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当中,那地方应当已经有一批身手相当好的杀手在了。而想要在他们当中立足的唯一办法,那就是随意战胜其中的一个杀手。
苏幕雨被一盆冰凉的水浇醒的时候,已经到了欧阳沉密谋的地点,四周都是黑漆漆的。每个人穿着黑色的衣裳,面色凝重,似是在看一个毫无感情的猎物。
揉了揉眼睛,这才更加确定四周的环境。苏幕雨嗓子发痒,咳嗽了几声,“这是哪儿?七皇子呢?”
红煞轻笑,“苏小姐,主人的意思是将您放在此处好好学习一段时间。而这阵子主人可是没有这个时间来陪着您呐!您还是收起那娇贵的身子。”
“这原本就是我与他之间的交易,我不会在意的。只是,我当真只是在这儿待上几日,学习些东西的么?”
排列整齐的杀手们看向地下,不敢直视红煞,足以看出红煞在这里的地位。
“红煞,不如将她交给我,我会好好处理这件事情的。”
说话的是个美艳的女人,与这四周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身段曼妙,姿色也是上品,身上的铃铛随着脚步,不断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这件事情不用你操心的么?”红煞撇过头,“这儿也是暂且交给你管理,我与主人有要事去做。”
聂香踏着莲花步走上前,轻挑起红煞的下巴,“我聂香可不是你的手下。主人也给我特意交待过,好好对这姑娘。总不能因为你,就将她折磨死吧!毕竟,你也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
“哼!那你自己看着办 吧!”
还是第一次见红煞这般气愤,看来这聂香倒是个厉害人物。
红煞回去复命,留下苏幕雨一人,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她依稀记得来到此处之后,有一人频频下黑手想要自己的性命。只是她一直以为是竞争对手极度她,这才如此,后来觉得整件事情有些奇怪,似乎有些端倪。
忍着疼痛站了起来,苏幕雨朝聂香点了点头,“你好,我……”
“行了!这就是新来的人,日后会去和你们在一起练习的,你们先散了吧!”聂香看了苏幕雨一眼,直接拉着她朝另一方向的石室走去。
石室之中倒是敞亮了一些,点着蜡烛,而且从石窗外面还射进了光亮。
“你既然来了这里,自然不会轻松。”聂香正说着,竟赤手空拳地朝苏幕雨打了过来,直接一掌击到了苏幕雨的胸口。
在来这里之前,苏幕雨在萧闯那里学了一些武功,能稍微应付一些招式。只是在聂香一掌过来的时候,苏幕雨分明看到了那一掌,却任凭她打了上去。
真的很痛!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苏幕雨支撑着地面,一脸狠意看向那聂香。
“哟!素闻这苏家的千金温柔的厉害,如今竟也不过如此。你倒是个这般机灵的,看来主人是看错了人啊!”
聂香这话说得倒是酸的厉害,看来对欧阳沉有心思的人不少啊!
“这是何处此言呢?我深知此处险恶,早就做好了准备,即便是有点儿心思,那也正常。只是这段日子,还劳烦你照顾我才好。”苏幕雨说着,跪在了地上。
这般放低姿态,这个聂香应该不会再为难她了吧!苏幕雨正想着,谁知聂香一脚踹了过来。捏着苏幕雨的下巴,似是觉得有趣。
“没错!我这儿自然不是你那苏府,可享尽荣华富贵。”聂香拍了拍手,进来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人将她带了下去,“记得,这位可是贵宾,你们可得对人家好一些才是!”
苏幕雨狠狠看了聂香一眼,心想不好。这里的人来历不明,也不会心存善念,自是会对她好一顿教训。
一整天,苏幕雨基本都被各种各样的人攻击。在那她们所称之为练习场的地方,不同的人说是想来和她较量。无论她怎么说,她根本不会武功,但仍旧是被各种攻击。
夜晚降临,所有人都已经回去休息了。惟独苏幕雨一人,躺在地上,再也没有任何力气。
头一次,苏幕雨觉得自己死去又再活过来,不停地反复。只觉得实在是太累了,干脆闭上了眼睛,准备休息。
耳畔响起的是 聂香的声音,“这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这里的每一个人身上都有着仇恨,他们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报仇。所以,今日对你所做的,已经很客气了!明日开始,所有的一切才真正开始呢!”
