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那只笔是倾雪的最爱,嬷嬷就送还给倾雪吧,倾雪开心了自会好好的服侍嬷嬷。”娇笑着做戏,他不想成为嬷嬷的口中肉,然而想要强大却不是口上说说就可以的。
“小心肝,原来你是惦记着那只笔呀,好,只要你先吻吻我,那笔我就马上拿给你。”
夜倾雪有些头晕了,吻她那还不如让他死了的好。
“喏……”嬷嬷伸过了一只皱且肥白的手。
夜倾雪只得接在手中,送到唇边象征性的轻点了一下唇,权当是吻过了。
嬷嬷有些得意的笑了,“还算你小子识相”,她弯身从夜倾雪的身上一骨碌的爬下去,那身手倒是挺利落的。
手一擦,抛在床脚的那只笔已然送到了夜倾雪的眼前。
“小子,可说好了要好好的侍候老娘哟,不然你那些包包里的东西可就甭想让老娘还给你了。”
点点头,一张原本明艳的脸此刻已是有些惨白了,“嬷嬷只管舒服就是了。”他做戏的说道再伸出了手。
那只笔此刻就乖乖的放在了他的手心里。
很轻的一只笔,然而在他的心里这只笔却是很重要的,关乎于他的性命与命运。
拿到笔的刹那,心突然间轻松了许多,手指把玩着这只笔,他在寻找着开关,只要找到了开关,对准了嬷嬷再按下去,那么此刻他所有的劫难就全部摆脱了。
“小子,你先收着,可别影响……”
“等等……”夜倾雪说着,已是将空空的笔尖处对准了嬷嬷,手指依旧在动,他在寻找开关。
可是任凭他怎么按也找不到这消音手枪的开关。
夜倾雪急了,额头上的汗也悄悄的渗了出来。
“心肝,你拿着这东西对着我做什么,来……”那双肥手集体冲过来要把他环在她的身前。
可是床上很窄,夜倾雪躲也躲不过,那肥大的胸口半敞着向那枪口撞过来,也压着那笔的另一头一下子就顶在了夜倾雪的身上,然后只听得极细小的如蚊蝇飞过的声音,然后夜倾雪就看到了嬷嬷转眼就倒在了他的面前。
原来这枪的开关不在别处,正是在另一头的笔端,这样的设计虽然不方便按枪,但是只要将笔贴近自己,再使力按下去,枪对面的人也便立时没了性命。
从没有杀过人,可是此时嬷嬷就倒在了他的面前。
她的身上居然奇怪的并没有血迹,看来这枪果真如龚所说,只是把气体射进人的血管里让人致死,所以此时从嬷嬷的外表你根本看不出她已经死了。
她栩栩如生的躺在夜倾雪的面前,让他不由得不相信她是否真的死了。
把手指慢慢的探向嬷嬷的鼻息,当他确认嬷嬷已经死了的时候,心底深处的那份久违了的紧张也才彻底的消除。
他迅速的从床上下来,再不理会嬷嬷,这样的女人让他杀一百个他夜倾雪头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他四处搜索着,想要找一个包裹之类的东西,他首先要把那些白粉包起来,他要带走,那些东西现在就是他的命根子一样,他还离不开白粉。
解决了白粉,接下来就是那个龚的背包了。
嬷嬷说那背包被她藏在了密室里,可是那密室在哪里呢?
夜倾雪再次细心的逡巡了一遍室内的一切,他想要找到那密室的入口开关,可是眼目所及让他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破绽。
一寸寸的他敲遍了每一处墙壁,以他从小就看的电视剧的经验告诉他,通常密室外的墙壁敲起来都是给人空空的感觉。
寻遍了大半个屋子了,可是他还是没有听到他想要的声音。
难道密室不在这里?
再四处寻看了一遍,似乎只剩下嬷嬷床帐后的那面墙没有敲过了。
难道……
或许那密室就在那床后呢,一定是的。
夜倾雪如是想着,他不信以嬷嬷那样精明的人会把密室藏于他人的屋子中,心中想到他立时冲到床上,狠狠的踢了嬷嬷一脚,就算是为龚毓妍为那满脸是血的飞凤丫头报仇吧。
越过嬷嬷的尸身,手指轻落时,他的心真的很紧张,倘若声音再是不对,只怕那密室就真的不在此间屋子里了。
豆大的汗珠滑落,此刻夜倾雪更加的紧张了……
“嘭嘭……”有人在轻轻的叩门。
那声音让夜倾雪混身都紧张起来,倘若这时候有人进来,那么只怕他还没有找到密室还没有找到龚的那个背包他就要与这凤轩阁的人火拼了,到时候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死在他的枪下,突然间就有些不忍,无论怎么样那些都是无辜之人吧,或许他可以选择一种比较温和的方式悄悄的离开,这样才是最好。
心思百转间他掐着颈项让细细的嗓音透着一声声的低吟传出去,这样那门外的人总该听清楚了吧,相信他们绝对不敢打破嬷嬷的好事。
果然,他的低吟传出后,门外的敲门声也止了,一颗紧张的心悄然放下了。
可是才要起身,突然门外那人又低声禀道:“嬷嬷,有人来报,只说风将军在前往京城的途中又返折回来了,估计今夜里就会到了。”
吓,难道是风青衣又回来了吗?
