抬出来!记住……是‘抬’!”厕所内,俩名大汉果真抬出了相好来!这还是一个姑娘么……刚进去时还是齿如瓠犀的美颜,一出来则成了鼻青脸肿地窘样!
“哈哈……”秘书小王噗哧一笑,那是得胜的骄傲。而林毅,却没有丝毫地不高兴……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老相好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歉。她给揪进去时,想必还是在睡觉吧?!她身上的睡衣,已然给弄得是邋遢不堪,那平日里香气过人的高雅姿态也没了。
唯独,剩下那“厕所”的气味,是臭气熏天啊!
“错在哪?”林毅饮下一口茶,脸色平静。而阮洪浩却已然尿紧了起来。
“我……我不该跟这个小越南胡来!是他……是他勾, 引的我!连哄带骗,我才委屈求全!他还威胁我,说倘若我讲出去!他……他打死我!他天天晚上,都逼我。”
阮洪浩也是分外紧张,道:“你……你甭含血喷人!我勾, 引你?!江湖上,‘勾二嫂’是大忌!而我又是跟林老板打工的,你觉得我会勾 引你吗?!再说了……你都能当我妈了!”
“你……”老相好继而磕头,原本光洁闪耀的高额头,都给磕的是红肿红肿的。
“林哥……你要替我做主啊!”
林毅起身,道:“阮洪浩。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养虎为患’。她是我的人,饭店皆知,兄弟皆知,就差个‘路人皆知’。”
“你想要女人,我这百花齐放!你倘若嫌这嫌那,我每个月给你的钱,足够养上十只百只金丝雀儿!好哇,你。你却来一出,‘横刀夺爱’。是吧?你说,你该当何罪?!”
阮洪浩跪不下,他拉过手榴弹,举过机枪!亲眼目睹军队在自己面前人仰马翻地死去,断手断脚……他也曾走过鬼门关,不想轻易交出生杀大权……
阮洪浩道:“我,该死!但是……我不会跪下求您!任何责任,我都会承担。”
林毅道:“阮洪浩,你精。你太精了。你还想自立门户,你将我们所进的货,每次都抽一成出来自己租地,自己囤积。你还到处去投奔买家,自个扎根营寨。你说,你这不是反目么?”
“老大,别跟他说那么多了!直接一枪崩了他吧!”
眼下,林毅的手上果真有把“黑星”手枪!这叫阮洪浩的心儿快跳出喉眼来了……
“阮洪浩,你是个人才……只可惜。你精过了神,但是现在,还有一个条路可以选。”
阮洪浩道:“嗯哼?”
登时,那老相好连拉带拽地扯着那林毅的小腿。道:“林哥……杀了他!他罪大恶极!”
林毅道:“我喜欢赌博。我给你一个选择,这是一枚硬币。我往上抛,是正面的话杀你,是反面的话杀她!”
“叮—”的一声,硬币抛向天空,最后落在他的手背上……
他一打开,正面!阮洪浩绝望无比。
“杀他!林哥……”老相好看到了希望。
不幸是……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