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樱诺费劲的拉着南宫微雨攀上了房檐,没想到刚刚稳住了身子,那四个人又如影随形的跟了上来,张狂的杀气简直让人无法呼吸。
“咔嚓,噗!”随着这声音,原本领先的那个人突然向下砸去,千里樱诺定睛一看,只见南宫微雨抬着粉嫩的小脚,脚上的一个古朴的脚环中射出一个银灿灿的东西,就算在黑暗之中也如此耀眼,直接贯穿了最前面的人的身体,又射进了第二个人的胸膛,随即便收了回来。
原本千里樱诺以为对方连死了两个同伴,一定会有所顾忌,可是没想到那两个人连看都没看自己同伴的尸首一眼,依旧举着大刀向房梁上的自己扑来。
“叮当!叮。”正当南宫微雨和千里樱诺各种狼狈各种躲的时候,一个身影迎着那人的刀锋扑来,溅起一串儿火花。
“护驾来迟!”随着那一串火花,突然从门里钻出来了两个人,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随即和第一个闯进来的南宫星辰一起迎战那两个闯入者。
“我靠,这么牛逼,真是俩变态!”千里樱诺和南宫微雨赤裸的站在房梁上,看着下面打成一团的众人无奈的说道。
“我觉得咱俩更牛逼,你觉得咱俩这个形象适合说话么?是不是该先找件儿衣服?不过,你是怎么把我弄上来的?我现在对于我是就这么跳下去还是攀着柱子下去感到很纠结。”南宫微雨看了看自己和千里樱诺白花花的身体,又看了看离地面高度,一脸纠结的说道。
“咱们应该在这顶上站着,你不觉得这样颇有大将之风吗?”千里樱诺调整好角度,举起左手,仗着自己眼神好使,瞄准一个黑影咻的一下子射过去一个天蚕丝,为正在奋力拼杀的苏前夕制造了一个机会。
“我说姐姐,你在努力也应该弄点儿遮羞的东西吧?就不怕被别人给瞅了去!”南宫微雨利用手腕上的天蚕丝钓钩机关,直接将床帘给勾了来,轻轻地缠在身上,虽然薄了一点儿,但是已经能遮住自己的身体了。
“你以为这帮人没瞧见啊?这一个个儿眼睛精着呢!”千里樱诺一把扯过床帘将自己包了严严实实,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手里的暗器继续发扬着偷袭大业。
“咱们人数上是占优势的对吧?三打二啊,怎么感觉上还处在下风?”南宫微雨靠在柱子上,借着皎洁的月光和千里樱诺一样使用者天蚕丝钓钩各种偷袭阻止,才勉勉强强和那两个人打个平手。
“我靠,这也太坑爹了吧!”千里樱诺扫了一眼四周,几乎都被这五个人给扫荡平了,这么大的声响,看来别的门派是不打算来帮忙了。
“我说,这么强悍,是不是人啊?”南宫微雨皱着眉头看着那两个依旧顽强战斗的人,有些害怕的说道。
没成想南宫微雨话音刚落,那两个人相识的到了什么命令一样突然收招,齐刷刷的转身向后走去,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给镇住的众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两人,甚至都忘了进行下一步动作,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个人无视掉檀木门直接撞了出去,然后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半响。
“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千里樱诺裹着床帘,一脸纠结的轻声说道。
“难道,咱们不应该下去了在考虑这个问题么?”南宫微雨看了一眼姿势相当不雅的坐在房梁上的自己和千里樱诺,气势弱弱的说了一句。
”也是,折腾这么久我骨头都酥了……”千里樱诺向后一靠,随即大声喊道:“我说你们还不带我下去啊!”
“主子,怕是惹上麻烦了。”千里樱诺话音刚落,就发现有人把自己抱起来了,而且,自己一个眨眼的瞬间居然就已经到了地面上。
“麻烦?什么意思?”千里樱诺一愣,一抬头,正好对上傲天一张严肃的脸。
“主子,你向下看。”傲天扫了一眼千里樱诺,紧皱着眉头说道。
千里樱诺依言向下一望,当下大声叫喊道:“我靠,这是什么啊!”