如果是这样,只要风青衣到了,以风青衣的身手,他夜倾雪想要逃出这凤轩阁或者逃出他风青衣的手心里似乎就有些难了,他见过风青衣的武功,功夫高深的让人匪夷所思。
不行,他要想办法迅速的离开这里。
再一次的捏紧了嗓子,他学着嬷嬷的声音哼道,“再急也急不过这一刻,都下去吧,我自有分寸。”
“是。”门外人回禀道,转而再是寂寞无声了。
有些惊险,可是终于是无事了,刚刚那人的禀报多少是对嬷嬷的警告吧,他是怕风青衣回来知道她染指了自己这一定会惹上些麻烦,一定是的,那个风青衣他的来头果真是不小。
一个将军,那是夜倾雪连做梦也不敢想的位置呀。
甩甩头,他不可以再想了,他要尽快的找到龚的背包,他要离开这里。
手指轻轻的敲向床后他唯一的希望,果然那敲墙的声音带给他一片惊喜。
空空的声音,绝对是这里。
只是开关,眼目所及他真的不知道在哪里。
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敲着每一个角落,可是他根本就找不到那开关。
气闷的坐在床上,一旁是已然渐渐冷却的嬷嬷的尸身,都是这老女人,让他无所适从了。
可是时间还在飞快的逝去,风青衣就要到了吧,真是急呀,气恼中他仰头就倒在了枕头上,突然间的坠落自己的身子,让那床也不由得响了一响。
不对,这声音依稀就如刚刚敲墙的声音,难道那机关就在这床底之下吗?
这一想,夜倾雪不由得一骨碌爬将起来,床上嬷嬷的尸身有些碍手碍腿,他努力推动着硬生生的让她落在了冰冷的地上。
活该,没有任何的怜惜。
掀开那床上的被褥,再轻探着床板,果然有种松动的感觉,一块一块的搬开,一个洞口赫然就在眼前,说实话这密室的入口真不科学,连个机关也没有。
从洞口望进去,有些昏暗的感觉,夜倾雪燃亮了打火机,此时他甚至顾不得去拿桌子上的蜡烛了。
毫不迟疑的跳下那洞口,一股浓浊的霉气扑面而来,一股腥臭的感觉。
一步步探向秘室的深处,却是让他骇然,这里竟然堆着几具的白骨,而且瞧那白骨的大小比例应该皆是男人而不是女人,夜倾雪有些奇怪了,这凤轩阁明明都是女人,她嬷嬷要逼死人也是逼死女人才对,又何来这些的男人呢。
那白骨让他看着有种惊心的感觉,不忍卒睹,急忙把视线掉开,四下里寻找着那个龚的背包。
急切中,不小心居然就按着了打火机的开关,手一抖,那火光刹时就灭了,黑暗的感觉袭来,再加上那几具白骨的阴深,让夜倾雪怕了又怕。
还没有适应眼前的黑暗,他正欲再次按燃打火机时,不远处一道亮光吸引了他的视线。
嬷嬷说,那背包里有一颗珠子,难道就是这一颗吗?
夜倾雪快速的冲向那珠子的方向,一定是的,否则也不会引起嬷嬷的注意力,再把那背包偷偷藏到这里吧,看来这密室除了嬷嬷自己是绝少人进来的,难道那些白骨就是挖掘这密室之人吗?
是嬷嬷为了不泄露这密室的秘密而杀人灭口的吗?
好狠的心呀。
拾起了那颗珠子,夜倾雪已了然,这珠子的确是一颗夜明珠,上好的夜明珠,直径足有三四公分大小。
借着夜明珠的光线,他终于发现了龚的背包,一手拿过来,甚至来不及看那里面都藏了些什么东西,他只是再用夜明珠照亮了那周遭,发现再也没有什么了,便急冲冲的向密室的洞口走去。
他要离开,要赶在风青衣回来之前离开这凤轩阁。
望上背着那背包,身子一跃而出了密室,重新又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也才感觉到了世界原来是如此的美好。