模模糊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人换了下来,一身黑色的长袍,将自己裹得严实。站在队伍的后面,与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没什么区别。深吸一口气,准备接下来的考验。
此刻,在七皇子的府邸当中,宛若被关在那幽暗的密室里。不知是什么原因,竟让她提前醒来,外面还传来是密室看管者们聊天的声音。
只觉得有些不妙,但发现身旁却没有苏幕雨。难道是遭了暗算?
苏幕雨没在身旁,宛若一下子没了主意,只能看会发生什么事情,随机应变。
“哎!你怎么会来?”
“主人让我来送饭。虽说是在昏迷,若是醒了,总得吃些饭菜才好。苏家小姐最起码得去个两三个月,若是这丫头死在了这儿,咱们可是说不清!”
听着声音耳熟,宛若装睡,闭上了眼睛。
青竹早就在府中埋伏,拿着饭盒,看四周没有人偷听,这才推了推宛若,“睁开眼吧!是我!”
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到的人竟是青竹。
“你不是跟着萧闯大哥去练武了么?怎么会在这儿啊?”宛若想要站起,四肢却早就被铁链绑得死死的。
“没错!但前阵子我就已经来到七皇子的府上当丫鬟了。小姐这段时间可能会被限制行动,你要在这里待上一阵子。我会护你周全,若是有人来问你什么,要记住什么都不要说,知道么?”
“嗯,一定!我自不会将事情说出去的。只是我独自一人要在这种地方待那么长时间?”宛若实在是有些惊讶,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现下咱们都得担心小姐。行了!不要再说了,这是饭菜。我会将你的手脚解开,但你仍旧是走不出这密室。”青竹说着,拿出手中早就准备好的铁丝,上前几乎是片刻的功夫,就将宛若手上的锁给解开了。
送完饭之后,青竹低着头,装作受到惊吓的样子,走了出去。
园内,像往常一样静得厉害。青竹将食盒送到了厨房,拿着菜篮 ,准备出去一趟。
平日里给下人们做饭的大娘见到青竹又在帮忙,笑着说道:“哎!咱们这府上什么都好,就是这下人的饭菜总是不够,每次都得拜托你出去买一些回来。”
“没关系的大娘!我来这府上也没多长的时间,都得你照顾着我。在这里,您就像是我的亲娘一般,自是得好好对待您的。这也是我应当做的啊!”青竹对着那大娘笑了笑,便出了府。
萧闯这阵子按照和苏幕雨早就已经制定好的计划,开始观察朝中以及欧阳沉的一举一动,这才稍微发现端倪。
在热闹闹的菜市场,青竹将写有密信的纸条偷偷放在了菜市场一处卖糕点的那儿,便回去了。
原本在这江湖之上,萧闯就有些地位,现下消失了一段时间,自会引人猜忌。拿到从青竹那儿传来的消息,萧闯轻笑,回到客栈换了一身儒雅的衣裳,手中拿着折扇,去了七皇子的府上。
走到欧阳沉府门前的时候,他刚刚回来,一脸的着急,似是匆忙,脚上还沾着些许泥土。
“七皇子,在下前来,有事相求。”萧闯面带微笑地说着,万分注重礼节。
猛地看了一眼萧闯,欧阳沉倒是一下子没想起来眼前的人究竟是谁。
知道自己身份尴尬,萧闯连忙解释道,“在下乃是进京城里做生意的人,少读过些书,特来拜访,也是提前给您府上的人说过的。”
说过?既然是提前打过招呼的人,那他也应当知道啊!为何脑子里一点儿印象都没?
前阵子刚刚才做过科举,看这人倒像是个读书人。现下正当他欧阳沉最关键的一段时间,自是得小心翼翼。即便是满身疲惫,仍旧面带笑容,说道:“喔,那既然前来拜访,就先请进吧!我刚刚出去办事,这才回来。”
两人说笑着,走了进去。
去了后面换了身衣裳,欧阳沉这才出来。倒是脸上没刚才的那些戾气,满脸的温和。
“不知此次前来,你是有什么事情?”欧阳沉说着坐了下来。
“七皇子您好歹也是皇亲国戚!我这一介落榜秀才,不才,随后做了些许生意,有点儿小钱。若不是七皇子给我这个面子,我现在都……”萧闯尴尬地笑着,看了欧阳沉一眼。
“哪里!哪里!大家都是为朝廷卖命,您有什么需要直说便是!”说着,欧阳沉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