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爷,此处简陋,委屈三王爷了。”桑城城主温良平有些惭愧地说道。
他的脸都有点泛红,是羞愧到心里去了。
只见一身白色长衣的沈晟,眉目间透露着活力和青春。
跟在萧裴琛身后的沈晟倒是笑吟吟地回到:
“温城主说的哪里的话,治理桑城十年,温城主向来清廉,将军之前也和晟提起过温城主,说温城主为人宽厚刚正,桑城在您的治理下,十年来没有让将军多操心。”
温良平听到沈晟的话,感动得眼里竟然有了点泪珠,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感动时,此时的温良平真心觉得此生无憾,愿意为了三王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立马转头看着萧裴琛就要给他跪下:
“三王爷这般看重下官,下官实在是……愧不敢当。”
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绝不跪其他人,但是温良平现在想要给三王爷下跪,可以清晰的看出温良平对于三王爷对自己的看重有多么的感动,和温良平的忠心耿耿。
看到温良平要下跪,萧裴琛利落地伸手,扶住他的手,然后将他提了起来,脸上的神情淡淡的,鹰眸直视温良平,说道:
“温城主过谦了。”
松开温良平的手,萧裴琛径直走向放着梅花的桌子,椅子虽然陈旧,但是看得出来,每天都有在打扫,很干净。
萧裴琛坐在椅子上,沈晟上前三步,转了一个身,站在萧裴琛的身侧。
萧裴琛气场刚毅带着利剑的锐利,而沈晟儒雅,充满着书生气,这一刚一柔,刚柔并济的,真是如一座难以攻破的城池,刀枪不入。
温良平年过半百,接手桑城十年,却是第一次这么近地见到这个年轻的战神,这份气度,果然令人敬佩。
坐在萧裴琛的左侧,温良平将近些时日桑城发生的一些事情如数告诉萧裴琛。
听完温良平的话,沈晟紧皱着眉头看着萧裴琛的表情,虽然说起来他是军师,但是很多军事方面的东西,都是萧裴琛教他的,这些事情,他想看看萧裴琛会怎么处置。
萧裴琛坐在椅子上,手指一下一下敲打了桌面,思索了片刻,对着温良平说道:“你所说的遇火即燃的稠水,城主府里有吗?”
三王爷的眉头紧邹,看得出内心也是对于此物一点也不知道,但是稠水已经威胁到了农民,自己就有义务去把稠水给消灭或者说把稠水变废为宝。
“有!因为稠水的危害太大,下官也曾叫人收集了一些,但是下官才疏学浅,实在不知道这是何物,温良平满脸的惭愧之色。
很快的,所谓的稠水被人拿了上来,有些刺鼻的味道,黑褐色的粘稠的水状,萧裴琛用指腹沾了一些,两根手指捻了捻,滑腻的手感,凑近了闻,刺鼻的味道愈发地浓。
稠水不同于其他的水,可以从指缝间流淌而过,或者说可以在手上消失不见,稠水是不可以的,它不会流到地底下面成为植物的养分,因为它只是一种具有强力破坏性的东西,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没有发现它的价值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