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家伙闯进她的房间,这一切荒唐会开始吗?错在你先!嘭!莫浅浅义愤填膺地一脚躲开了洗刷间的房门,气鼓鼓地掐着腰,纤纤细指气冲冲向着正在淋浴的男人一指!
“陈坏熊!你凭什么那样说我!凭什么!”吼完了,叫完了,莫浅浅整个人才看着浴室里面的景象,傻了眼。
靠了……她要不要流一下鼻血来表示一下她的悸动?奶奶的!这个男人……洗个澡为毛都这么……性感?花洒的水珠仿佛放了慢动作,一点点洒下,轻轻地淋在他健康的肌肤上,他湿淋淋的头发,水雾一般迷人的眸子,侧转过身子来,微微吃惊地看着她。
就这样,莫浅浅狠狠咬住自己手指头,狠狠吸了一口冷气,眼珠子凸出来,看傻了。
娘哎……这算不算她对他的大施淫威?顺着他结实的胸膛一溜烟地往下走视线,莫浅浅突然就觉得不能呼吸了。
昨晚是昨晚,晚上做过的事情,大白天的另当别论。
这突然之间,让她看尽了他的全身,她马上就拘谨了,慌张了,悸动了。
陈默天看着莫浅浅僵在当场的傻样子,禁不住笑了。
修长白皙的手,从下颌往上,抹了一把他的脸,挥去一脸的水珠,说,“怎么?你没满足?又有食欲了?想在浴室里再来一场?小东西,真看不出来,你竟然这么火热。”美男轻飘飘地说着,竟然还可以人畜无害地对着她笑了下。
靠了,说着这么欠扁的话,居然还可以这样大言不惭的笑!
“你、你以为你是谁啊?我、我才不要和你再来一场呢!你做梦去吧!谁稀罕你啊!”莫浅浅憋红了脸,气得说话都在咬牙切齿。
哗啦……陈默天洗好了,从洗刷间走了出来。
“哼!”莫浅浅气愤至极,扭过去脸,正要狂吼一场,却先马上捂住脸,惊叫起来,“啊,你为什么不穿衣服就出来?”该死的,这个家伙,一身的水,拿着一块毛巾擦着头发就出来了。
“呵呵,真可笑,我为什么要穿衣服?这身上全都是水,怎么穿啊?”陈默天轻笑着,旁若无人地向莫浅浅走过去。
哇咔咔,这丫头害羞无奈的样子,好有趣,好可爱哦。
陈默天真想就此捏捏这丫头的粉红腮帮,好好地逗逗她。
莫浅浅咬了咬牙齿,很为陈默天的厚脸皮气愤,却也无奈,只能扭过去脸,说,“那你也该裹条浴巾啊!”裹块布,总比暴露着好点吧?这叫什么事?全身都大放送了。
陈默天昂然立在莫浅浅身前,慢悠悠地擦拭着头发,慵懒地说,“我为什么要裹?这里又没有外人,只有你和我。我们俩之间……呵呵,都那么亲密了,还需要多此一举吗?喂,莫浅浅,你这副样子什么意思?难道你昨晚对我做过的色色的行为,你想眨巴眨巴眼就当没有存在吗?”
“我、没、有!”莫浅浅气得猛地扭过去脸,鼓着腮帮大叫。
然后又看到了近在咫尺的他,然后又红透了脸,然后再次转过去脸。
呼呼呼,她的心脏啊,快要崩盘了啊!
“没有什么?”陈默天坏笑着,贴过去身子,伸手捞起她的小下巴,扳过来她的小脸,逼着她看着自己,吓得莫浅浅马上闭上了眼睛,他就坏坏地朝着她的眼睛吹热气,“没有什么?嗯?告诉我?没有忘记昨晚……你和我的……那些……”
莫浅浅的脸,马上羞得五颜六色的,嘴角抽啊抽,狠狠打开陈默天的手,像是爬爬虫,无助地向着床里面爬过去,找了个枕头盖住脸,闷闷地叫道,“你这个大坏蛋!我没有像你说的那么色!我昨晚……昨晚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吃五谷杂粮,是个人都会犯错的,你就把昨晚给忘了吧,行不行?算我求你了,忘了吧!”
“忘了?”陈默天坐在床边,一手轻轻抚摸着她雪白的脚踝骨,一面擦着头发,干笑了几声,“我就这么廉价?你把我吃了,我一分钱都不值,接着就忘掉?白白让你吃?”莫浅浅纠结死了。
昨晚……该死的昨晚……到底是谁吃谁啊!莫浅浅呼哧一下坐起来,瞪圆了两只眼,“喂!老猫不发威,你以为我是病虎?昨晚,明明是你先跑进我房间的,是你先错的!你好好的,凭什么跑进我房间?你一开始就打了坏主意了吧!你如果不进我的房间,我和你会做……那种……事吗?”
