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卢心水被关在北角的一个房间里,心中慌乱不已。
原来是太子这个王八蛋,下手动作还真迅速,她的意料之外。
就知道小人之辈,不讲信用。
可貌似那家伙从来没说放过她们。
晌午过后,枭羌开门而入。
卢心水行礼道:“不知道太子殿下抓奴婢来做什么?”
“本王实在不忍心,现在就杀了你,可安全起见,还是留在自己身边儿的好。”枭羌说着,上前一步,手不老实的摸上了卢心水的脸颊。
卢心水赶忙向后退了一大步,想要发火,却是不能。
羊在虎口,她现在只能忍着,见机行事。
不到万不得已,她绝对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
“太子殿下,请您不要这样。”卢心水步步后退,靠到了墙边儿。
枭羌伸手将卢心水抗在了肩膀上,不管卢心水如何挣扎,枭羌都不松手。
不远处的床榻上,卢心水被丢了上去。
“本宫看上的鸟,还没有能跑的了的!”枭羌阴狠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卢心水。
卢心水发狂一样的挣扎大喊:“太子殿下,奴婢卑贱,请太子殿下放过奴婢吧!”
“乖乖的,小美人儿,本宫会对你很好的,可比在玉贵妃那当个宫女强。”他不顾卢心水的挣扎,那拳来脚去,对他来说,如同挠痒。
卢心水眼泪瞬间崩盘,感到无比的恶心厌恶。
她发疯一样的反抗,枭羌根本不顾及她,用力拉扯压制。
卢心水能感受到自己骨头个关节发出的声音,疼的她眼泪流的更加厉害。
“你大爷!你这个贱人杀了我吧!”卢心水已经没了理智,她实在是忍不了了,大骂出声:“龌龊无耻卑鄙下流的王八羔子!”
枭羌突然愣住了,他怕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骂的这么狠,卢心水也是第一个有勇气这样骂太子爷的主。
“美人儿是够不要命的,可本宫舍不得杀你,骂多了,只能让你自己更遭罪,还是消停点儿吧!”
“我特么一刀砍死你个畜生!”卢心水失声尖叫,声音因为激动已经变了语调:“你不得好死,十八层地狱等着你呢!”
“看来你不想少受点儿罪,活的舒舒服服的。”‘啪’的一个耳光,打的卢心水脸侧向了一边儿,嘴里血腥味儿蔓延,嘴角留下一滴鲜血。
卢心水猛的转过头,冷笑了一声,道:“就凭你还想得江山,这是我有生以来听过最最最好笑得笑话了。”
“本宫让你笑!”‘啪’的一声,枭羌又狠狠的甩了卢心水一个耳光。
卢心水倔强的回头,不顾嘴巴疼痛,张嘴大笑出声,犹如讽刺的嘲弄。
枭羌揪住卢心水的头发,把她拖到了地上,一脚剁在了她的小腹上。
卢心水疼的全身蜷缩,嘴角抽搐闷哼,可扔是咧着嘴,露着不耻的笑容。
“还能笑的出来?!”枭羌咬牙切齿的揪着她的衣襟,把她从地上拎了起来。
他按着卢心水的后脑,‘咚’的一声,撞在一旁的木柜上:“胆敢嘲笑本宫,找死!”
卢心水感觉自己脑袋被撞的‘嗡嗡’的,眼前好像有很多金色的星星闪烁。
她稍稍恢复意识,感觉到自己脑门上,一股温热留下,滑到眼角,又顺着眼角继续下流。
下意识伸手抹去,鲜红的血正不停的流着。
枭羌蹲身,把卢心水揪到脸前:“看着本宫,求本宫饶了你!”
“让我求你的饶恕?”卢心水说话声音不大,因为实在是疼的体力不支。
她的额头上,冷汗混杂着血,一起流淌着,右眼被血水遮盖,看东西已经模糊不清了。
枭羌把她从地上揪了起来,阴狠的说道:“今天你要是把本宫伺候开心了,还能死的痛快点儿,否则……”
“我呸!”卢心水攒了一口唾沫和血的混合物,用力吐到了枭羌的脸上。
枭羌后退一步,赶紧用袖子擦拭脸上的混合液体。
他心中怒火加剧,面露肃杀之气:“你胆敢耍本宫!”
