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无极不理解,她这豪放的思想究竟是从哪里来的,“约儿,经营酒楼不需要这样吧。”
如若可以,明诗约也不想搞这么多噱头,“这叫出奇制胜。”
若非凤朝凰名誉已毁,再也挽回不了,她才不会搞这些有的没的,死了上万脑细胞不说,还忙得晕头转向。
墨战天淡漠地看她一眼,这目光清寒凛冽,令她呼吸一滞,全身一阵恶寒。
“我还有事,不奉陪了。”明诗约往外走,“还有,接下来我很忙,不要来找我。”
……
大堂一片热火朝天,一桌桌客人一边饮酒享用美食一边赏舞,而雅间里的客人也纷纷往下望。歌伎跳舞之后,休息一盏茶的时间,便是今夜的重头戏:时装珠宝秀。
帝都的民众不知这时装珠宝秀是什么意思,因为不知何意,才来瞧瞧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时,灯火俱灭,只有小圆台的四周留着四盏灯笼。所有客人惊慌起来,大声问出了什么事。还有客人摆开姿势,准备往外跑。
“诸位不要惊慌,时装珠宝秀开始。”梅掌柜扬声解释。
第一个出场的清倌是琴清姑娘,她穿着改良的月白绣粉荷及膝旗袍,完美地塑造出修长纤瘦的身材,清新典雅,很符合她原本的气质。最重要的是她高髻上的紫玉钗和手腕的玉镯、耳垂的玉坠,这些贵重的饰物来自于城中业界排第二的碧玉斋。
碧玉斋的老板之所以愿意参与珠宝展览,是因为明诗约说了一句:只要你参与,贵店将会客似云来,赶上“天下第一玉”。
时装珠宝秀的衣衫是明诗约亲自设计、亲自与成衣铺定制的,并且参与了裁制。
甚至,她教三个清倌如何走T台秀,教她们如何走得风姿绰约、万千风华,教她们如何展示身上贵重的珠宝首饰。
所有客人看见这古怪的穿着,不禁瞪大了眼。
第二个清倌穿的是杏黄包臀连衣裙,展示的是一套奢华的黄玉与金完美融合的首饰。
第三个清倌穿的是高开叉的墨绿暗纹旗袍,展示的是一套碧玉首饰。随着她的莲步轻移,点燃了所有客人的热血,惹得口哨声声、哄闹不断。
客人们兴奋地交头接耳,今夜的这什么表演,太火爆,太好玩,太有趣,这一趟来的太值了。
燕思洛的脸膛就像雷雨来临之前的天空,乌云压顶,眉宇聚拢着沉沉的怒气与寒气。
明诗约越来越过分了,这衣衫简直是……伤风败俗!不知廉耻!把他的脸丢尽了!
他一定要狠狠地教训她一顿,要她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
而二楼雅间里的冰无极和墨战天,显然都看见了这三个清倌的衣衫。
“约儿怎么会让她们穿这样的衣衫?”冰无极百思不得其解,这些衣衫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太过惊世骇俗,约儿那小脑子怎么会想出这种奇装异服?
“墨战天,你倒是说句话呀。”他焦虑道,妖孽般的玉颜纠结着。
墨战天没有开口的意思,一双黑眸笼罩了重重阴霾,魔性十足。
接下来还有更惊世骇俗的,让他们气得血管差点儿爆了。
第四个出场的女子身形纤细,穿着更让所有人匪夷所思,惊艳了所有人的目光:上身穿着贴身抹胸,下面是一条短的热裤,一身黑衬得她肤白胜雪,莹白如玉。
这么大尺度的暴露装,其实在二十一世纪不算什么,但在玄武大陆,就特么的惊世骇俗。
客人的表情很喜感,有的瞪大眼张大嘴,有的垂涎三尺,有的色眯眯的,有的猛吞口水。
这女子身形娇小,看似还未完全长成,假以时日,必定是个勾人魂魄的尤物。
她的身上戴着一套价值连城的羊脂白玉首饰,一头青丝梳成一个简单、蓬松的圆髻,圈着一条珠光闪闪的珍珠链子。然而,她那张小脸化着古怪的妆容,双唇血红,眼部涂抹了浓重的紫红色泽,是为烟熏妆,冷艳而妖娆,让人辨认不出她的本来面目。
她的出场,是今夜的高朝,引爆了所有客人的热火。
别人认不出她,燕思洛却认出来了。
明诗约竟敢穿这样暴露的衣衫让这么多男人观摩,招摇过市!该死!
