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让楚三月先睡下,自己在房门口等着清水。
说实话,她的内心是忐忑不安的,她特别害怕清水遇到什么意外,毕竟清水是个女孩子大半夜一个人出去,万一遇到了什么登徒子,那清水怎么办呀?
春桃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在房门口等了一整夜。
如同楚三月预料的,清水足足用了五个时辰才从外面回来。
她回来的时候一身的泥土,额头上的汗水浸湿了她细碎的刘海,她回到房门口的时候看到春桃,笑了,面容也有些苍白,接着这个人就倒在了地上。
春桃深吸了口气,上前扶住了清水。
清水借着春桃的胳膊站了起来,“我没事,就是一直运轻功,导致我身体有点虚脱。”
“清水,我扶你回房间休息吧。”春桃扶着清水回到了两个人共住的房间。
两个人也是累了一晚上,倒在床上就睡了。
两个时辰后,楚三月醒了过来,楚府还是一阵宁静。
她算了一下,现在大概是早晨六点钟,估计下人们和花姨娘她们还没醒呢,而且花姨娘中了迷魂香,估计到了中午才能醒过来了。
楚三月下地,伸了个懒腰,换了一件新的衣裳。
这衣裳也是极其的朴素,上身是白色的,中间绣着几朵桃花,身下是一条白色的裙子,没有任何的花纹,楚三月长得本来就好看,配上这一身素白的衣服衬着她整个人如若天外飞仙,浑身散发着如兰般清丽脱俗的气质,她唇角的淡笑又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楚三月在自己卧房前的院子练功,直到隔壁的院子里传来了一阵惨叫。
楚三月满意的勾起唇角,缓慢的走向隔壁的院子。
隔壁院子里,花姨娘已经醒过来,她醒来的时间比楚三月预计的要早很多,看来是长年练武的原因。
花姨娘裹着被子,地上全是死老鼠,还有两个丫鬟跪在了门口。
而在场的人还有楚恒,楚心宁和三姨娘秦颜和她的女儿楚浅目。
“哎呀,花姨娘,看来你是中了邪气呀!”秦颜看着这地上腐烂的老鼠,嫌弃的捂着自己的鼻子,嗲嗲的说着。
她一开口,楚三月心里冷哼,又是一个麻烦的人。
“闭嘴!”楚恒怒斥道,“池儿一定是被人陷害的,这一看就是认为的,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死老鼠?”
楚恒吃喝玩之后,楚心宁泪眼汪汪的说道,“对啊,我娘这些年打理楚家不容易,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娘的,一定是大夫人。”
“二姐姐此言差矣。”楚三月清润的嗓音响起。
她一说话,所有人都回过头看着眼前这位熟悉而又陌生的少女。
秦颜看着楚三月,眼里有着微微的震惊,楚三月穿着一身的素白,她站在门口,负手而立,那眼中带着些碑倪天下的傲气,那一脸的凌厉高傲,衬得她整个人如同高高在上的仙子。
明明还是那张脸,但是气质却截然不同。
楚恒的眼眸微微眯起,这个女人今天换了件衣服站在这里,那挺拔的身子当真有大将之风。
“三妹妹,姐姐哪里说错了吗?”楚心宁拧着柳眉,楚楚可怜的看着楚三月。
那样如水一般的眸子,那眼眸里的深深的谴责与沉痛,好像自己是罪大恶极的坏人一般。
“二姐姐,你说我娘要陷害花姨娘,她一个弱女子怎么陷害呢?”楚三月反问道。
楚心宁梨花带雨的摸样当真是让人心碎,她伸出衣袖抹去了眼角的泪水,“那就是三妹妹你做的这一切!”
楚三月听后,大笑了起来,“二姐姐你这话说的就更有问题了,谁不知道我楚三月的武功是极差的?”
楚三月话落,楚恒的眼皮一跳。
竟然说自己差,昨天还给自己来了一招,楚恒想到这件事情心里就窝火。
“那又任何,你武功不好你也能干这些事情!”楚心宁指责道,随后她看向楚恒,“父亲,依女儿只见就是三妹妹干得,请父亲明察。”
楚心宁说完之后,又小声的哭了起来,楚恒见状叹了口气刚要说话的时候,楚三月向前一步,不卑不亢的说道,“父亲,女儿习武两年却未有成就,花姨娘是将门之后,在女子中算是佼佼者,武功超群,女儿若真是闯入房间弄了这些死老鼠,恐怕花姨娘一掌就能拍死女儿。”
楚三月说的话很有道理,虽然她昨天一招制服了楚恒,但是楚恒感受得到她毫无能力,而池儿内力卓越可不是别人可以轻易超越的!
