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舅舅舅妈坐在一起,舅妈告诉她,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一个男人的胃。
为了让萧初彻底变成夜锦心目中想娶的老婆。
影然建议,萧初最先开始的就是如何能学会做一个贤妻良母,如何能煮出一桌香喷喷的饭菜。
他反正已经替萧初打算好了。
等两人一结婚。
他就给两人准备一套房子,也不请佣人,就让两人真真正正的体会一把两人世界生活。
本来打算聊完天就让萧初去和大厨学着做饭熬汤,晚上给夜锦一个惊喜,好让他知道,萧初并不是只会发脾气的大xiao姐。
可是这聊天还没有结束了,夜锦就跑回来了。
不过也没有关系。
他顺便和他好好谈谈婚事,也好了解,夜锦究竟要干什么。
“小锦啊,既然你回来了,那么你和初初的婚事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影然坐直身子,像聊家常一样,神情自然,语气也非常随和。
夜锦一听,他吃着苹果一笑。
“我怎么不知道我要结婚,小爸,是不是刚起床呢。”
夜锦明显是在装糊涂。
虽然言语不激烈,可那拒绝的意思,明眼人都看的出来。
“初初很好的。”影然一急,连忙说着。
这下夜锦将未吃完的苹果扔进垃圾桶。
他邪魅一笑。
“很好。?”
又说一些不符合实际的优点来夸赞萧初吗。
这宠溺的份上,未免也太过头了吧。
也正是这份宠溺,才让萧初为所欲为,不想清楚后果。
“是啊。”影然点头。
阎睿看不下去了。
他睨了一眼一言不发低着脑袋想将自己藏住的萧初,心里万般不是滋味。
可他没有办法,感情的事情,他也强求不来。
“小锦,爸爸问你,你娶吗,你跟初初已经在一起了,作为一个男人,责任这两字意义重大。”
阎睿以长辈的姿态说教。
淡笑的夜锦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爸,这件事的缘由,我想你肯定清楚吧,责任两字,她配吗。”
薄凉无情的话,从夜锦嘴里毫不留情的说了出来。
即使萧初在不想听见。
那些话,都像毒箭一样向她袭来。
她颤抖着身子,双手垂在身侧。
够了,阎夜锦真是够了。
她想起身反驳。
却被一股力道狠狠握住。
旁边的影然不知何时已经握住了萧初的拳头,他看着她,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
萧初和夜锦就是这样。
每当一个人太过分时,总能引起争吵,这或许就是让夜锦觉得不可能的原因之一吧。
夜锦虽然被他和阎睿从小领养。
可自打懂事以来。
他做的比谁都好,比谁都努力。
这些,为的都不是自己,而是阎帮。
他感谢自己和阎睿给他一个家。
也将家看的格外重要。
外表冷酷无情,其实骨子里,夜锦重情重义。
可从小对萧初,却是个例外。
他儿时常被萧初欺负,不是他不还手,而是不能。
每当被欺负的伤痕累累时,他都只是嗤鼻冷哼。
“一个被宠着自以为是的小公主懂得什么。”那粉雕玉琢的小脸,满是倔强之气。
萧初是萧家的公主,而他,只是从孤儿院捡来的孩子。
阎家跟萧家的关系那么好。
他不能得罪萧初。
他得让着,不然,他怕阎睿不要他。
儿时,他比任何人都早熟。
随着年纪的增长。
萧初对他的变化是越来越明显。
他现在也已经不怕被阎睿抛弃,因为年长的日子,他也亲眼看着阎睿和自己比谁都疼爱于他。
他知道,阎家已经将他当做亲生的。
渐渐的,他对萧初不在谦让。
甚是在她靠近他时,想尽办法让她受伤。
他练拳,萧初陪着。
他借此机会将萧初打的伤痕累累,以为这大xiao姐就会终止她的游戏,可是当她遍体鳞伤笑嘻嘻喊着他的名字时,他却有那么一丝不忍。
他恶言相对,就是让她不要在缠着他,
可是到如今,他才知道,萧初是爱上了。
可是萧初的爱,他不敢要。
不管儿时的印象还是现在,萧初留给他的,只有噩梦。
影然松开萧初站起了身来,他笑嘻嘻的向阎睿走去,他看见,阎睿的脸色好不的哪里去。
他这是安慰了小的,又得去安慰大的。
“事已至此,说不定,一个小生命就此诞生,给你一个月的事情考虑。”影然不怕事的说着。
不是他强迫任何人。
只是如今,他保了夜锦的话,伤害的可不就是萧初一人,而是萧家全家人。
影然的话,让夜锦无反驳之意。
他冷着脸看了三人一眼。
然后怒气冲冲的离开了厅子,门外,是凌彻林安焦急唤着“少主”的声音。