陈默天瘪瘪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副表情,仿佛真的认为小丫头刚刚说的话非常有道理,在莫浅浅以为自己终于舌战群雄,大获全胜时,陈默天冷静地给了她一棒槌,“你为什么不关房门?故意大敞着房门?我现在回想一下,大概你是故意开着门引我进来的。”
啊!莫浅浅直接石化了。
没、没关房门?不是吧?她会做这种低级的傻事吗?事实证明,她莫浅浅,从小到大都是个粗枝大叶的家伙,貌似做过的荒唐事,一桩又一桩……不关房门这事……还真像是她做事的风格,只不过……她现在想不起来到底有没有关房门了!陈默天理直气壮的眼神,再一次迷惑了莫浅浅。
在陈默天那副‘青天白日不打诳语’的眼神中,莫浅浅竟然真的觉得,自己昨晚忘记关房门了。
有些人,生来就是被人骗也去骗别人的人,而有些人,是生来就要被人骗的那种,还有一些人,生来就是专门骗别人的。
而真是不幸,恰恰,我们的浅浅丫头,就是生来要被人骗,而又偏偏逢上了生来专门骗人的陈默天。
莫浅浅悲催了,想来想去,昨晚的一场激烈的情事,说到底,竟然都是她的错误。
她瘪着小脸,低着脑袋,小声小气地嗫嚅,“即便……即便我忘了关房门……不是你的房间……你也不该随便就进来啊……”
陈默天暗暗发笑,脸上却装得云淡风轻的,“哦,那还不是出于上司对下属的关心吗?我进来不就是顺便看看,你睡了没有,想问问你生活中有什么不方便之处。”
说着说着,陈默天诡笑着瞟了几眼莫浅浅,故意放慢语调,一语双关地说,“谁料到……你需要的……这么多……”莫浅浅的脸,被陈默天说得更加通红了。
靠了,让这坏蛋一说,好像她是个见了男人就要上的饥渴色女。
莫浅浅拘束地小手抠着被子。
陈默天精壮的上身肌肉向莫浅浅逼压过去,轻轻一推她,就将莫浅浅推倒在床上,他长腿一搭,轻松松就盘踞在了她的身上。
莫浅浅,就这样惊恐地看着身上面的帅男人。
“你、你干什么?”
陈默天深深地喘息。该死的,难道他对她上了瘾?算了,不要再折腾她了,让她修整修整。
如此想着,陈默天藏起眸子里的火焰,沉吟着说,“丫头,你倒是给我说说看,你霸占了我一夜,你该怎么对我负责?”
“啊!”莫浅浅先是吓一跳,然后撇着嘴颤抖,“陈总,不会是……又要勒索俺一千万吧?”陈默天愣了一下,然后就呵呵轻笑起来。
这丫头的思维……还真是跳跃的极快,她怎么就想到那里去了呢?看来,曾经吓唬她的那一千万,对她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钱,无法弥补你对我心灵的重创。”陈默天挑了挑眉骨,煞有介事地说着。
“啥?心灵的重创?”莫浅浅傻了眼。
汗死了,有这么严重吗?再睡他一次,他就心灵重创了?
“那你说怎么办?”陈默天趴低身子,胸膛几乎贴在她身上,他恶劣地却又钻过去一只大手,轻轻地扣在她胸口上,诡笑着说,“这一次……这昨晚吧……害得我伤到了腰,伤到了肾,这万一因为你昨晚对我的索需无度,而导致我以后不能够再进行那个了,你说你这不是害了我一辈子吗?”莫浅浅撑大眼睛。
她索需无度?有这事吗?他伤了腰伤了肾,不能够那个了?有这事吗?他昨晚哪里有一点伤到肾的样子?她怎么求他结束,他都不听,依旧那么凶悍……这嘴巴长在他脸上,他可真是善于胡搅蛮缠啊。
“好!那我给你看病去!去医院检查检查!”莫浅浅咬牙说。够负责了吧?陈默天低头,轻轻亲了一下她的嘴唇,摇头,说,“白搭白搭……去医院也是白搭,男人病哪里能够看得好?看得明白?我若这一辈子,见到别的女人统统都不举,那该怎么办?”莫浅浅的脸,使劲绿了绿。
她顿时火大了,不管不顾地叫起来,“靠靠滴,没见过这么赖皮的!不过就是一ye情,有个屁了不起啊!你死你活随你大小便!跟我说不着!说不着!”
陈默天咬着薄唇,呵呵呵地轻笑起来,“哟,我家小猫咪炸毛了?”
“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