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你回来了。”一看到秦殇,上官苑立即迫不及待地跑上去,“殇,你去哪了?刚才凌伊晴打电话过来,说我们的计划成功了。现在凌缈晞恨死席宇斯了,席宇斯一定痛苦万分。”
“我原本还以为席宇斯会去闹婚礼呢,没想到他还是不为所动。不过这样更好,他要受更多的折磨。殇,你真的好聪明哦,居然能在最后关头猜到牧闵西不会娶凌缈晞,还安排凌伊晴过去。不愧是威利斯大学四年全额奖学金得主,我爱死你了!。”
“殇,你怎么了?”意识到他根本没再听他说话,上官苑紧张地问道:“你去哪里?你的上衣呢?殇……”
“你可不可以安静一下!”秦殇推开他,不耐烦地皱眉。
“殇,对不起……”上官苑怯懦地地退到一旁。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他了,他只是以为他会很高兴。以前他就算问他再多问题,他都不会这样对他发火,难道……他不爱他了?
“……我有点累了,想洗澡。”秦殇脱下衬衫,“你也早点休息。”“我帮你放水吧。”
“不用了!我不想被人打扰。”秦殇没再看一眼,走进浴室。哗啦啦的热水冲着他精壮却白皙的上半身,他试图用水让自己清醒一点,却还是摆脱不了脑中那个女人的身影。
望着镜中那张困惑的脸,他自嘲地笑了。秦殇,你到底在干什么!
房间,上官苑拾起秦殇的衬衫,却在上面闻到了玫瑰花香。这香气他认得,是那个女人的。难道殇一直跟那个女人在一起?难怪他听到那个消息时一点都不高兴。
上官苑的心皱在一起,泪水在眼中打转。殇,求你不要抛弃我,求你不要爱上那个女人。她,会毁了你的。
大雨下了三天,凌缈晞一直待在家里,不看电视,不开手机,不出门,就这样过着与外界隔绝的生活。冬天天气本来就冷,再加上一场大雨,万物都萧条了,让人看着心里凉凉的,很不舒服。
凌缈晞在玻璃窗上喝了口气,指尖画出一颗心,但她飞快地擦去。她在干什么?为什么要画这种东西?她还在想那个人吗?
不!现在对他除了恨,她再没有其他感觉。甚至连恨他,她都不耻。她要彻底忘记他,忘记过那个曾肆无忌惮戏耍她,又和凌伊晴在一起的人。
也许,她该离开这里,去另一个地方走走。那样,她的心情就会很快好起来,也会很容易忘记那个人。回来的时候,他将彻底从她的世界里消失。
望着窗外许久,凌缈晞渐渐坚定了某种决心。
大雨让交通变得堵塞,街道上排起长长的车龙。房车内,席宇斯透过灰黑的车窗望着外面,深邃的黑眸凝结成冰霜。今天是她结婚后的第三天,过得幸福吗?他记得她说过,结婚后,她会和牧闵西去另一个地方地方,他们现在离开了吗?
终于摆脱她,得到自由,她一定很开心吧?可为什么他的心还是那么痛?对于一个急着逃离自己,已经嫁给别人的女人,他还在期待什么吗?
身后的的士内走出一个高挑的少女,酒红色长卷发披散在肩头。她熟悉的背影使得席宇斯心头一震,顾不上大雨,席宇斯冲进雨中。“执行长……”
“凌缈晞……”席宇斯冲向她,却见她笑吟吟地跑向另一个陌生男孩。
她……不是她!席宇斯失落地站在那里,任雨淋着。什么时候,他也陷入了这种狼狈的境地。看到与她有相似背影的人,竟然冲了出来。而她此刻,却躺在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里。
打在身上的每一滴雨水,在席宇斯听来都是对他的嘲笑。
“执行长……”司机赶忙为他打伞。看着向来冷傲的执行长变成这样,他也很难过。
道路又恢复了畅通,席宇斯无声望着窗外,眼中一片沉痛。
……
明亮的阳光从机场大厅的落地玻璃窗照射进来,地面的大理石映出来来往往的乘客们,广播里不停地播报各航班的情况。
“真的决定好要去巴黎吗?要不要我陪你去?”牧闵西静静地凝视着凌缈晞,温柔的眼底仿佛有着水一样清澈的光芒闪过。他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的长发。
“不用了!我只是去散心而已,很快回来。怎么?你还怕我丢了不成?”凌缈晞打趣道。她背着大大的双肩背包,白色羽绒服,清新明净。
“不是,是怕你被人拐了。遇到你这种超级美女,再绅士的法国男人都会变成色狼。”
“谁拐谁还说不定呢,搞不好我真的带个法国男帅哥回来。到时候,你可别吃醋哦。”
“不行,怎么说也该先考虑我吧?我们可是已经走过一次红地毯了呢。”牧闵西装出生气的样子,唇角的微笑却依旧温柔。
“知道了,再帅的法国男人都比不上混血帅哥牧闵西不是吗?”凌缈晞朝他吐吐舌头,“时间差不多了,我要走了。真的不需要我帮你带礼物?”
