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若藤儿不在,伺候她沐浴的人就是自己?柳青城一想起云萝沐浴的香烟画面,嘴里更是情不自禁地吞了一口唾沫。但为了不让云萝看出破绽,柳青城就对着云萝规规矩矩地说道:“小。姐,奴婢实在是对不住了!”云萝就笑:“青儿,好了,你不要为此感到内疚了!赶紧出去就是!”柳青城听了,果然也就规规矩矩地又出了去。这柳青城出了府,很快就到了大街上。待去了那客栈,见了墨染,就告知昨天晚上秦府里发生的那件奇怪的事情。含珠听了,即刻就道:“一定是秋漪,一定是秋漪,肯定就是她!”含珠越说,情绪越是激动。
瑞安听了,就安慰含珠说道:“含珠呀,你不要着急。你放心,很快,皇上和九王爷就要对付秦国简了。咱们收集到的证据也差不多了。到底是不是,今天晚上我就潜伏过去看个究竟。”墨染听了,也是心急如焚。直觉告诉他,那秦府里关押的人,大致就是秋漪了。
墨染想:这样危险的事,自然不能让瑞安去做。到底,他的心是等不及了,他也知道皇上的部署是好的,是有条不紊的,但他就是等不及了。他担心秦国简看出了端倪,因此恼羞成怒的话,会因此将秋漪杀了泄愤也未可知。这样一想,墨染的心更是如焚。
墨染便对瑞安道:“瑞安,我知道你担忧秋漪。但这件事情,咱们总得听皇上和九王爷的部署。”
瑞安一听,就不解地看着墨染,问道:“表哥,这样的事,你怎么能这样淡定呢?难道,你的心里真的不看重秋漪么?”
墨染听了,就摇着头说道:“瑞安,不是,当然不是。但我们到底不能因小失大。”
瑞安就道:“表哥,什么叫大?什么又叫小?在我看来,秋漪的性命只是比天还要大的!”墨染听了,就叹:“瑞安,你放心,纵然有什么,我也决计不会让秋漪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待秋漪的心,想你们应该知道!”
青城见了,就对着墨染和瑞安道:“好了。我就是回来赶着给你们报个信儿的。因那看守屋子的两个婆子,武功也极高。且我瞧她们的工夫,好像还和我同出一源似的。不过,到底是怎样,我还要回去问问我的师父。如今他老人家云游四方去了,一时我也找不到。”
青城说着,又将自己绘制的秦府的地图,递了给墨染。墨染接过,好生细看了又看。青城见了,方又对墨染喝瑞安莫名说道:“大哥,瑞安,那秦国府里,除了秦国简外,可还有秦国简的一个侄女。那秦国简自然是个奸猾的老贼,但是他的侄女却不是。如今,我女扮男装混进了秦府,就是在他的侄女手下当个粗使丫头。我冷眼观察,秦国简这个侄女却是心地善良,为人端正。我将这些说了出来,告诉你们,为的就是你们只管去对付秦国简一人。这冤有头债有主的,却是不要因此连累了他的侄女。”青城说完了,只是将一双渴盼的眼睛,盯着墨染。
墨染听了,想了一想,就认真对着青城说道:“青城呀,这个你不必担心。我要对付的,原就是秦国简一人。不要说是他的侄女,就是他的儿子女儿,只要他们未行那助纣为虐之事,我都愿意放过他们的!”墨染说着,还重重地拍了拍墨染的肩膀。青城听了墨染的话,心里也重重地吁了口气。“大哥,那我真的好生谢谢你了!”
青城紧张的神情自然是没有瞒过瑞安的眼睛去。瑞安听了,也就走了过来,也拍了拍青城的肩膀,似笑非笑而又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说,青城啊,你潜进那秦府,也有一些时日了。莫非,你日日和那秦小。姐一处呆着,心里头对她生出几分好感来了?不然,依了你的性子,你会这样帮她说话?”
青城听了,就一本正经地对着瑞安说道:“瑞安,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和我说笑!到底,是那秦国简的侄女心地善良,我这才这样说的!若她也和秦国简一样,我又哪里会这样说!我心里想的很简单,不过不想残害了无辜!”青城只是一味辩解。
岂知,瑞安听了,心里还是斑点不信,因就又对青城说道:“好了,青城,你就不要再和我遮遮掩掩的了,真正,你的性子,我又岂能不知道?你越是这样,我就觉得越是可疑。”见瑞安还是这样说,还是不打算放过他,青城想了一想,索性也就不说话儿了。瑞安见青城罕见地沉默了,更是点头笑了一笑。青城就对着墨染说道:“大哥,我走了,事情都交待了,这都一个时辰了,我也该回秦府了!”青城说着,又将身上的女装整理了一番。
墨染听了,就对青城说道:“青城,你在那秦府,如入虎狼之穴,一切都要小心!”青城听了,也就回了头,对着大哥重重点了点头。
一时,青城出去了,瑞安这才说道:“墨染,你说那秦府里关押的果然就是秋漪么?”
