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析看她专注思索,伸手轻轻的敲了敲她的脑壳:“又在想什么坏事儿呢!”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如此善良的我,怎么可能啊王爷!”卢心水心虚的笑了笑道:“我在想,雁南装开业的事情,绝对认真,童叟无欺,不会挥霍王爷的银子,坑骗消息。”
余析很怀疑她口中话语的可信度,到底有几分。
突然,巷口传来的敲锣打鼓的声音,鞭炮齐鸣,还有奏乐声声响起。
“有人成亲啊!”卢心水最喜欢喜庆的事儿,总觉得沾沾能够给自己带来好运。
余析陷入了沉默,没有回答,双眸流露出一丝哀伤,虽然只有瞬间,可仍然锁入了卢心水的眼睛。
她歪歪着脑袋看着他:“王爷怎么了?”
有成亲的他难过,是因为娶不到自己心爱的女人,所以见人成亲的就羡慕嫉妒恨……
对,按照余析的性格,怎么也是气愤,这一丝伤感,来的的确有些奇怪。
“是皇室的礼乐队伍。”余析说话声音缓慢而沉重,双眸摇摇望向巷口,虽然什么也看不到,可却一直望着。
卢心水仔细一听,果然是皇家礼乐的曲调,记得她成婚的时候,在轿子上听到也是这个。
皇家有人成婚?余析不高兴个啥?!
她想要开口问,可见余析盯着空旷的墙壁,一言不发入了神,又没有问。
“我去看看!”
卢心水抬脚就要走出巷子一探究竟,被余析伸手抓住了胳膊。
他轻轻的摇了摇头:“不要去。”
“去吧!”余析片刻间,又改变了主意。
这是卢心水意愿,他已经答应了给卢心水自由,以后都不会拦着她。
卢心水:“……”
这一会儿行一会儿不行的,闹哪儿样啊!
纠结的余析,她是见过,可把纠结脱口而出的反复,卢心水还是第一次见识。
总感觉,余析有点儿异样,说不出哪儿不对劲儿。
卢心水心中好奇,还是跑出了巷子。
一拐弯儿,就见到街道两侧的老百姓,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
卢心水踮起脚尖,还是看不见,索性就开始猛的蹦高。
刚巧这个时候,花轿经过。
一阵风,吹起了轿帘,也吹起了新娘子的红盖头一角。
只是一瞬间,小小的侧颜,已经震到了卢心水的心。
是永宁公主,卢心水蹲到了地上,久久不能回神。
“你看,苏将军真威武,我以后也要嫁苏将军这种男子。
妇女宠溺的摸了摸小姑娘的脑袋,温柔的说道:“那可不行,苏将军为了娶公主,把自己的揭发妻子给休了,这种男人不能要。”
这对母女,就站在卢心水前面,虽然人生吵闹,可字字句句,仍是听的清清楚楚。
永宁公主做到了,她应该正按照自己规划的路线,步步前行。
突然她明白了余析方才的反应,因为她现在心中,也难免伤悲。
虽然跟永宁公主接触的不多,可何尝不是一个苦情的女子。
如果为了仇恨而活,真的能让她感到开心的话……
回王府的路上,卢心水跟余析一句话也没有说。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
脑海中都忘不了刚刚的礼炮齐鸣,乐曲阵阵……
卢心水没有问余析为什么没有参加永宁公主的大婚。
其实也不用问……
她嫁给的是门阀,余析自应避开,也给永宁留了更多的信任。
第二天,卢心水就开始研究如何重新开张的事情。
余析只管掏银子,不管其他,毕竟他也很忙。
再说,他对男窑子的生意,可是一点儿也不懂得。
连续三天,卢心水把雁南坊的一切不知妥当,位置就是城南最繁华的泗水街上。
这次她选择了打开大门做生意。
有靠山啊!
她怕什么!
靠山有钱啊!
她就什么都弄做好的,宅子也是豪宅一座。
剩下的,就要看余析的了。
书房里,卢心水跟余析汇报这几日的战果,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余析给的银子都花光光了。
“知道了,拿去用吧!”余析被花了十几万两,眉头都没皱一下,又拿出了二十万两银票,递到了卢心水的手中:“不够再问本王要。”
卢心水瞬间就不淡定了。
她颤抖的双手接过银票,以崇敬的眼神看着余析,两只眼睛冒着绿光。
余析抬起头,怔了一下:“你想干嘛,本王在忙,没……没……还是晚上到本王房间吧!”
他轻轻的咳嗽了两声,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衣襟。
这女人简直是越来越色了,现在都敢用眼神对他耍流氓,占他便宜。
不过这感觉,还挺好……
卢心水眼睛在放光,脑子也是锃亮锃亮的,哪儿管余析说那些。
她突然冲身上前,双手‘啪’的一声拍打到桌案上,狠狠的吞咽了一口老大的吞没:“王爷,没想到,我身边一直有一个土豪,我却有眼不识泰山,羡慕别的土豪!”
余析微微侧着头,眉头紧蹙,像看神经病一眼紧紧的盯着卢心水,怕她脑抽风犯了,对自己做出什么奇怪的暴行。
他身子往后靠了靠,贴近椅背:“卢心水……本王很忙,要发疯滚一边儿去发!”
卢心水现在脑子里完全都是银票子,她已经给余析用钱砸傻了。
余析现在就像是一个闪闪发光的大金子,十分的具有诱惑力。
她无法阻挡自己的冲动,身姿灵巧的绕过书案,扑身抱住了余析:“王爷好有钱!金矿!超级金矿,快,快拿钱吓死我,快!”
余析:“……”
余析眼中含怒,将卢心水死死的压在自己的怀中。
这时候,卢心水的梦醒了!
她回神之际,顺便吓出了一身冷汗!
贪财不得,贪财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