他气疯了,手指关节啪啪地响。
对于二楼雅间的冰无极来说,绝壁不是惊艳而是惊吓。
他气得哇哇叫,“约儿竟然……竟然……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他直跺脚,见墨战天无动于衷、仍是一副万年冰雕的熊样,他火冒三丈地开门出去。
大堂圆台上,明诗约正卖力地展示珠宝首饰,忽然,圆台的四盏灯笼灭了,整个大堂陷入黑暗之中。她站在台上,发觉左前方有一股危险、冰寒的气息凛冽地袭来,她后退两步,看见一团黑影袭来,正想出招,没料到对方的出手快得出奇,她身上忽地一麻,再也动弹不了。
哪个混蛋点了她的穴?
这混蛋一臂揽住她的腰,以极快的速度飞身而起,离开了大堂。
大堂一片混乱,喊叫声、咒骂声和碗碟落地的声响混杂在一起,惊慌、恐惧蔓延而生。
梅掌柜连忙吩咐伙计点灯,当两盏灯亮起来,客人们才消停。
大堂恢复了明亮,却发现台上的女子不见了。
人呢?到哪里去了?
燕思洛暗道不好,立即去后院找人。
而刚刚赶来的冰无极看见他,也跟着去找明诗约。
……
其实,明诗约早已知道,掳自己的人是墨战天。
他身上有一股独特的体味出卖了他,那是一种夹杂了淡淡熏香与男子阳刚体味的味道。
墨战天揽着她来到那间专属于老板的雅间,房里黑漆漆的,从窗扇漏进来的月光在房里流淌,他取出夜明珠,放在桌上,莹白的珠光照亮了她的奇装异服。
她站着,动不了,但看得见他眼里的魔性越来越深浓,越来越可怕。
这只牛魔王好久没有流露出魔性了,看来这次他的怒火不小。
不过,她走时装秀,关他什么鸟事?
“解开我穴道。”
其实,明诗约也有点心虚,心里直打鼓,好像欠了他,又或者对不起他似的。
可是,她和他没半毛钱关系好吗?她为什么要觉得欠了他?真是见鬼了。
再者,她向来吃软不吃硬,还是个输人不输阵的主儿,因此,她吼道:“解开我穴道!”
“你先认错。”
墨战天还有点儿耐心,冰寒的俊眸好像射出一排冰针,刺入她的身躯,在骨骼、血液里游走,尖锐而细密的痛令人难以承受,密密麻麻,痛入骨髓。
靠!老娘没有错!认你妹的错!
“我没有错。”明诗约正气凛然地说道。
“既是如此,就休怪我不知怜香惜玉!”
他将她抱起,放在床榻上。
她紧张地问:“你做什么?”
墨战天轻扯她的衣衫,“你这种不知廉耻的女人,不就是想勾弓|男人吗?我满足你。”
最后四个字,辣么的邪恶魔魅。
“你你你……混蛋!王八蛋!臭蛋!滚蛋!”
明诗约开启骂人的模式,却骂不走这只牛魔王。
他轻而易举地扯下抹胸和热裤,如他所料想的那般,里面什么都没。
卧槽!这个变态色魔!
她为了酒楼牺牲自我,今夜是真空上阵,如今被他看光了。
她死死地瞪着他,怒火喷薄而出,“有种你现在就强了我!”
墨战天闻言,简直是醉了……体内满满的怒火直接转化为熊熊的欲火!
“我数一二三,不睡我就赶紧滚,我看不起你这种有色心没色胆的窝囊废!”明诗约以暴制暴,“一、二、三,滚!”
“你怎知道我有色心没色胆?”
墨战天慢悠悠地说着,昂藏的身躯陡然压下来,带着炽热的体温与嗜血的魔性。
她被这火山似的高温烫得心尖一颤,没来由地惧怕起来。
虽然她有点喜欢他,可是他对她呢?她根本看不透他的心思,吃不准他对自己的感情,因此,她绝不会把自己交给这只牛魔王。
墨战天深深地看她,任眼里的谷欠火越来越旺……
轻触,吮吻,吞噬,逐渐加深的力度彰显了他的决心与谷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