“太子你是不是傻逼啊!”卢心水冷哼一声,舔了舔嘴角的血迹,疼的抽动了一下,一脸的不屑:“像你这种牲口不如的杂碎,应该被关在笼子里当街游行,让老百姓展示展示家里的鸡蛋蔬菜,怎能佩让我求饶。”
枭羌突然感到急火攻心,胸口堵的厉害,一口气上不来的感觉。
“女人!本宫让你在死之前好好感悟。”枭羌说罢,就叫来兵卫,把卢心水拖出门外。
卢心水仰头尖叫道:“枭羌你这个天杀的王八蛋!”
她全身使出吃奶的力气,冲向一旁的柱子,可惜被兵卫抓紧了胳膊,不但没撞上,还差了好远的距离。
与其被一群男人羞辱,不如去死,而她现在脑子混乱,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自我了结性命。
她知道枭羌说的是什么意思,东宫的西苑,是守卫兵将们住的地方,那里全是男人,都是太子的门客。
“你可知道我是谁!你敢侮辱与我,皇上也不会放过你的!”卢心水说不怕那是假的,即便如此,她也不会屈服与枭羌。
自报身份,可能带来更大的麻烦,至少能保住性命和清白。
至少枭羌不敢这样对她,更不敢轻易动她分毫。
“休想再耍本宫,现在知道怕了,已经太迟了!”
“你杀了我吧!”卢心水一边儿被拖拽,一边儿扭头大喊:“皇上不会放过你的,你这一辈子也别想荣登大宝,广临……”
“住手!”夙寻正好从不远处走来,见到卢心水一脸伤痕,被粗鲁的拖拽,立马快步上前,大斥道:“放开她!”
他是来找枭羌,商议事情的。
听东宫的宫人说,枭羌正在北苑有事儿处理。
他下午还有要事,在殿内实在等不及了,便走了过来。
没想到刚一入北苑,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夙寻说罢,动手将卢心水从两个兵卫手中夺下,搂到了自己的怀中。
“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被弄成这个样子。”他疑惑、心疼、难受等多重情绪融合在了一起,脸色很难看。
卢心水看的出,他是真的关怀紧张自己,所以轻声说道:“庄主为何会出现在东宫?”
夙寻用袖笼,轻轻的擦拭她眼睛周围的血迹,感觉钻心的疼。
他没有回答卢心水的问题,而是把目光锁定了枭羌。
这是谁下的狠手,不用问就知道了。
至于原因,那必定是枭羌要强来,卢心水不从,还惹怒了他。
自己的大哥,自己怎会不清楚。
枭羌愣了一会儿,走到夙寻面前。
他低头看了看卢心水,在夙寻怀中,被抱的紧实,像是呵护一件心爱的宝贝一样。
“她是?”枭羌似乎能够猜出一些,能让夙寻如此紧张的女人,天下间怕只有一位,就是他那个扇子美人儿。
这会不会太巧了一些。
枭羌立马摇了摇头,道:“这不可能,不可能!”
夙寻的扇子美人儿明明在宫外,怎么……
好像这女人说过,刚入宫没两天。
“是她。”夙寻没有多说,只是冷冷的两字。
他说罢,就把卢心水打横抱起,朝一旁不挪动开的兵卫们大喊:“都滚开!”
枭羌木在原地,脚下如同灌了铅块儿。
卢心水在夙寻的怀中,感觉很安全,她刚刚真的太怕了。
不管夙寻是什么人,她至少很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夙寻定不会伤害她,也不会让枭羌再有机会伤害她。
这样一来,不用公开身份,她的命也能保住了。
“庄主究竟是什么人。”卢心水倚靠在夙寻的怀中,平静的说道:“我是不是应该问,庄主是哪个王爷?广川王,广纣王……”
“秀王……”夙寻没等着卢心水一个个的念叨下去,不是因为他烦,而是他知道,卢心水现在很虚弱。
卢心水微笑着点了点头:“原来是广秀王千岁,久仰久仰。”
她说着话呢,感觉自己脑袋有点儿沉,全身松软无力,怕是有点儿失血过多造成的。
“不要再说话了。”夙寻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儿,心里一团乱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