墨染听了这话,就沉重说道:“我看,十有八九就是。”自秋漪被人掳走了后,这每一个夜晚,墨染总是不能安然入睡。这几天来,他显得更是消瘦了。
墨染想了想,就对着瑞安和含珠道:“你们且出去吧,我想在屋子里想一点事情。”含珠见了,也就对着墨染说道:“墨染,你放心,秋漪一定不会有事的。你不要太过担忧。真正,秋漪要是平安无恙地出来了,你这里却又病了,那叫人见了岂不是更焦灼么?”
墨染听了这话,也就对着含珠点头儿道:“含珠,你放心,我并不会有事的。仅仅是为了秋漪的缘故,怎样我都要打理好自己的身体的。”墨染只是安慰含珠。含珠听了,也就点了点头,随着瑞安缓缓走出了屋子。墨染方才这样说,自然是为了安慰瑞安和含珠。他心里是何等焦灼,何等难过,何等痛苦煎熬,他并不愿意让瑞安他们看出一分一毫来。
瑞安和含珠一路在走廊上走着,含珠就叹:“也不知,这些天,秋漪到底怎样了?瑞安,她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呀!如今算来,那孩子也快五个月了!”
瑞安就道:“是呀。我这心里,只是希望皇上明日就下行动的!其实,虽我不在朝堂上走动,但我在这京城走一圈,从这些京城百姓之口,我也看出来了,秦国简的气数的确也到了!”
含珠听了,想了一想,却又歪着头对着瑞安说道:“是么?但我打听到的事儿,其实和你也不一样呢?”
瑞安听了,就问:“怎么个不一样法?是关于秦国简的么?”
含珠听了,就点了点头。含珠告诉瑞安:“我听到的,虽然秦国简并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到底也个大翌的百姓做了一点好事。比如修桥造路的什么——说来,这秦国简并非一无是处!”
瑞安听了,也想了一想,方郑重对含珠说道:“含珠,这些事,我自然也早听说了!但到底一码归一码,难道一个人犯了死罪了,就因他偶然行了一件好事,就可以将他做的那些恶贯满盈的事儿给一笔抹去么?若过着这样的话,那么着天底下杀了人的人,都可这样做了!何况,秦国简这样做,并不是真正的行善,他不过是想借此笼络人心!和他行的那些恶比起,这些又能算得了什么?”瑞安的心里,反更是愤愤不平起来了。
含珠听了,就对着瑞安说道:“好了,瑞安,你不要往下说了,真正你要说什么,我心里也知道!我这样说,无非就是想要告诉你,既然秦国简也曾做过好事,那么他将秋漪掳了去,大概并不会置秋漪与死地吧!”
瑞安听了这话,就看了含珠一眼,对着含珠说道:“含珠呀,你说这些话,看来你到底还是太过天真,太过幼稚!”
含珠听了,心里就有点不高兴,因对着瑞安说道:“我这哪里就是天真幼稚了?我是希望秋漪能平安!”
瑞安就道:“含珠。你的心我懂。但秦国简这个人老谋深算,他只当别人是他的棋子。一旦这颗棋子没有了用了,他会毫不犹豫地就将它给扔了的!你知道,为什么当今皇上如此憎恨这秦国简么?就是因为这个老贼将皇上也当做自己可以摆布的棋子。”
瑞安这样一说,含珠可是更不明白了。“瑞安,皇上难道不是因这老贼身上背负的血债太多,从而心里忌惮他,才要将他给捉住的么?”
瑞安听了这话,更是对含珠笑了一笑,方道:“含珠,皇上是什么人?说来,他不过是利用了墨染身上正好有这么一桩命案。我想,如果没有墨染及时出现的话,皇上也会去找别的人代替!”含珠一听,心里更是糊涂了。黄昏之下,二人立在这走廊前头,瑞安就缓缓地告诉含珠:“狡兔死角弓藏。说来,这秦国简其实为皇上也做了很多事。但他所做的,明着是为了皇上,可暗地里还是为了他自己。他借皇上的名义,来办自己的私事,树立自己的威风,皇上如何不恼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