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在场的三人皆呆滞住了脸,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一旁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惊飞。
“儿子,东西能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尴尬的笑着,楚良毫不客气的抬手拍上惊飞的脑袋,这才看向眼前神色不变的兰翎儿,“既然你们今日没洞房,那我们明日再去好了。马鸣,先带惊飞回去,告诉夫人,我马上就回!”
“边婶婶。”拉了兰翎儿的手,惊飞不满的看着傻愣的兰翎儿,俊朗的小脸上有着老成早熟的告诫之色,“婶婶,既然边叔叔你看不上,那就跟我吧,我喜欢你,你等我长大好了,我今年都十一岁了,再等几年我就长成和边叔叔一样的美男子了,你等着我吧,走,我带你回家。”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了,看着已经快到自己肩头的儿子,楚良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边少白,我儿子成了你的情敌了!太逗了!哈哈哈!臭小子,有你这么抢老爹朋友女人的小孩吗?”楚良没好气的瞪着一脸理所当然的惊飞,目光不解的扫过牵着惊飞另一只手的兰翎儿,她真的不在乎边少白吗?
兰翎儿看了眼惊飞,这个快比自己高的孩子,第一次看到,居然不怕生,她有些好笑,但还是很冷漠,放开他的手。“你太小了!”
“可是我很喜欢边婶婶。”拉着兰翎儿的手微微的用力,惊飞耷拉下脑袋,“边婶婶,你等我长大嘛!”
“该死的!楚良!”边少白终于气呼呼的大吼道:“你儿子和你一样是小色狼!”
夜色下,一身白色的金丝蟒袍,边少白冷峻的脸在夜色的笼罩下阴暗不明着,深邃的目光冷漠的看着楚良和惊飞还有身后要笑不敢笑的马鸣。
“哈哈,边,我儿子成了你的情敌了,哈哈哈,有意思!可是你说我儿子是色狼我可是一点也不承认,马鸣,先带惊飞回去吧!”楚良担心边少白那张脸会被怒火冲破。
兰翎儿转身也要走,边少白却上前,挡住她的去路,楚良一看立刻笑了起来,“边,我看小翎儿根本不喜欢你,小翎儿,你跟我去吧,我儿子喜欢你,我夫人也喜欢你,不如去住我家吧?”
小翎儿?边少白目光一滞,眉宇倏地蹙起,回头看向表情极其无辜的楚良,他什么时候和她这么熟悉了,竟然到了直唤闺名的地步。“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
“上次不是你在我家叫她小翎儿吗?”楚良无辜的叫道。“你可以喊她名字,我当然也可以了!再说我儿子看上她了,我们也很亲近啊,是不是小翎儿!”
说的云淡风轻,楚良无耻至极的笑了起来,谁让他半夜没让自己看到洞房花烛的那一刻呢,他想捣乱都没有,动用了所有的人手,才调查到他们的下落,没想到居然在湖边大眼瞪小眼。
不理会边少白冷厉不悦的脸色,楚良一把拉过一旁神色淡漠的兰翎儿,凑过俊彦,“小翎儿,跟我去我家吧?”
这样恶心的称呼,兰翎儿抖了抖,看着笑的无辜的楚良,忍不住的开口,“不要这样叫我。”
“哇,小翎儿,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对边少白那么温柔,对我这个有可能是未来公公的人竟然如此冷酷。”楚良哀号着,一脸受伤的悲痛,决绝的看了一眼兰翎儿,一个利落的转身,走了,“我就知道你还是喜欢边少白的。”
哀号埋怨声里,随着风儿飘去,而兰翎儿也漠然的转身往另外飞方向走去,边少白却再次的上前,他握住她的皓腕,兰翎儿却一个闪身,手飞快的从他手中躲开。
边少白怎么能容忍她离去,飞身上前,动用内力,捉住兰翎儿,他练武多年,兰翎儿再厉害也不是他的对手,很快的,兰翎儿被他点住了穴道。
“放开我!”兰翎儿低叫。“你这只死猪!”
“该死的!我这次用你的方法点了你的穴道,看你怎么办!”边少白得意的抱起她,对暗处的牟平叫道:“弄马车来!”
兰翎儿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你放开我!”
“不放!”边少白抱着她上了马车。
黑暗的马车车厢里只有彼此的呼吸声,静谧的似乎可以听见血液在血管里流动的声音,闭着眼,兰翎儿淡漠的依靠在马车车壁上,可是即使如此,却依旧可以感觉到边少白那锐利的打量视线。她很生气,可是他更生气。
“兰翎儿,朕倒是小看你了。”冰冷的嗓音打破马车里的安静,边少白冷冷的开口,长臂倏的伸过,狠狠的截获住她的胳膊,将她粗鲁拉过来的同时,阴冷的嗓音再次开口,“朕倒没想到你居然会武功,还敢脱了我!”
