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右手又反绑着乐诗的双手,把乐诗绑了起来,乐诗吱吱呜呜的喊着,可是这条路极其的偏僻,根本就没有人发现这里发生的事,尤其是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很快就要天黑了。
乐诗有些绝望了,这个时候警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甚至是自己有没有打通都不知道,手机在那里黑着,屏幕看来都已经挂断了。
乐诗绝望的往后面躺着,男人拖着乐诗往前面走着。
然后的身躯在地下摩擦着,只觉得石头,乱七八糟的东西硌着她的后背,疼的咬牙。
突然,身子一松,传来一阵打斗声,乐诗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居沉和这个男人,打了起来。
男人不是居沉的对手,居沉曾经是黑带高手。
对付这个男人是绰绰有余,男人在居沉的追打之下,终于被居沉一拳头打中了后脑勺,就此晕了过去。
居沉突然跑过来,一把抱起乐诗,眼神里焦急的像是燃烧的一把火,刺的乐诗心疼。
乐诗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流出来,她扑进居沉的怀里。
哭了出来:“我真的好害怕,刚才这个男人……”
居沉胡乱的拍着乐诗的头,轻轻的安抚着乐诗的情绪,声音轻缓得像是小钢琴曲,不知为什么,乐诗听着居沉声音竟然觉得安定下来,刚才惊恐至极的心理,如今却缓和了很多。
“对不起……”
居沉轻声的说着对不起,乐诗胡乱的听着,摇头:“真的是太可怕了,刚才他说,他听了别人的指使,想要对付我,得罪了谁?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这时突然警车响起来,乐诗看了居沉一眼,这才想起来,居沉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里的。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这是你报的警。”
面对着乐诗的疑问,居沉轻声的叹了一口气,想到这里,又有些害怕,如果不是刚才,乐诗打到了自己的手机里,怕乐诗现在已经出现了危险。
“是你打电话打到我手机上,可是一直没有人说话,我准备挂断的时候就听到,你和这个男的对话……”
说完又唉声叹气,看来为刚才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后怕不已!万一出现了那么一点的小插曲,恐怕乐诗变成了大问题,只觉得懊恼不已,是自己太过于疏忽大意了。
“如果不是这个电话,恐怕你现在已经遇到了大危险,所以,我知道都怪我,如果不是我的原因,怎么可能会出现这样的事……”
乐诗觉得有些怪异,怎么会怪他呢?跟居沉有什么关系?
再说了这个男人又不认识居沉,他来绑架自己,总不是因为居沉吧。
可是自己平时也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就算在公司对别人也是和和气气的。
怎么会有人突然冲着自己来呢,实在是匪夷所思。
想到这里,她叹了一口气。
这时,警察走了过来,两个警察把躺在地上晕倒的男人拉扯着,铐上了手铐,拖进了警车里,一个警察过来,乐诗和居沉站起身来,看了警察一眼,警察伸出手去,握了握居沉的手:“多谢你的配合,如果不是你及时通知我们,恐怕我所管辖的这个区域便出了问题了!没有想到……”
还没说完,居沉开口道:“这不是我所关心的问题,我现在关心的是能不能尽快让这个男人说出实话,到底是谁让他来伤害我女朋友。”
乐诗转过身去,这一切她都不想听见。
乐诗走了几步,过了两分钟,居沉追了上来,居沉走到乐诗身旁,轻轻的拥着她,乐诗瑟缩了一下。
居沉知道乐诗心里受了刺激,他有些心疼的看着乐诗,不知如何是好!乐诗有些幽怨的看着居沉,突然泪水滚落下来。
“我真的觉得好害怕,你说他竟然是有预谋的,那天他钻进我家里来,如果不是我冲出去了,恐怕这个时候我已经受害了吧。”
居沉走上前去,认真的坚决的说:“你不要害怕,我可以保护你,现在我和你住在一起,他最起码这段日子是不会出来了,甚至有可能会被判很久,但是我会担保。他这辈子估计都会在牢狱里。”
