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暖擦头发的动作一滞，有些不解，询问，“怎么了？慕先生？”
“不用擦了！”他说着，抬起双腿上了床，而左小暖看到她的动作惊了一跳，拿着毛巾下意识的后退，幸好床比较大，否则她一定已经跌下了床。
左小暖尴尬的扯了扯唇角，“那我……我将毛巾放回浴室！”
她刚要下床，手臂就被男人一把抓住，她一个不稳立马跪坐在了床上，然后听见男人说，“不用。”
左小暖抬起头看他，此时此刻，两个人的视线算是平行。
男人的低沉如夜的眸子紧紧锁着她，手指上的力道很重，眼波微闪间，他的手臂一个用力，左小暖已经跌落到她的怀中。
“慕先生……”左小暖刚想挣扎，纤腰便被男人整个的收紧。
她现在，几乎是趴在男人的怀里，抬起头，便是男人精美绝伦的五官，两个人，离得这般近。
他身上还带着浓重的湿气，全身都散发着草木的香味，很特别，左小暖相信这是这个男人本身就有的味道。
让人沉迷的味道。
“慕……”
“你乖点，我不动你……”他开口，像是安抚性的说了一句话！
只是，不碰她？不碰她他拉的那么紧，喝醉酒的男人说的话，谁信！
“慕先生，你放开我，我去找闻叔，找罗先生，你需要什么，让他们给你找，你先放开我行不行？”
左小暖试图挣扎，但是根本没有用，男人的目光紧紧锁着她，眼里竟是氤氲出了一些湿润。
这湿润随着他眨眼的动作愈发的清润入心，他的眼波里，像是藏了漩涡一般，深黑的让人看不到底。
“丫头，我喜欢你的眼睛，多年以前，我也见过这样的一双眼睛，但是，我没有看清她的样子，我记得，她有一双很美的眼睛，就像你一样。那是十年以前的事情了……”
左小暖愣了一下，恍然明白，这个男人在诉说往事，在诉说一个女人的往事。
这个女人有一双和她相似的眼睛。
不，或者应该反过来，是她，有和那个女人一样的一双眼睛……
左小暖的心里突然有些悲哀，她说，“慕先生，你清醒点啊，我不是她，我是左小暖。”
“嗯。”他笑了一下，一只手摸向她的脸，深深的凝视她，说，“我知道，你是左小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
“……”左小暖真的不知道如何回应他的话，真的不知道。
他知道她是谁，但却在她面前不停的说她像谁？到底，是什么意思？
“所以，我不是别的任何人，你别将我当成别人的替代品，我只是左小暖！”
“够淘气！”他说着，安静的笑了笑，伸手捏住了左小暖的下巴，作势要吻她。
左小暖连忙低头，将脸埋在了他光裸的怀中。
她有些害怕，再次说，“慕总，我再说一次，我只是左小暖！”
男人的一只大手，抚过她的后背，将她搂进怀里，说，“左小暖，我知道你是左小暖，让我说多少次！”
左小暖的眸子突然就那么颤了一下，又听见他说，“陪我睡一会儿吧！”说完，放开她，看了她一眼，伸手去拉被子。
左小暖微微发愣，陪她睡一会儿？是单纯的睡？还是？
左小暖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被子卷住了身子，或者说，是被男人的大手给卷住了身子，两个人倒在了床上。
而她，是被他卷在怀里的，她的身子，就整个的贴在男人的胸口处。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男人。
而男人，也看向她。
“衣服湿了，睡觉会不舒服！”
男人说完，开始脱她的衣服，左小暖是真的要愣住了，她连忙去拉他的手，口中道，“你别乱摸！”
带着怒意。
男人却笑了，“害羞什么？”
再次将左小暖搂进怀里道，“这样，舒服多了！”
左小暖：“……”
她伸手去推他，“慕淮深，你松开……”
“别动！”
男人闭着眸子，没有看她，声音中隐隐夹杂着警告。
左小暖咬唇，“你松开我，我现在不想睡！”
因为男人睁开了眼睛，那双黑色的瞳孔紧紧锁着她。
下一瞬，然后他翻了个身压住她，而左小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唔……”嘴唇就被男人狠狠的堵住。
他吻得很深，很重，以至于左小暖根本反抗不了，她在他身下挣扎。
可是她哪里知道，她越是这么挣扎，越是等于在才火上浇油。
那一刻，左小暖想哭。。
然后，左小暖干脆不动了，心想，总归是她欠他的，那么，今晚就给了她。
男人的吻从她唇上落在脖子上时，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男人的手，触及到她的眼泪，指尖颤了一下，停下。
事情已经这样了，欠了太多，早点还完早点算！
男人盯着她看了几秒，低头吻住她的唇，只是和刚才相比，轻柔了许多。
突然一阵突兀的敲门声传来，床上的两个人都是愣了一下。
门外是闻叔的声音，喊他，“先生……”
男人抬起头，脸上明显的恼怒，“说！”
他的口气很不好，闻叔应该听得到的，是啊，在这样重要的时刻被打断，是个男人心情都会不好。
闻叔外面哆嗦着嘴唇，说道，“……先生，老宅那边刚才打来了电话，老夫人她，她在下地下室时，摔倒了，现在正在送到医院……”
左小暖闪着眼波，摔倒？老夫人？慕淮深的母亲吗？
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便看到床上的男人迅速的起身，拉开了衣柜的门……
他的动作很快，迅速穿上衣服，出门时，即使脚步是踉跄的，但是整个人依旧是整洁而精致的。
关门声响起时，左小暖搂着被子看着房间里的一切，床上一片狼藉，地上还有她半湿不湿的衣服，整个的，乱的不成样。
她靠在枕头上，她直到刚才慕淮深是真的打算要了自己的，如果不是闻叔来……
左小暖咬着唇，她闭上了眼睛，心里很乱。
……
慕淮深上了车子，罗望已经离开，所以是闻叔开的车。
慕淮深的头还是有些疼，但现在大脑已经恢复了理智不少，或者先前的醉意，分明是他自我意识的放纵。
有些隐晦的东西，喜欢借酒发挥，只是慕淮深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这么做。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一点？”慕淮深将西装外套丢在一边，伸手扯了一下自己的衣领，问闻叔。
……
左小暖起了床，穿上自己半湿不湿的衣服，收拾了一下卧室，然后走了出来。
外面的天色渐渐晚了，闻叔和慕淮深都离开了，而左小暖暂时不想呆在这里。
别的女仆做不了主，左小暖道，“放心吧，我走了不会有人惩罚你们的！”
左小暖上网搜索打了一个出租车公司的电话，没办法，闻叔不在，没有人送她，而那么远的一段落，她也不可能走回去。
索性狠心一次，打电话叫来了出租车。
左小暖离开了，没有在别墅吃晚餐，也没有告诉慕淮深一声。
她想，他现在应该很忙，没空搭理一个她。
回到市区时，夜色霓虹已经点亮，整个城市繁华美好，热闹的不像话。
但左小暖站在那里，只觉得这个自己呆了三年的城市无比陌生！
真的，很陌生。
她深吸一口气，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但是看不到，却不代表刚才的那些意乱情迷不存在。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左小暖对自己说，她不能，再和那个男人有任何的联系了，真的不能了。
她拿起手机，寻到一串熟悉的数字，编辑了一条短信发出去：
——慕先生，很感谢你对我的帮助，欠你的钱，我会还，但是别的，很抱歉，我，给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