夜锦一走。
三人的心情已经不是先前那么高兴。
影然坐在阎睿身边,挽着他的胳膊,轻靠在阎睿的身上。
他很累。
真的很累。
“舅妈……”萧初开口。
“去学习做饭吧,这次好好的,不是一开始的头脑发热了,好好抓住小锦,他对你,感情是有的,不然,你的希望是怎么回来的。”
影然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
可萧初却迷惘了。
那所谓的希望只是半月前在意大利时,那主动的温柔拥抱和靠近,让她以为夜锦是对自己有感觉。
可是在谈到结婚,回了国。
夜锦对自己又是完全变了样,甚至比以前还要糟糕。
“可是我…”
“没有可是,回不了头了,以前你追小锦是你和他两个人的事,可现在已经变成这样,这可就是两家人的事情了。”
影然此时比谁都认真。
他有时候甚至检讨自己。
是不是对萧初太过于宠溺了。
他只是她的舅妈啊。
“嗯,我知道了。”
事已至此,萧初也无话可说了。
她向厨房的方向走去。
不就是学习做饭吗,难道还比学防身术还累。
不就是切切菜,倒油拿着锅铲倒腾两下吗。
很简单的。
萧初深叹一口气,露出了笑容。
先前的阴霾,一扫而空。
此时。
出了宅子的夜锦没有回公司。
反倒去了畅园酒吧包了一个包厢独自一人喝着闷酒。
酒吧是萧家的产业。
这阎夜锦一来,肯定是尽心尽力的伺候着啊。
这酒吧经理啊,可是一刻也容不得自己恍惚。
他就守在包厢的门外,随时等候着吩咐。
包厢里的夜锦是一口接着一口。
什么白的,红的,啤的,一样都没有落下。
他不想来酒吧的。
可是心里难受,越想越憋的慌。
他拿起整瓶红酒讽刺一笑。
“我算个什么东西,从小到大,不管说什么,都是初初,初初的,从来,只考虑别人的感受,从来不顾我的,从来不。”
鹰眸里已经染上水雾,红血丝非常明显。
他摇晃着起身,举起酒瓶就像喝水似得。
眼看红酒喝掉了半瓶。
越想越难受的夜锦猛的将瓶子砸在了地上。
玻璃渣子染着红酒,全部都是。
闻声的经理刚走了进来,嬉皮笑脸的叫了一声“阎总”
夜锦怒吼一声“滚。”
进来的经理又吓得屁股尿流的退了出去。
又开了一瓶白兰地。
夜锦是看着瓶中的酒水笑了。
可是眼角却流出来了眼泪。
“小爸,爸,为什么你们就从不考虑我了,我那么努力,那么的为着我们的家,可是为什么我认为的我都只是…只是你们的奴隶了,或者,是萧初的童养媳,不,应该是童养老公,哈哈,对,童养老公,一切的一切,都在算计我,天天想着怎么才能让我和她在一起,不管对的,错的,只要是她萧初做的,全是正确的,我算个屁啊。”
慢慢坐在玻璃渣子布满的地上,夜锦也不觉得疼。
他只想发泄,可还的是偷偷的发泄。
他不敢指着影然和阎睿说出这些话。
他怕他们伤心。
真是讽刺。
夜锦抬起头来,举起白兰地泼在了自己脸上,然后又大笑的躺在地上,喝着啤酒。
一瓶一瓶。
喝的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又在说什么。
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
直到处于一片黑暗。
被怒斥出去的经理不管里面发生了什么动静他也不敢去看。
毕竟阎夜锦这个人不是好惹的。
而他独自在包厢里喝酒的事情,今天看见知道的所有员工,都必须将这个事情烂在肚子里,这是畅园的规矩。
为了保险起见,又为了里面主子的健康安全。
经理不得不越权的拨打了畅园另一位常客的电话。
那便是医院医师慕容皓。
当慕容皓带着醉醺醺满身酒气的夜锦回自己的公寓时。
他觉得自己这才是摊上事了。
又不禁好笑。
当经理告诉自己夜锦喝醉时,他干嘛火急火燎的赶过去。
现在倒好,家里被吐的满地狼藉。
酒气满屋子乱飞,他又能怪的了谁。
找来家里备用的医药箱,慕容皓冲了两包醒酒颗粒给夜锦服下。
这夜锦喝药的时候也算乖,可是喝完后,他又吐了。
这次还是吐在沙发上。
慕容皓眉间一抽。
这是自己自找的麻烦。
忍。
于是,他又冲了一包,顺便将夜锦搀扶在了床上。
他又是慢慢喂他喝下,这次夜锦总算老实了,没吐。
“夜锦啊,你这是干嘛喝酒啊,你喝了又干嘛来祸害我呢,我是欠你的吗,。”
喂完药,慕容皓鼻孔里各自塞了棉签,因为气味太浓重了。
慕容皓坐在床边,他是感叹着,摸着自己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