“嗯!我说过,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只要你开心地回来就好。”牧闵西给了她一个温暖的拥抱,“早点回来,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嗯!谢谢你!”凌缈晞感激地笑了。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虽然我无法爱上你,但你对我的好全部刻在了我心上,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飞往巴黎的第一百七十三次航班的乘客请抓紧时间登机。”机场大厅的广播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好了,希望你在巴黎玩得开心,一切顺利!”牧闵西松开她,朝着她的背影挥挥手。直到看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他才放下手来。
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想到去巴黎,她不说,他也没问。但他知道,一定与那个人有关。
……
“堕落”酒吧内,四处是纸醉金迷的画面,美酒香水的气息包裹着每个人的灵魂,他们疯狂地放纵自己,喝酒、跳舞、纵欲,用尽各种方法宣泄自己的空虚。
舞池中央,一个英挺俊美的男人正和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大跳热舞。
缓慢地,他的唇瓣的覆盖上她的,黑眸内却丝毫没有迷乱的色彩,只有冰冷和怒气。
其他人都停下来看着他们,但他们丝毫不在意任何人的目光。
“席宇斯,你该死!”背后传来一声充满危险怒火的声音。牧闵西冲上去将席宇斯扳过来,重重给了他一拳。
“……”席宇斯被打到在地,眼中的怒火在看见他时变成了无所谓的笑容。他擦了擦嘴角,踉踉跄跄地站起来问道:“你不老实当你的新郎,来这里干什么?炫耀吗?还是……她不能满足你,你要跑来这里偷腥。”
“你……”牧闵西双拳紧握,突起的青筋显示出他此刻有多生气。他真的很想上去多揍他几拳,但想到凌缈晞,他硬生生将拳头放下。
“席宇斯,你简直不是人,枉费小晞为你……”
“你很奇怪,你不在家陪老婆,跑来找她的前任雇主干什么?”席宇斯凉凉地嘲讽道:“想知道她是怎么在我身下绽放,想知道我和她上过多上次床,接吻过多少次吗?”
“闭嘴!不许你侮辱她!”牧闵西不敢相信,席宇斯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他以为他爱她,所以他才愿意放手的。现在看来,他根本是个不懂爱的魔鬼。
“我侮辱她?是她玩弄了我,背叛了我,你居然还有脸说……我侮辱她?”席宇斯干笑两声,仿佛听到了什么极为可笑的事情。
“可是,我不并不止她一个女人,除了她,我还有很多女人可以选择。她们比她温顺,比她更懂得如何讨男人欢心。女人不就该这样吗?”
席宇斯拉过刚才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在她唇上印上一吻。然后悠然抬头,无所谓地对牧闵西耸耸肩。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真的不在乎小晞吗?”牧闵西不想再看下去,怕自己会忍不住杀了他。
在乎?她现在已经是他的妻子,他再问他这个问题不觉得很可笑吗?他觉得他不够惨是不是?他们究竟想把他毁到什么程度?
席宇斯漠然道:“在乎?她不是个卑贱的情妇而已,是我用钱买来的东西,我为什么要在乎她?”胸间的怒火逼得他不断说出违心的话来。
“你真无耻!如果我是你,绝不会辜负她的真心。”牧闵西真的后悔了,如果他知道自己的退出只会给小晞带来悲剧,他绝对绝对不会放手!
“她的真心?哼!她有真心吗?你在这说什么风凉话,你已经娶了她了……”
“席宇斯,你会后悔的,我真不该放开她……”牧闵西不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什么?放开她?他刚才真的有说这几个字吗?还是只是他的幻听而已,席宇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走上前几步,颤抖着问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