乐诗突然打了一个激灵,抬起头来看了居沉一眼:“我想知道到底是谁指使他这么做,我跟任何人都没有结下仇怨,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居沉对于这些也一无所知,这个男人的确是受别人指使,故意来骚扰乐诗,他的意图到底是干什么。
乐诗低着头,一副深思的神色,过了良久,什么都想不出来,便不再说什么。
乐诗安顺的和居沉一起回了家,到了公寓里,乐诗缩在沙发上。
居沉走到厨房里,给乐诗冲了一杯咖啡,让她定定神。
又走到洗浴间端了一盆热水,热水里放着一块白色的毛巾,居沉蹲下身去,把热毛巾的水拧干之后,搭在乐诗的膝盖上,发现乐诗痛的龇牙咧嘴的。
“可真疼,这是干什么……”
“你不要紧张,这来给你消炎的,你知道你的腿刚才受了伤,摩擦伤……”
乐诗这才想起自己被那个男人拖在地上的时候,膝盖好像碰到了什么。
只是自己因为紧张而让自己受伤的事情都忘了,如今想起来这才低下头去看了一眼,热气腾腾的毛巾盖在膝盖上,把乐诗低垂的头发都给润湿了。
半晌,乐诗抬起头来,泪水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居沉又转身出去,很快就回来,手中拎着一个药箱,他过来拿着消毒水,蹲下身去,轻轻的给乐诗消了毒之后,他又把药箱收拾好,随即坐在乐诗身旁。
“你不要害怕,这件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这个男人我不会让他轻易的出来,这件事情,我很快会给你查出眉目了,你不要害怕。”
连说了两个不要害怕,乐诗竟然真的不害怕了。
乐诗怔怔的看着居沉,要说什么,终究是欲言又止。
乐诗有些吃痛,她轻轻地跳着脚往卧室里走去,居沉赶紧走过来,轻轻的搀扶着她。
乐诗在居沉的搀扶下,逐渐的慢了下来,突然居沉一个起身把她抱了起来。
像是抱着一个洋娃娃,动作轻巧,乐诗顿时脸红了起来,终究是没说什么,任由居沉把自己轻轻的放在床上。
“晚安吧……”
乐诗迫不及待的说出这句话,不知为什么,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又开始红了起来。
过了良久,居沉才轻轻的给乐诗拉了拉被子,转身离开。
乐诗没有关灯睡觉,不知为什么,她看着窗外有些黑漆漆的夜色,竟然觉得害怕恐惧起来。
睡到下半夜的时候,终于是逐渐的睡了下去,在一声惊呼中,她醒了过来。
在梦里乐诗,又看见那个光着头的男人,拿着一把刀在身后狠命的追着自己,然后不断的跑着,气喘吁吁的,在梦里都感觉到自己的泪珠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害怕伤心极了。
这时突然有人走了进来,步子很着急。
居沉有些慌张的走过来,看了一眼满头大汗的乐诗,轻轻的问:“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乐诗点点头,突然害怕的吁了一口气,缓缓的:“我刚才又梦见了那个光头的男人,梦见他拿着一把刀冲着我呵呵的冷笑着,追赶着我,我真的好害怕。”
“你不要害怕,他在警察局呢,不过这件事情我很快会帮你查清楚的,我不会轻易放过伤害你的人,你不要害怕。”
乐诗轻轻的点点头,她疲累的把头靠在枕头上,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竟然睡了过去。
居沉看着乐诗睡过去的容颜,有些难过,心疼得很,看着乐诗受伤的膝盖,包括乐诗心力交瘁的样子,真想把那个男人给剁成七块。
可是就算是七块,也不解恨,居沉有些烦闷的闭上眼睛,轻轻地靠在乐诗的旁边。
看来今天晚上乐诗是睡不太熟了,只能守着她的身边,让她不要害怕。
睡到中途的时候,居沉就觉得,有人好像在摸自己的胸脯,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却发现乐诗闭着眼睛像是在做梦一样,突然钻进了自己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睡姿,睡了。
可是乐诗的睡姿的确不敢恭维,脑袋在自己的怀里,可是两条腿却已经在东面了。
这东西两面的睡吧,还很夸张很豪爽的睡姿,实在是让居沉感到匪夷所思,这女人一点女人的样子都没有。
居沉又轻轻的把被子往乐诗的身上拉了拉,看了看乐诗受伤的膝盖处,已经结上了一层薄薄的痂,居沉这才放心的叹了一口气,这个男人应该千刀万剐了。
直到天亮的时候,乐诗才逐渐的醒了过来,只觉得脑袋那里暖暖的,感觉很舒服,又在居沉的怀里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