“三月说的很有道理。”楚恒点了点头。
“老爷你别听楚三月胡说!”花池咬牙切齿的看着楚三月,“她昨天与妾身过招,可是打败了妾身!”
“父亲!”楚三月挑唇笑道,“女儿与花姨娘没有过招的理由,请父亲不要相信花姨娘的片面之词。”
“三月说的没错,你们两个人怎么会过招呢?”楚恒想不到两个人过招的原因。
“秋水,冬雪!”花姨娘叫了跪在门前的那两个婢女。
“奴婢在。”秋水,冬雪异口同声。
“我昨天是否和楚三月过招!?”花姨娘问道。
“回夫人的话,确有此事,而且楚三月武功极好打的夫人毫无还手之地!”冬雪和秋水恭恭敬敬的说道。
听到两个婢女的话后,楚三月轻笑道,“父亲,秋水和冬雪是花姨娘的贴身女婢,她们两个人的命等同于在花姨娘的手中,如果花姨娘让她们撒谎,她们恐怕不会拒绝吧。”
楚三月说完,笑的随意慵懒,流光过处是她那张白皙而有高傲的脸庞。
“三月说的很对。”楚恒还是站在了楚三月这边,“池儿,为夫知道你是因为我将后院掌权的权利交给了蕙兰,所以你不高兴想通过这件事情陷害三月,我都知道,为夫不会怪你!”
“爹爹英明!”楚三月低着头,行了礼,隐匿在阴影中,她的笑容里带着一丝得逞的意味,虽然和她最初想的不一样,不过只要能陷害到花池,结局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老爷,你这是不相信妾身说的话?”花姨娘整个人都在崩溃的边缘,她看到这些死老鼠的时候整个人都在作呕,她有预感这件事情就是楚三月做的,但是她却拿不出任何的证据,她看着楚恒一味的偏袒着楚三月,内心很不是滋味。
难道真的如同楚三月说的,她大难不死就代表着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吗?
这怎么可能!
“姥爷,你既然不相信妾身的话,那么妾身已死谢罪!”花姨娘从被子中跃起,整个人冲到了柱子。
看她的架势,好像要来个自杀的苦情戏码。
楚心宁明白母亲的意思站在那里不动。
楚三月也明白花姨娘的意思,她跑到了花姨娘的面前,伸出手拦住了花姨娘,笑得花枝招展,“花姨娘,这里人多虽然都是女人,但是你也不能穿着这样单薄的衣服吧?”
楚恒见状,立刻回过了头,干咳了两声 。
楚三月看了楚恒一眼,老色-狼,装什么假正经。
花姨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立刻娇羞的重新回到了床榻上,裹着被子。
楚三月冷笑,到头来这个花姨娘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爹爹要是没事了,女儿就先回房了。”楚三月行礼之后转身就走,那背影孤傲冷清。
“还有下次再有人诬陷我,我可不会客气了,花姨娘你不过是个妾,而是我嫡女。”楚三月冷声说道,再一次强调了自己嫡女的身份。
嫡女!
呵,在这种身份大于才能的时代里身为嫡女的楚三月实在是开心啊。
这个身份随随便便可以压倒楚府的这一些人。
“爹爹,你就这样让三妹妹走了!?”楚心宁不服气的喊道。
楚恒瞪了一眼楚心宁,“闭嘴!”
楚心宁立刻闭上了嘴,不敢说话了。
她看不起楚三月,看不起吴慧兰,最爱自己的母亲,但是她最怕的就是这个父亲了,因为他是楚府的天。
“冬雪,秋水,你们两个人将池儿的房间收拾好,本尚书还要上朝。”楚恒说完,看了一眼花姨娘之后转身就走了。
花池咬着嘴唇,一脸的不甘心,内心犹如刀尖划过一般,仿佛滴着鲜血。
楚恒为了楚三月竟然不相信自己,她从来没有这么挫败过!
秦颜得意地看了一眼花姨娘,“看来你也有失宠的这一天呀,而且老爷还是为了一个楚三月这样的白痴而不相信你!”
说完秦颜便领着楚浅目离开了。
楚浅目至始至终都是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
“娘!”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楚心宁坐在了花姨娘的身边,“爹爹她怎么会这样偏袒楚三月!?”
“你不觉得楚三月变得很不一样了吗?”花姨娘皱着眉毛。
“不觉得啊!”楚心宁摇了摇头,“她还是那个白痴啊!”
花姨娘摇了摇头,满脸的不认同,“她调入河里之后,就变得很不一样了!”
花姨娘心思沉重,这个楚三月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