片刻的宁静都很难享有,兰翎儿睁开眼,漠然的看着边少白凑的过近的峻彦,随后再次淡淡的闭上眼,他无非是想羞辱她而已。
“睁开眼!信不信我废了你的武功!”低沉的嗓音冷厉了几分,边少白攥着她手腕的大手倏地用力,目光里也染上一丝的怒火,“兰翎儿,你给我记得,今日起,你是我的女奴,我不会放过你的!”
兰翎儿再次睁开眼,神情依旧淡漠,只是苍白的脸因为手骨的疼痛而微微的皱起,“你想怎么样……你若敢废了我的武功,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余下的话还不曾说话,张启的口却已经被边少白粗暴的吻给封住,却是如同发泄一般,一手依旧攥着她的手,一手,却已经掐住她的下颌,不给她任何挣扎的余地,粗鲁而发泄的吻上她的唇,极尽可能的蹂躏着那柔软的唇瓣。
痛!手腕的痛让兰翎儿无法采取任何的措施,她身上的穴道倒是可以冲开,但是她现在不敢,因为冲破了她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刚才她看到他的武功了,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只能智取!
她不能先冲开穴道,不然必定会影响她的逃离,兰翎儿睁着一双秋霜般的美目,漠然的承袭着边少白那发泄的亲吻。
粗暴的啃咬着她的唇瓣,带着刻意的羞辱,可是看着兰翎儿那漠然睁着的双眼,边少白那一瞬间只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怒火,微微的移开唇,低吼声同时响起,“该死的!你真的快气死我了!”
黑眸不动的凝望着愤怒不已的边少白,“你活该,你放开我,你没有权力这么对我!”
“我没有权力?”边少白望着她指控的眼神,该死的她凭什么这么看自己,活像自己欠了她什么似的!
自己竟然害怕她眼里也出现这样指控的神色,边少白烦躁的望着她,开始低吼着,咆哮声里带着一股莫名的慌乱,“你那是什么表情,我哪里对不起你了?”
兰翎儿别过脸去,他还敢问自己,他自己猪头脑子什么都忘记了还敢问她!“你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你这只猪!”
听到她这么说,他的眼睛显得深不可测,黑得如同窗外的夜色,看不出任何情绪。他逸出一个笑容,如荒原上的野狼,让人更觉毛骨悚然。“我不记得了?该死的我凭什么都要记得?”
他的脸贴上她的,薄唇擦过她的耳际:“你在耍什么手段?”
炽热的气息和愤怒的感觉交织混合,带给奇异的颤粟感,兰翎儿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呼吸沉重了起来。模糊间,她嗅到危险的气息。
“啧啧啧,果然是我见犹怜的美人!”他低叹,手缓缓下滑,沿着光滑的锁骨,抚上她优美的脖颈,忽地一紧,改抚为握,单手捏着她的脖子。针刺般的疼痛倏地传遍全身,兰翎儿不敢挣扎。“可惜,你只能是我的女奴了,再不老实我把你功夫都废了!脱了你,把你囚禁在皇宫里,看你怎么出去见人!”
“种猪!你就是个种猪!”
想到一开始她便骂自己是种猪,边少白心中溢满了疑惑,他唯一一次的意外是在那破庙里,他强要了一个女子,那女子?等等,似乎有什么不对了!边少白只觉得心中在狂跳,难道她?
“你?”边少白低叫了一声,把临出门时拿到的那快玉佩拿出来,“说,这玉佩你从哪里拿来的?”
兰翎儿一看,黑暗中,那温润的玉散发着莹莹的光芒,原来自己掉了这块玉佩,唯一证明那晚她清白被毁的东西,该死的这个男人到现在也不知道那晚是自己吗?“你就是个猪,这辈子就是个猪!”
边少白皱眉,脑海里陡然涌现出那晚被楚良下药时的情景了,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冲破了,难道是她?真的是她吗?“是你?那晚是你?”
兰翎儿皱了下眉,“滚开!”
“牟平!”边少白大喊!
“主人!”牟平爬上马车。
门帘撩开,边少白道:“你还记得三年前区若紫丢失时我被楚良下药的那晚吗?”
牟平不解,“记得!”
“那天第二天你见到那女子了吗?”
“见到了!”牟平回想了一下。“那天我给了那女子一章银票,足够她过两辈子也吃喝不完的了,怎么了,皇上?”
“你还记得那女子的长相吗?”边少白又问。
“猪!”兰翎儿有些慌乱起来,该死的,这个死男人真的想起来了。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就算他想起来她也不会原谅他给自己带来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