只见两滩深绿色的粘稠物质堆在木制的地板上,还有不知名的黑色絮状物体,微微泛着枣红色的光,让人看了有种要吐的感觉。
”如果不出我们所料的话,这应该就是“药童”了,不过,这应该是没有炼制成功的“药童”,真正的“药童”是没有死穴的,而这两只“药童”明显是被南宫小姐误打误撞触了死穴,所以才会化为一滩绿水,完结自己似人非人的生命。”
傲天微微一顿,像是感慨,又像是说给怀里的千里樱诺和已经被南宫星辰救下来的南宫微雨听的,末了,还补充一句:“现在在总部的郭靖就是个半成品,而这个也不是完美的“药童”,看来咱们危险了。”
“唔,傲天,你一会儿去看看药姑吧。”千里樱诺扫了一眼地上的粘稠物体,有些难受的捂住鼻子,瓮声瓮气的说道。
“好,主子今天就去另一个房间将就一下吧,属下会查清楚的。”傲天又扫了一眼那一滩绿水,一脸严肃的说道。
“嗯,拜托你们了,还有啊,记得和药姑姐姐说,她的体香好特别呢!”千里樱诺微微打了个哈欠,一脸慵懒的闭上了眼睛,话说这一晚上真是各种惊险,简直比泡毒物澡的时候还惊险,真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啊……
灵药门居住的客栈内。
“药姑,相信我说的话,“药童”真的来袭击我们了,虽然说是研制未成功的“药童”,但是你相信我,灵药门里绝对有叛徒。”傲天一只手拄着桌面,一脸焦急的拉着药姑的手说道。
“请你放开手,今日天色已晚,傲天公子不宜久留!”药姑冷着脸,猛地一甩手,暗运内力,回身一推,直接将毫无防备的傲天推的一个跟头。
“药姑,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的,我带了那“药童”被我们主子解决掉而化成的脓水,你自己小心,还有,我们的主上说……我们住上说你的体香很特别。”傲天轻轻地从地上爬起来,从怀里把一个瓶子放到了桌子上,犹豫了一下,红着脸轻声说道。
“滚!”
还未等傲天说第二句话,药姑的毒粉已经迎了过来,傲天一个闪身,暗运轻功瞬间掠出了老远。
“砰。”随着药姑的毒粉,那大门已经严严实实的关上了。
“真是个流氓!”药姑脸色微红,气呼呼的坐到了板凳上,脑海里却总是掠过傲天哪一张弥勒佛一样的圆脸。
视线无意间掠过桌子上的小瓶,药姑突然有一瞬间的失神:“我的体香……”
犹豫了好一会儿,药姑才轻轻地捏起了那个瓶子,从包袱里找出了专门的油纸,轻轻的放在桌子上,小心翼翼的从瓶子里向外倒着。
随着药姑的动作,一缕深绿色的液体裹着几缕细细的黑色的絮状物从药瓶里倒了出来,软软的倒在油纸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药姑看着那油纸上的物体,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一脸的铁青,一双大眼睛闪着惊讶的光芒,像是在思考什么一样。
过了一会儿,药姑从怀抱里拿出千里樱诺送自己的香囊,犹豫了好久,轻轻地拆开了那香囊。
灵药门总坛。
“丁大祭司,你这是怎么回事?”灵药门二长老乔顺宇眨着一双阴霾的眼眸,死死地盯着丁晓敏苍白的面颊,惺惺作态的问道。
“没事,看来是那“药童”被那“血勐”的人给弄死了,已经死了两个,而且还有人用“药童”死去时留下的液体对我进行了药物攻击,遭到了些伤害而已。不过没关系,只要马上把药姑给拿来祭祀就可以了,“药童”就完美了,就不怕再被别人进行药物攻击了。”
丁晓敏近乎痴狂的盯着手里的药瓶喃喃道,一边说一边咳嗽,眉宇之间却满是疯狂。
乔顺宇的眼眸一瞬间掠过一丝厌恶,却马上被掩藏到了眼底深处,乔顺宇扯出一抹微笑,对着丁晓敏说:“丁大祭司,不要再勉强自己了,我们有的是时间的。”
“不,不,我要让那个贱人马上死,我不能再让她活着了,我要让她尝尝被用作祭祀的滋味。”丁晓敏痴痴地看着自己手里的药瓶,似乎完全不在意身边发生了什么,眼眸之间满是疯狂的恨意。
“丁大祭司,你自己要注意身体啊,在下先行告退了。”乔顺宇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轻轻地一拱手,也不等丁晓敏是什么反应,马上大跨步的离开了阴森的灵药门总坛。
乔顺宇一边加快脚步一边回头扫了一眼灵药门总坛,一想起刚才那个女人的疯狂样儿,不仅有些后怕,自己和这样的人打交道,就怕总有一天会被这女人给害了,看来不能再等了,一旦灵药门掌门的地位到手,一定不能留这个女人,一定不能留……
也许是丁晓敏太过于痴狂于那恨意之中,也许是乔顺宇正在为即将到手的灵药门掌门之位而庆幸,总之,谁都没发现,有一个娇小的身影一直在远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